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信使(2/2)
还是咬牙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我不缺银子。”“我日常节省用度,足足攒下了五万两银子,唉,既然你不缺银子,那我就不如放手花销去,何必苦着自己,哼。”
五万两!朱祁铭呲牙咧嘴,立马有了抽自己嘴巴的冲动。
“咳,五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用在练兵上······”
“罢了,你可别笑话我,你一个亲王岂会将我那点银子放在眼里!”
“我是说练兵······”
“不提也罢,当初让你带我去越府看练兵,你推三阻四的,如今我不想再出紫禁城了,更不想看什么练兵!”
朱祁铭万分不甘地闭了嘴,就见常德公主脸上浮起娇羞之态,微微侧过头去,“有件事要劳烦你走一趟。嗯,我有份小物什想送给······他,眼下他多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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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朱祁铭倍感沮丧,银子没捞着,倒捞着了一趟苦差,一想到这里,言语就变得刻薄起来:“他不是一病不起了么!”
“别胡说,哪是什么一病不起呀?只是得了什么······病嘛,恩旨一到,他已大好,方托人捎来话······”说到这里,常德公主红着脸猛然顿住了。
“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不务正业,身为功臣之后,却把大好时光付与儿女情长······”
朱祁铭话没说完,感觉气氛不对,就扭头看向常德公主。只见她沉着脸,那对星目里哪还有半分的柔情?分明在惦记他的一只耳朵!
朱祁铭赶紧起身,“你的小物什呢?”
常德公主转嗔为喜,自袖口掏出一个小小的绣袋,递到朱祁铭手上,“不准偷看!”
谁稀罕看!朱祁铭不禁想起了“韩寿偷香”的典故,说不定这绣袋中装的就是西域奇香,抑或是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之类恶心人的字条。
“你就不会找个贴心的宫女听差么?”朱祁铭抱怨道。
“那怎么成?旁人若是哪天管不住嘴,抖露开来,岂不是让我被人笑话了去?我只信你。”
这份信任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朱祁铭撇撇嘴,将绣袋收入袖中,转身出了清宁宫。
来到东华门外,门口的禁卫各自抱拳施礼,对他甚是恭敬。朱祁铭举目扫视一番,见桥那边有个人影从树后闪出,一旁的禁卫眼疾手快,霍地拔刀上前护在朱祁铭身边,就要出言喝斥桥那边的来人,朱祁铭挥挥手,示意禁卫退下。
想自己在紫禁城里的待遇已是今非昔比,禁卫如此郑重其事,自然与圣意密切相关。
思绪蓦然间回到了四年前,就在此地,他遭刺客第二次行刺,当时禁卫的冷漠令十叔王大怒,而他自己曾发誓不再踏入紫禁城半步。不料数年之后,他再想远离紫禁城,已由不得他自己了。真是造化弄人!
那边薛桓已至桥中央,不敢再往前走,“参见越王殿下。”
朱祁铭颌首,举步迎上前去,悄悄掏出那个绣袋,扔向薛桓,薛桓伸手接住,飞快地藏人袖中,那分娴熟令人为之咋舌。
薛桓拼命掩饰着脸上激动的表情,嘴上却不失利索,“里面的人传讯来,要在下在此候着,说越王要见在下,在下深感荣幸之至。”
这才多大会功夫,里里外外就信来信往几个回合了!朱祁铭白了薛桓一眼,见他精巧的五官不带半分病容,心中立马来了气。“你听好喽,驸马都尉是要上战场的。本王不日将会带兵开赴北境,届时本王点你从征。”
那双魅眼瞬间变得一片茫然。愣了半天,薛桓嗫嚅道:“在下的先父曾数次巡视北境,著有《平虏七策》,先父留下遗训,命在下兄弟几人仔细研读,莫非殿下听说过此事?可是······可是在下不曾研习,在下不谙兵事呀,殿下!”
见到薛桓那副胆怯的样子,朱祁铭心情大畅,方想开口挤兑薛桓几句,突然脸色一凛,若有所思,“你说鄞国公著有《平虏七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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