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钱氏覆灭:霓虹阁易主(2/3)

“不用了，昨夜我便派人来整理好了，你们找地方休息即可。”

说着，醉羽凡牵着莫语的手，便回了房。

来到房间之后，果然见到她的房间摆设依旧，打扫得干干净净。

由着醉羽凡带着她坐到床，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霓虹阁阁主的位置，已经有把握了？”

“对。”醉羽凡慢慢帮莫语脱去外袍，“长老院都没了，千年老祖与咱们达成协议，醉清没得选择了。他同意，我留他一条命；若他不同意……”

“你还得留他一命，不是么？”

那毕竟是醉羽凡的亲生父亲，霓虹阁的阁主宝座，即便醉清不肯让，对于醉羽凡来说同样唾手可得。他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去背杀父的罪名。

“是的，无论如何，我都得留他一命。”醉羽凡叹口气道，“不过，若他不识相，恐怕下半辈子会过得生不如死。”

“那现在？”

“咱们好好休息，他会来找我的。”醉羽凡自己脱下长袍，与莫语并排躺在床。

许是真的累极了，莫语闭眼睛，感受着身边属于醉羽凡独有的气息，感觉很是安稳，不一会儿睡了过去。醉羽凡轻轻在莫语额头亲了一下，抱着她也闭眼睛睡去了。

在醉羽凡睡下的同时，听雨水榭的阵法全数开启。听雨水榭除了醉羽凡、莫语和秦先生、心忧等四人，再也没有人可以靠近半分。其他人要想拜见他们，得在岸边大喊求见，不然会陷入连环阵法，很难出来。

甚至，有丧命的危险。

当霓虹阁阁主醉清听到手下禀报之后，差点为之气结。若非他瘫在床，屋子里的摆件定然要被他砸了过半。他气得大声道：“你说，你说这个孽子到底想做什么？”

回禀的暗卫跪在地，头也不敢抬，并为出声。

醉清被大公子算计成这样，且大公子年纪尚轻，能力非凡，掌控霓虹阁是早晚的事情。与大公子做对的醉清，只怕是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

他们这些暗卫，并非没有想过自己的后路。尤其是醉清在瘫痪在床之后，脾性更加古怪起来，动不动惩罚他们，很多兄弟已经生了反抗的心理。奈何，他们在被选为醉清的暗卫时，服了特殊的毒药。

这种毒，只有醉清可以解。所以，为了小命着想，再苦再难，再看不惯醉清，他们还得为他卖命。

因为如此，他们的反抗心理愈发重了。最终，对醉清的命令，只是麻木地去完成，却从未再带着尊重的心。

醉清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叹了口气，对着暗卫道：“你下去吧。”

暗卫立刻站起身，引在暗处。虽说他们对醉清已然有了怨言，但还得时时刻刻保护着他的安全。他们的毒，只要背主，或者主子死了，除非主子特意为他们解毒，不然必死无疑。

醉清一个人躺在床，却不似他唯一幸存的儿子醉羽凡那般一沾枕头睡着。这些天，他日日夜夜躺在床，早难以入睡。除非异常疲累时，他才睡得着。

尤其昨夜醉羽凡来告诉他，凤兰芝还活着，秦氏也活着，她们两个居然还住在了一起，相处很融洽。从昨夜到现在，他再也没闭眼睡觉过。

天亮时，终于迷迷糊糊有了睡意，暗卫又来报，说醉羽凡独挑长老院，竟将他也奈何不得的长老院毁了，九个长老尽数死在他的手，更加睡不着了。（五长老实则为莫离所杀，但当时只有八位长老和醉羽凡、莫语在，外人并未知晓。且五长老与其他长老死状雷同，皆是被一掌灭杀，外人也很难查出不同来。）

躺在床睁着眼睛，醉清眼前却全是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有少年时的潇洒fēng_liú，不可一世；有后来迫不得已从了家族的安排，娶了秦氏；有外出游玩时，遇到凤兰芝的惊艳；有后来想尽办法制造偶遇，终于得与凤兰芝相伴而行的激动与开心；有爱而不得的痛苦，有恨而不能的无奈……后来，终于与钱氏、长老院联手，害了秦氏之后，有后悔，有内疚，有逃避，有期待……这一生的情绪，皆在这一刻涌心头，重新回味了一遍。

他想起了参与暗害秦氏的行动，默许钱氏和长老院对醉羽凡的明杀暗害，漠视牡丹王因嫉恨凤兰芝心里有自己，而对她们母女愈发恶劣……直到后来，牡丹王趁自己闭关时，抄了凤兰芝一手扶起来的黎、厉、李三家，囚禁了那个孽种，却害得凤兰芝“身死”……他才痛不欲生，很是后悔没有强硬起来。

也因为此，他越发怨恨当初秦氏占着正室的位置不可相让，才更鼓励了钱氏和长老院对醉羽凡的迫害。

是什么时候开始，醉羽凡成长到对他们的明杀暗害完全不当一回事的高度的？是什么时候，他竟然让所有人无法抗衡？

他们这些与醉羽凡有着最亲血缘的人，包括他这个父亲，完全不知道。只知道醉羽凡这些年自己在捣鼓着很多东西，却完全调查不到。不知不觉间，他竟然能够凭一己之力，杀了整个长老院的九位长老，暗算得他这个亲生父亲躺在床动弹不得，将他的一干弟弟妹妹全数害死，却都是用的借刀杀人这一招……

一个人安静地躺着，容易胡思乱想。想着想着，醉清苦笑起来：回顾这一生，当真是他自作孽，能怪得了谁？

耳边不停地响起醉羽凡说的：“凤姨还活着，与母亲在一块儿，日子过得悠闲而舒心”，最终轻轻唤道：“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