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五、我都做了些什么啊(1/2)
“你发现什么了?”我听到苏离安说她有发现了,立刻就凑了过去。
其实江州市本地的神棍圈子并不大,刨开那些真的只能靠嘴皮子混饭吃的、还有那些从不抛头露面出来接生意的内行人不算的话,在市里挂牌出来做神棍生意的人中,真正能处理灵异之事的人并不多。我算一个,苏离安也算一个。
因为我刚出道不久就抱上了老陈的大腿,之后的生意基本上都在他们那个富商小圈子里接的缘故,所以像苏离安这样稳扎稳打老老实实做出名堂的人,就整个江州市的范围内而言,她的名气其实是比我要大一些的。
但是名气大并不意味着口碑好。
神棍这一行,在收费这件事情上面,其实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如果有谁花钱去请神棍帮他解决问题的时候,那么神棍们只要是事前谈好了价钱的,那么不管之后事情有多麻烦,只要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那就都应该帮人把事情给解决清楚。也就是说,神棍们收的,其实是所谓的“出场费”。至于事后别人愿意多给的话,那就是别人的心意了,神棍们原则上是不应该再去另行索要的。
但是苏离安就不一样。苏离安做生意,就从来都不收出场费——她都是按项目收费的,而且每项收费都比一般的神棍贵不少。比如说一个人家里有两只鬼在闹事,如果是请了一般的神棍去清理的话,除非那个神棍搞不定,不然肯定就一次性把两只鬼都给清理掉了。
不过要是请了苏离安去的话,如果事前人家只说家里有一只鬼,那么好了,苏离安去了之后肯定就只帮人家把一只鬼给清理掉——苏离安最讲究按合约办事了——然后苏离安拿了钱就拍拍屁股准备走人,顺便再告诉人家其实他家里还有一只鬼来着。
人家既然花了比请一般神棍还要多的钱清了苏离安,结果连鬼都没清理干净,那人家肯定就不乐意了,通常就会要求苏离安把鬼都给清理掉。这种时候,苏离安就会很认真的跟人家说,要清理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另外收费的。接着苏离安就会拿出个计算器来,如果两只鬼一起清理的话,第二只半价,就当给你打了个七五折吧,不给钱就不干,您可以另请高明没关系。于是人家就只好一边在心里念叨着哪有这样收费的,一边继续掏钱,并且在默默的谴责苏离安是个乘人之危的奸商。
苏离安的很多事情都诸如此类。简单的说,死钱鬼、死爱钱。
所以通常到最后的时候,但凡请过苏离安的人,都会对苏离安的用户体验打负分给差评,而很多收费比不上苏离安的同行们也会非常羡慕嫉妒恨的表示苏离安扰乱了市场,要跟她划清界限,有自己搞不定的生意的时候也很少会介绍给苏离安。这也是苏离安的生意一直都不温不火的原因之一,搞得苏离安后面都开始倒卖古曼童或者巫毒娃娃当副业了。
不过我说这么多并不是因为我对苏离安有意见,毕竟我们的用户人群都不是同一拨的,我跟她又没有利益之争,而且我也并不觉得在遵守契约的基础之上死守条款有什么不好的。
我想说的其实是,你看苏离安在收费方面给人的用户体验是如此的不好,可她的生意还是远远没有混到做不下去的地步,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了——
她活好。
不要想歪,我指的是苏离安在业务技能方面肯定是过硬的。所以当苏离安说她在镜廊中有发现的时候,我并不怀疑她的判断力,相反还很好奇她到底发现了什么。
苏离安这时候把腰直了起来,跪坐在地板上,然后把小锉刀收回到了她带着的口金包里,“我发现这个走廊里挂着的镜子,镜框基本上都是樟木做的。但是唯独这面镜子不一样,它的镜框是用阴沉槐木做成的。”
“所以呢?”我对木料的研究并不多。但是槐木这种东西,用在灵异之事上,基本上是不会用来做什么好事的。
“白木和阴沉木的价格差很多的好不好。”苏离安两眼放光,然后似乎是在琢磨怎么把这面镜子给取下来,“虽然外表看起来完全一样,但是这个镜框比这里其他的所有镜框加起来还要值钱呢。”
……
“……妹子啊,这是人家的学校的公物,不能乱拿的。”
“我又不是贼。”苏离安有些悻悻的缩回了手,接着白了我一眼,“这里挂着这么多面镜子,就这一面镜子显得最特殊,难道不应该好好的检查一下吗?”
“有道理。”我想想可能也是自己想岔了,“你让开一下,我来吧。”
这条镜廊里的镜子目测大小都差不多,不算镜框的话,每面镜子的镜面大概宽度都有半米,高度则大概在一米五左右。所以当我试图把挂在墙上的镜子给取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死镜子还是挺沉的。
取下了镜子之后,我吃力的把它镜面朝下,然后轻轻的放倒在了地板上。镜框的背面倒不是一整块的木料,苏离安所说的阴沉槐木只是组成了镜子周围四边的框架,然后在框架之后,制作镜框的人用了铆钉嵌了一整块的紫铜薄板上去,用来防止里面的镜子掉出来。
“给。”苏离安看了看镜框的背面,接着就从她的口金包里翻出了一把多功能的瑞士军刀递给了我。
我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接过瑞士军刀之后就蹲了下去,把折叠起来的军刀展开之后,就开始把固定紫铜薄板的铆钉给一一撬开。
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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