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前功尽弃:男儿志在四方(1/2)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情景，所不同的是，次是直接在草地铺一张垫子，席地而坐甚是洒脱。今次有秦氏和凤兰芝这两位名门贵妇在，便摆了一张小圆桌，连带三张椅子。

圆桌茶水点心瓜果一应俱全，秦氏和凤兰芝幽幽地坐下，面对如此美好的景致，也没心情欣赏。

莫语望着两位母亲憔悴的面容，与浓妆也掩饰不了的眼下青黑，心一痛。这两位是经历过身心劫难过来的，现今最想要的莫过于儿女平安，子孙绕膝。

然，即便这么简单的愿望，也难以轻易实现。好不容易与子女团聚，等待他们的却是更加严峻的形势，更为危险的境况。因着昨夜凌子翊和醉羽凡不负责任地夸大危险，两位母亲一夜未眠。

待到坐下之后，莫语并未多说，只道：“娘，母亲，俗话说登高以望远。站在这里，望着下面宽阔的花谷，心情也会好许多。”为了区分两位，莫语便自作主张地称呼凤兰芝为娘，与醉羽凡一道喊秦氏作母亲。

秦氏和凤兰芝明白莫语说的是次她走入感情的死胡同，凌少主开导时体会到的东西。但这次与之不同，她们对子女的担忧，不会因为一两次的临高望远便能够解决得了的。

凤兰芝笑着转移话题道：“雨儿，你如今是两个人的身子了，要多吃点。来，娘给你剥葡萄吃。”

“谢谢娘。”莫语不客气地张开口接住凤兰芝剥好的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慢慢地咽下去之后，道，“娘，母亲，昨夜师父和凌少主对于如今的局势有些夸大其词了，依照师父近二十年的安排，和凌少主对凌云峰的掌控，实际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凶险的。”

她说得很对，凌子翊好歹还是凌云峰的少主，即便霓虹阁不再接受醉羽凡，但一阁两峰古来并存，势力一般大。若凌子翊一心收留醉羽凡在凌云峰，算是霓虹阁，也要掂量一二。

何况，醉羽凡还是霓虹阁的子弟，再怎么样也不会到别人家里去，逼着要杀死自家弟子。

“这些啊，我们都知道。”凤兰芝温柔地拍拍莫语的手，“自秦姐失踪后，凡儿能够独自面对那么多的凶险，并且成长为整个大陆年青一代的翘首，必然不简单。我们都知道！”

秦氏和凤兰芝是何许人也，昨夜便瞧清楚了情势。因此，当莫语一说约她们两个在这里赏花喝茶，便明白莫语是要做什么来的。只是，一来即便看得清楚，作为母亲免不了还是要担忧的，而来莫语身怀有孕，窝在房间里更易多想。所以，她们实际是来陪莫语散心的。

听到凤兰芝重复说了两次“我们都知道”，莫语面一热，明白自己废话了。不过，她极少与人接触的两位了解得更多，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继续道：“既然如此，两位母亲其实不必担忧的。师父的势力不仅仅如此，一阁两峰也并未如表面那般。你们要相信师父与他的那些兄弟、属下们的能力，即便醉家老祖真的出山，也未必能够将他们怎么样。”

此话说得可能有些没有底气，但在某种程度又是对的。醉家老祖再厉害，不过只有一个，加醉家那些老不死的，不过千年时间也积攒不了多少。但二十年来，跟随醉羽凡的贵家公子不在少数。

想一想，凌云峰的少主都跟醉羽凡是铁哥们，永远不会背叛的那种。更遑论其他公子哥儿，还不得全被醉羽凡和凌子翊拉拢了去？

而这些公子哥儿里头，不乏能够取得家族权柄之人。单说凌子翊俨然便是凌云峰的掌舵之人了，凌云峰与霓虹阁崛起相距不远，其底蕴也不会差了去。再加……

莫语想起了那位一面之缘，送了她美容丹药与人皮面具的义兄——缥缈峰竹林里住着的那位风满楼。

当初，她虽不了解情况，但在迷迷糊糊时从他们的对话也可以得知，这位风满楼恐怕不简单。他应当与缥缈峰峰主之间有着直接的关系，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也能够在醉羽凡和凌子翊的支持下掌控缥缈峰。

到那时，霓虹阁恐怕还不一定能赢。

当然，这些东西，莫语是不能够多说的。即便面前坐着的是她与醉羽凡两人的娘亲，这些事情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过，莫语还是当前的局势与两位母亲分析了一番，最终得出的结论便是，醉羽凡之前不过是暂避锋芒，伺机在不经意间，以最少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而已。

“但江湖凶险……”

秦氏虽出身大陆第一世家霓虹阁的家族，奈何作为大家闺秀，几乎没在江湖行走过。因此，虽然她有一身的武力，却总觉得江湖险恶，很不应该去走动。

凤兰芝却不然。

她是从家族里逃出来的，在江湖摸爬滚打，从蓬莱到神州大陆，其经历过的危险不知凡几。所以，她认为，“年轻人是应当在江湖多走动，尤其是男子。若将他们约束在一个小小的家里，甚至家族里，只怕也不会有太高的成。”

说罢，她轻拍着老友的手，劝慰道：“秦姐，听闻凡儿打从出生时便身带异象，当时雾霭山的七彩云雾竟在凡儿出生那一刹那全部聚集在产房方，便有天机老人说了，凡儿此生必定不凡。”

“这么多年来，凡儿也在为此做准备。你想想，现如今若是将他拘在一个细小小的山谷里，这辈子他能甘心？”

秦氏幽幽一叹：“只怕，他此生要恨极了我们两个老婆子了。”

“是啊。”凤兰芝跟着叹息，“男儿志在四方，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