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使匈奴中郎将(1/2)
箭出,叶落。
“啊”
苓儿一声惊呼:“蒙的吧”
“嗖”
箭出,又一片叶落。
苓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吕布。又小跑过去,看吕布眼上蒙的束带。束带黑色,自眉至鼻,根本不可能看到外面。
“苓儿。”
吕布不用听脚步声,就知道苓儿近了。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熟悉的感觉。
“嗯。”
苓儿轻轻答应了一声。
“我就是唤你一声。”
吕布微微一笑,赢了苓儿,胜之不武。却能一直唤苓儿乳名,也是一乐事。
“我还没开弓呢”
苓儿噘着嘴,这才想起之前的赌注。又想了想吕布的射术,必输无疑:“女孩子家的乳名,岂是随便唤的”
“算了。”
吕布摘下束带,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两世为人,吕布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忍耐。
“那就依你,严婧。”
吕布眼中又是满满的宠爱,对峙朝堂,能慷慨陈词。吕布在苓儿面前,却不知道如何说服她,太多的语言,反而像是强辩了。
“那你可不能当父亲的面叫。”
苓儿可以感受到吕布眼神中的情感,虽然不知这情感从哪里来,但是她的心也随着吕布的眼神,有些许悸动。
吕布眼中的失落,看得苓儿心疼。那眼中那一汪宠爱,又看得人暖洋洋的。
三日后,须卜昌的死讯,传到了须卜氏。
骨都侯须卜离,闻讯大怒,拍案而起:“你们没说是我须卜氏的人吗”
“说了。”
报丧之人身子一颤,吕布身穿常服,也不知他是何官职,只知道他是传闻中的奉天:“那奉天还说还说”
“说什么”
须卜离一声高喝:“别吞吞吐吐的。”
“他说他,奉皇命,为天子守国门。让我们回来告诉骨都侯,放其余族人们归来,已经是给您莫大的面子了”
“知道了。”
须卜离眉头紧锁,这奉天居然搬出天子压我。收牧草出塞,确实有违汉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五日后,天高气爽,又执秋日走兽皆肥,是个狩猎的好天气。
美稷郊外。
大队匈奴人,簇拥着并行四骑。
居中的是匈奴单于呼征与匈奴中郎将臧旻。左右是五原中部都尉督瓒,和骨都侯须卜昌。
须卜昌和呼征单于,私交甚笃,二人胯下马走得近些。
另一侧,臧旻和督瓒,虽然都是比两千石的官员,地位迥异,距离也远一些。
匈奴中郎将,且不说他领二营,总督幽、并、凉三州兵事,便是一点假节,也就是持有符节,也不是督瓒这种一部都尉可比的。
“知远。”
呼征单于对臧旻称字,恭维道:“近日听说你不止骑射了得,还有上书讼第五种,此等壮举。”
“单于见笑了,第五种此人,乃是时任司空第五伦的曾孙,汉之忠良。遭中常侍单超陷害,流亡于江海。”
说着,臧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旻初入仕途,为徐州从事。年轻气盛之时,闻听此事,难免义愤填膺。世人说我臧知远,敢言不畏强权,其实不然。
“若不是先帝英明,我一个徐州小吏,上书讼第五种,又怎会被陛下所见”
“那第五种后来怎么样了”
呼征单于没听说过第五种,但对其曾祖第五伦那是如雷贯耳。此人也是个传奇,新莽末年,带着宗族、相亲筑坞堡自守,铜马、赤眉屡攻不下。
后历侍光武、明帝、章帝三朝,官居大司空。
“后来朝廷不再追捕,逢大赦之后归返家中,也算得以善终。”
臧旻一脸压抑的骄傲神色,那时窦武、陈蕃一众名臣官居高位,却不及他小小徐州从事。
“那为最好,第五一门忠烈,后人不见于仕途,倒是可惜了。”
呼征单于叹了一口气,他一身左衽常服,倒有些汉家禅衣的影子。
“说来惭愧,倒是不识第五氏后人。”
臧旻自谦一句,眼见一脱兔。张弓搭箭,中兔首。
“好箭术。”
呼征单于赞叹一声:“堪比我匈奴射雕人。”
“单于言重了,我汉家男儿,能比你匈奴射雕人的比比皆是,然旻不在此列。”
臧旻说话,不卑不亢。先扬大汉男儿,再自谦一句。
“你汉家男儿,也就那奉天不把我射雕人放在眼里。”
呼征单于话锋一转,脸上忽然阴晴不定。
“今日射猎,不提那奉天之事。我说得是另一人,远在扬州。”
臧旻也对这奉天有所耳闻,杀匈奴出塞的牧民,敢为人所不敢想。既为汉臣,你匈奴人肆意初入我大汉国境线,成何体统。
若不是怕两族失和,此事臧旻也要管一管的。
“可是当年平叛之时的心服爱将”
呼征单于见臧旻对那奉天避而不提,也不恼怒。眼下秋射将至,奉天必在其中,跑不了。
“为扬州刺史时,帐下有丹阳太守陈夤y、吴郡司马孙坚。陈夤当得起千人斩,那孙坚号江东猛虎,乃是一万人敌。”
提起孙坚,臧旻褒奖之词溢于言表。那是一员虎将啊容貌不凡、性阔达、好奇节,一身武艺更是无人能敌。
“哦孙坚,倒是没听过。”
呼征单于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引得臧旻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回忆:
有四年了吧,会稽人许昭在句章起兵,攻破城邑,聚众数万。朝廷拜我臧旻为扬州刺史,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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