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颜责难:有没自觉性(1/2)

醒来时，天色已黑。

屋里没有点灯，四周一片漆黑。躺在柔软的床上，感受着上好锦被的轻柔，莫语睁开双眼，借助窗外新月和繁星的微弱光亮，依稀可以瞧见这是一间宽敞的屋子。

屋内的摆设很是精致，打扫得干干净净，却没有一丝人气。莫语坐起身，便听到幽暗中一道好听的男音：“醒了，要不要喝水？”嗓音略带沙哑，但莫语听得出，也感觉得出，秦无颜站在那里。

“嗯。”简单的一个字，带着无限干涩，可以想见嗓音的主人经受过多么痛苦的经历。“这是在哪儿？”莫语好似没有一点嗓音干涩很难听的自觉，张口问道。

秦无颜从幽暗中走出，也不点灯，径直来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走过来递到莫语手上。所幸两人都是武功高强，眼神极好，在黑暗中虽不能像白日一般视物，但平常的举动还是能够做到的。

莫语接过水杯，茶水还是温的，不烫不冷刚刚好。莫语看了一眼秦无颜，对方道：“有什么事等喝完水再说。”他绝不承认是关心莫语，只道她的声音那么沙哑干涩，难听死了。

莫语也不多话，仰头将水喝尽，将杯子递给秦无颜：“你也先喝杯水吧。”言外之意，他的声音也略带沙哑，很难听。

等到各自的嗓子被温水湿润后，莫语疑惑地问道：“这是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木秀公主她们怎么样了？……最主要的是，你去哪儿了，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连串的疑问，却没有得到正面回答。秦无颜坐在桌子前，还是不点灯，就那么在黑暗中对峙着。半晌，他才略带责备地道：“还好意思问这么多？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明知道帮助芍药国打了胜仗，令牡丹国损失惨重，还敢在人家的地盘打坐练功，还差点走火入魔？”

“该说你勇敢有胆量呢，还是说你不知天高地厚，不顾自身安危好？”秦无颜才是越说越气愤，后来索性不说了，直接喝水压压惊。

说实话，那时候看到莫语面色不好，急忙处理了当时的事情，告辞来到来仪殿偏殿。不想他还是晚来了一步，恰好看到莫语竟然敢一个人待在偏殿里打坐，这不是等着给仇人机会吗？

难道她真以为牡丹王有那么大度，被敲诈了百多万两白银和一应事物，最主要的是丢了那么大的脸，还会好心好意招待她们？何况是她自己先不舒服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只要说是莫语自身的错就是了。

果然，后来不是有太监提来加了料的药，还带了一位师者级别的侍卫？若不是他来得及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想想，秦无颜在后怕之余，更加气愤难平。

“哼！”他重重地哼一声，坐在桌前喝着水。本以为一年多时光，这小女子比当初的实力高了不少，应当也成熟了许多。没想到，到了这么危险的时刻，她竟然如此不顾及自身的安危，将身边所有得用的人和物都赶去保护那位庶公主。

那位庶公主就那么好，要两三个人护她周全，却不顾自己的安危？

秦无颜心中想着，许是太过气愤和后怕，不小心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莫语闻言，不好说什么。从秦无颜默默地站在幽暗中守候她便可以知道，他不过是过于关心她而已。何况，她也清楚个中厉害，当时若只是平常的打坐调息，应当没多大事，随时都可以中断，保护自身的安危。

关键是，那时候因为受到脑海里破碎片段的冲击，心绪不宁，导致差点走火入魔，这才引发了后面的危险。

等等，破碎的画面？

莫语突然想起了脑海中后来出现的那些人和事，绝望的呼喊，血泊中悄无声息的尸体，以及那位风华绝代的王后最后的梨花暴雨和她临死前的惨状……

莫语所散发出的气息顿时变了样，不再是疑惑与询问，更不是关心和担忧，更多的是浓浓的悲伤，和莫名的恨意。

秦无颜本来是在生莫语的气，却在第一时间发觉她的异样。他转过身担忧地看着莫语，不明白莫语怎的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即便知晓再多的东西，再怎么博学多才，再如何通晓古今，秦无颜也无法理解莫语的内心，不过他依稀猜到了些许，模糊地劝慰她，“有些东西已经成为了过去，便不要再多想。若真的放不开，不如将之化为动力，好好地活着，才不枉过去所发生的事情所带来的前车之鉴。”

他不确定莫语是不是因为在这作为王宫里看到熟悉的景物和熟悉的人，想起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但算来应该是有关系的。不如便这么劝着她，若没有想起，劝她不要多想，忘记了才更好；若已经想起，也能将悲痛和怨恨便为动力。唯有好好活着，才能不让亲者痛仇者快。

“你知道什么？”莫语用着极其厌世的语气说着。

秦无颜无限担忧，不顾她话语中的不敬，道：“或许，我比你知道得更多。所以，我才觉得，你应该好好活着，开心地活着。过去的事情，能想起来便将之化为动力积极向上，总有一天可以将别人掌控在你的手中；若不能想起，便不要再想，毕竟那些关心你爱你的人，只会希望你能快乐开心地成长。”

“你真的知道……”莫语完全没有抓住秦无颜话中的重点，令秦无颜很是无力。他打断莫语道：“有些事，以后再说吧！”他叹着气，站起身对莫语道：“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莫语却掀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