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4 及时的退却(1/2)
周有福亲自赶到前线,为最后的作战进行直接指挥。他意识到自己兵力严重不足,因为敌人顽强地维持着5处阵地。虽然阵地彼此间未形成呼应,但是对于进攻方来说,很难同时兼顾5个方向。他观察了一阵,先消灭一股敌人,显然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江面上敌人不断派来援兵加强防御,并提供炮火支援。
他站在山头,转动炮队镜向那边望去,整个横跨湄公河两岸,笼罩在一片硝烟中。对任何一处阵地发起进攻,势必暴露在敌人千把吨炮舰的炮口之下。那些120毫米舰炮,成为了部队唯一忌惮的东西。
老周不太理解日本人继续分兵顽抗的意义,他们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是想拖时间。哪怕他们合兵一处,也比现在强。
“俘虏怎么说?”他继续把头放在目镜后面问道。
“俘虏说,他们在西贡上船时,得到的命令是誓死捍卫天皇陛下,绝不后退一步。”
“誓死?”
听起来不像是为了具体的战术目的,只是单纯为了让士兵来送死而发出的命令,日本人确实常常会在最后关头,进行类似的决死鼓动,但是不像是在西贡出发时做出的鼓动。
“敌人的舰炮威胁大吗?”
“我们也一直担心那些炮,但是整个上午,没有发现敌人炮火有什么准头。几乎都打在空旷地带。”
“哦?”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
“师长,我觉得,如果火炮能抵近些,可以消灭那两艘炮舰。”
“你们来看……”
他起身,边上军官围拢过来。
“河西岸的阵地,只剩下不到100米纵深,把炮火和预备队投入到那里,争取一个小时结束战斗。然后,利用中间空旷地带,部署自行榴炮团,封锁住河面,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些河上的炮舰干掉。”
“是!”
立即有人摇动指挥部电话手柄,指点前方作战。
现在周有福孤注一掷,把最后的预备队填进去了。除了指挥部百十人,他他的所有部队都已经投入或即将投入作战。他的三个师,如同一条同时缠住几只猎物的蟒蛇,已经无法动弹,只等着吞下其中一只猎物才能松动一些。
作为职业赌徒,他时刻保持理智,通常不会在赌桌上压上所有筹码,也不会进攻时投入所有兵力,这会让自己失去应变能力。所以,表面的有恃无恐下面,他仍然有些莫名的恐惧。
他眼看着部队开始移动,准备进攻。日本人固守着沿河的一小片月牙形地带,那里有一座简易码头,和粗糙的表面阵地,背靠着几艘炮舰。
那两艘900吨的炮舰不算什么,只要你决心复出一些代价,让105毫米自行榴炮靠近到直瞄范围内,就能以压倒性的火力歼灭他们。如果情报可靠,几个小时以来,敌人的的舰炮支援威胁一直不大,也许是因为缺少地面观察员,也许是通讯不良,总之部队忌惮的敌人舰炮没有一次有效覆盖到人员密集的集结区域,按说日本人的陆战队与炮舰之间,应该不会出现配合问题。
左营海兵队阵地上,残存的台湾士兵们正在互相道别,他们在破破烂烂的小队旗上签名,约定在靖国神社相遇,显然支离破碎阵地经受不住这最后的一击了。
士兵岩里武则,则抓住时机,给自己的弟弟写信。
他在信中写到:当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战死。但是,不要为我悲伤,死为日本人的荣耀,足以洗涮生为中国人的耻辱。但愿日本的文明之火,足以涤荡亚洲愚昧的土壤……
他停下笔,思考接下去怎么写。
“准备战斗!”
军官声嘶力竭的呼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来不及将信结尾,就塞进口袋。如果自己战死,希望战友可以发现这封信,将其寄给,正在东京求学的弟弟。
敌人的坦克已经近在眼前,长官发布的最后命令,一一次决死冲锋,来击退坦克。士兵们呐喊着从阵地里冲杀出来,大部分人带着一两处轻伤,没有多少弹药。但是他们仍然渴望战斗,渴望作为日本人牺牲。
中**队的坦克排列成松散,但是足以互相掩护的队形,航向机枪、并列机枪,顶部机枪同时pēn_shè出火焰,躲在坦克后面的半履带车,则用致命的重火力,补充坦克的死角。
岩里手握着*,呐喊者冲向最近的那辆坦克,眼看到了近前,却被一颗子弹撂倒。他试着起身,却看着5米外地上,仍然握着*的那条手臂,似乎正是自己的。
他感觉到了一阵晕眩,时间似乎凝固了。恍惚间,他看到敌人的坦克正在退却。
如那须将军所言,当你迸发出勇气,再强的敌人也会胆怯……
周有福的部队正在迅速撤退,不仅仅在这一个地方,而是从所有的阵地上。他的部队里,电台部署到排一级,使得自毁不的命令,可以迅速下达到排一级。当然不可避免的,仍然有一些基层指挥官还在自行其是地曲解命令,并发起进攻。
褚亭长发来的电报里,明确告知,敌人即将使用*,要求周有福将所有部队后撤2公里。周有福看到电报后,犹豫了大约20秒,然后下令全部部队开始后撤。他深信褚亭长的每一次决策都是对的。
毫无疑问,这样的命令势必引起混乱,但是多过的解释和说明,只能增加混乱。他的指挥部不断发出,简单扼要,不容分辨电报,要求所有部队后撤。
湄公河上,起爆船注意到了最近的敌人进入到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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