第十九章(1/2)
昨晚子时似乎下了一场大雨,雨水清洗着江湖,冲刷掉一切痕迹,粉饰着太平。那一夜,有太多事情发生,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的某个人,都不知在如何度过这个夜晚。江湖太大,每一个重叠的时间似乎都发生着不同的事情,因缘际遇因缘而定。但是,这一场雨倒像是馈赠,替你留下一直故作坚强的眼泪。无论你是强者,在温酒赏雨;无论你是弱者,在刀口舔血,都应该享受这雨落时的宁静,毕竟,江湖从不太平。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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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一场噩梦,梦的尽头也没有人听见她的祷告,将她拯救。
“救命...”辛夷从梦中惊醒,她惊魂未定的急促呼吸着。有人将茶杯凑到嘴边,可轻轻的触碰却让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辛夷却还是忍着疼痛喝了口水,滋润自己同样干痒疼痛的喉咙。然后,扭头看了看送水的人,是顾柠。
顾柠坐在床边,尽管并不明显,辛夷还是感觉到了顾柠的同情和一丝愧疚。陆南卿也在房间里,只不过一直坐在红木茶桌前,黑着脸握着茶杯也不喝茶,就是看见辛夷醒,也没说半句话。
顾柠拿着一块白绢布帮辛夷擦掉额头的冷汗,“放心吧,已经上过药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养些日子就应该能恢复了。”顾柠斟酌着自己说出的话,尽量不提及昨晚的事,又隐秘的用怜惜眼光看了辛夷一眼。辛夷的伤主要是在脸上,双眼红肿,两颊也是高高肿起,不过伤得最严重的还是嘴,下唇几乎就要被咬烂了,嘴角也是干涸的血迹,颈肩身体青一块紫一块,再加上强行压制烈性*,没急时吃解药,体内恐怕也留下了暗疮。轻轻的叹了口气又补充道,“也不用担心会留疤痕,你的皮肤很好,恢复后会像以前一样光滑的。”
辛夷扯了扯嘴角,不过却拉动了伤口,“嘶——”了一声,还是勉强说道,“那倒是好事,不用留疤。”顾柠看她这么说倒放心不少,为人还是比较看得开的,“那我就先出去了,一会吩咐厨房做些清粥,辛姑娘先好好歇着吧。”
“辛夷想起身感谢被顾柠制止,“谢谢你了,顾...姑娘。”顾柠微微一笑就起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剩下辛夷和陆南卿,还有沉默。陆南卿还是黑着脸没有打算说话的意思。
“诶呀!还在生气,我又不是故意不去的,这不...是出了些状况吗。”辛夷努力想让自己看着高兴点,却又扯动了伤口,“嘶——”
陆南卿听她这么说哪里还生得了气,而且他本来也是在怪自己。连忙走了过去看了看辛夷的伤口,邹着眉说道“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没事没事。”
陆南卿又冷下脸来,“那...你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是不是因为小爷...因为我。”陆南卿直直的看着辛夷,眼中有明显压抑的狂暴。辛夷下意识想要咬唇,不过还是止住了。她翻过身去,“陆南卿,我有些困了,你先出去吧。”
沉默...
半响,“那你先休息,一有什么事就叫小...就叫我。”
陆南卿走到门口,就听到辛夷高声说,“陆南卿,我...过几天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毕竟,你可还是我的人呢。我可不会轻易便宜了你。”他一怔,又看了一眼侧过去躺着的辛夷,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把门关上。门关上的瞬间,辛夷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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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辛夷如她所说的一样,恢复到之前的样子。陆南卿也没有再追问,那件事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至少知情的人绝口不提。日子就这般不急不缓的过去了半月有余,辛夷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能依稀看见些许痕迹,所以辛夷只能待在客栈房间里,最多不过是出去听听顾柠的说书。
陆南卿那天的表现辛夷以为他是心中万分愧疚,原本辛夷还想自己心情稍好转后就白莲花一下宽慰宽慰陆南卿,可那厮倒好几天就耐不住寂寞又去喝花酒了,回来还对自己说一说哪的花魁身体柔软哪的头牌*魅人。这短短半个多月,陆南卿竟把南泱国王城内有名的花街柳巷都fēng_liú了一遍,而且有几处距离万佛阁真心较远,陆南卿是如何能在云雨之后又在清晨时赶回来的,辛夷当真好奇,问陆南卿他又不说,辛夷也只能自行猜测,原因应该有三点:精力充沛、金枪不倒外加轻功了得。
陆南卿先不提,但顾柠却常来看辛夷,辛夷还有些不解并带着某些防备,毕竟事情本就与顾柠无关且辛夷与她也并未有过交集,她为何这般体贴照顾,但也不方便问出。顾柠却也聪慧,应是猜到辛夷刚经历cǎi_huā一事多少会对他人有猜忌,于是告诉辛夷其实她就是万佛阁的老板,她也很抱歉在自家中发生那样的事。这样一听辛夷倒多少安心,也欢迎了顾柠的到来。
顾柠是一个温柔又心细的人,看辛夷一人在房间时无聊,就带了些小玩意和书给辛夷。辛夷每每看到都是万分感谢,同时越发鄙视陆南卿,可是吗,每每有这样的小脾气,这样真的让她觉得又变回了现代的自己,觉得现实是温和的,这样是对的吗。
同时顾柠还会给辛夷讲讲一些各国趣事,这倒让辛夷对这个时代的认识又全面了不少,而且还让辛夷知道了一个生钱之道。
根据顾柠所说,在西楚国有一部门并不隶属朝廷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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