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马库托利斯(上)(1/2)
第八十一章(修)
塞雷布斯原本觉得,安塞斯塔利亚节时少男少女们一起荡秋千,氛围快乐又性感,没想到却有这么一个阴风惨惨的由来。
他有点无语地对阿里斯提德说:“伊瑞歌妮秋千居然是这样来的。”
阿里斯提德声音含了一点笑意,说:“有点可怕,是吗?”
塞雷布斯觉得古希腊人有时候真是不知该如何评价。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普拉托雇佣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公民之子赫拉斯忽然急匆匆走过来,说:“塞雷布斯,快回去,你家出事了,你父亲的腿被马踩断了!”
马库托利斯奄奄一息地□□着,躺在公共医生的诊所的病床上,一条腿的小腿敷满了黑黄色的药膏,恐惧地问道:“医生,这药有用吗?我的腿还是疼的厉害!”
黝黑壮硕,外形酷似屠夫的公共医生用一种让人非常不放心的语气说:“放心,管用的很,这可是接骨木药泥,一种神木,什么病都能治!”
马库托利斯的□□声顿时高了一个调。由于塞雷布斯的原因,他对接骨木了解甚多,知道很多严重骨伤接骨木也治不了,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他在卫所驻防,训练官将爱马带去了。闲暇时间,训练官问他要不要学学骑马,他自然乐意,一次下马时不慎摔倒,被马一脚踩在了腿上。
他心中非常后悔——不是后悔自己不当心,事实上,这次受伤他是故意的,只是他没有料到会伤的这么重。
都怪那匹该死的马,他原本只是打算在下马时假装摔一跤,受点小伤,谁知摔倒后那马凑过来踩了他一下。
这两年他时来运转,就算入伍服兵役,家里的生意也还是蒸蒸日上。同期入伍的人对他都很是羡慕,连瞧不起他们这批新公民的训练官对他也另眼相看,近来甚至允许他接触自己的马——马匹是战士的最密切的伙伴,也是地位的象征,允许他接触自己的马,是非常亲密的示好举动了。
但是马库托利斯最近很揪心,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家里的生意。因为有人传信给他,他儿子塞雷布斯在家里胡闹败家,弄了个什么银行,把家里挣的钱全投进去不说,还又贷了一大笔,但做的生意根本不可能挣钱。
马库托利斯向家里派来探望他的奴隶求证确有此事之后,心里那叫一个疼啊!家里的每一分钱都是他的,贡吉拉是干什么吃的,就任由一个**岁的孩子糟蹋他的钱!
他让奴隶捎信给贡吉拉,命令她制止儿子的败家举动,但仍然坐立不安。他怕贡吉拉纵容儿子,又怕事情已经无可挽回,自己退役回去后家里已经又被败的一贫如洗了。可是他在军队里,鞭长莫及。
就在焦急的时候,同伴们闲暇之余闲聊,说起某公民受伤退役的事情,让他心中一动:这不是个绝佳的开小差理由吗!?只要受点什么伤,就可以回家自己管生意了!于是立即策划了这件事。只是他实在没想到那匹该死的马会凑过来,早知道就用别的办法了!
他腿疼的实在厉害,他不会就此残废,甚至丢掉性命吧!?
贡吉拉比塞雷布斯更早赶到诊所,马库托利斯见到妻子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怪她没有管好儿子,才导致自己受了这样的伤,先怒道:“塞雷布斯呢?我这个父亲伤成这样,他不是神眷之子吗?他在哪里?”
贡吉拉解释道:“他不在家,我已经让人去找他了,很快就会来。”
马库托利斯没好气地说:“催催他快一点,我快疼死了,快让他来给我摸摸!”
贡吉拉吩咐陪她过来的梅加娜再去找塞雷布斯。梅加娜出门没多久,就碰上了匆匆向这里赶来的塞雷布斯,两人一起返回。
马库托利斯□□着说:“哎呦,痛死我啦!塞雷布斯,你快给我摸摸腿!”
塞雷布斯上前将手轻轻放在他的伤处,问贡吉拉:“情况怎样?”
诊所里不止有马库托利斯一个病人,塞雷布斯是雅典的名人,他一走进去就有人窃窃私语地议论:“神眷之子!他帮我妻子治好过腮腺炎,一会儿请他也为咱们摸一下……”
“先看看他能不能治好他父亲再说……”
公共医生从他一进门就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闻言抢着回答:“只是骨折,漂亮男孩,我已经给他敷了接骨木药膏。他会痊愈的,只是需要一段时间躺着不能动而已。”
骨折可不是敷点药膏就能好的。塞雷布斯皱着眉头,观察马库托利斯的伤腿。
敷药的地方看不到,但膝盖和脚踝都红肿的像馒头一样。马库托利斯伤的位置在小腿中间,这种地方骨折肯定需要把断掉的骨头对好的,不知道外貌酷似屠夫的大夫有没有给对。
以他们脱臼都治不好的水准,塞雷布斯实在不放心,对马库托利斯说:“父亲,我想摸一摸你的骨头,你忍一下。”然后又对医生说,“请帮一下忙,按住我父亲别让他动。”又让贡吉拉按紧马库托利斯伤腿的膝盖,自己顺着他的小腿骨用力捏下去。
马库托利斯在塞雷布斯把手放到他腿上之后本来心中一定,觉得依稀仿佛似乎真没有原来那么疼了——在对儿子有治愈之力这方面,他非常相信的。他亲眼见过塞雷布斯治愈过许多腮腺炎、感冒发烧等(不需要治疗过一段时间也能自愈的)疾病。至于那些没有被塞雷布斯治好的,马库托利斯相信一定是他们对神的信仰不虔诚。至于他自己,他确信自己很虔诚,不然医药之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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