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追踪(二)(1/2)

马成一提起301室，旁边的老头，老太太都朝他看过来，像是在看一种奇怪又陌生的动物般。

青色衬衫的老头扯了下他的手臂：“你怎么住301”

“有什么问题吗”

看马成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老头继续说道：“那间房子”一句话还没说完又停顿下来。

马成显出惊讶，做出猜测的样子：“哦这房子里面死过人吗”下意识的为自己可以这么演戏，小小的骄傲了下。

“不是房子里死过人，是以前住的那女的被人杀了。很惨的，被人把心都挖了。”旁边的一名提着菜篮的老太太听见他们对话，也忍不住插进话来。

马成看向老头，一副不确定真假的模样。

老头接着对马成说道：“凶死的，住进去不吉利。反正我们小区不是还有别的空房嘛”

马成又问：“这里面会闹鬼吗”

老太太眯了下眼，随后瞳孔又张大几分：“你看你这人，想象力挺丰富的。我年纪是大了，我眼可没花，哪有什么鬼，肯定”

马成从头脚看了老太太一眼，老太太六十左右，头发没有全白，眼角皮肤还略带光滑，眼神有力。从刚才她谈话到现在一共走了十三步，步伐轻捷灵动，身体还不错。

从话语来看，她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人。

“那是”马成问。

老头子也问她：“你看到什么了”

“嗨，我”她督了眼前方，神色一僵，很快又转向两人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哪有看到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到，闹着玩呢。”

老头子感慨道：“你看你，平常都不爱开玩笑，最近倒开起玩笑来了。还是和年轻人说说话好啊”

老太太的一连串表情，被马成看在眼里。寻着她刚才目光停留的地方望去，他也愣了一下，警队里几个熟悉的身影正往对面叶菊家的那栋楼走去。走在最前面的是卓崇和许督察，卓崇一直在跟许督察说着什么。黄三还有桃二夭跟在两人后面，白跃进也后面慢吞吞的往前移但和前面的人隔了一大段距离。似乎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嘴唇旁边还带有愠怒。

再后来就看见桃二夭对许督察说了几句话以后，转身走出了小区。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刚才和他说话的那老太太已经走到身后的楼道里了。简单和老头子道别后，马成追了上去。

马成追上老太太忙问道：“阿姨，你就和我说说吧，那里为什么不能住”

老太太脸色有些发白，不耐烦道：“没为什么，叫你不要住进去就别住嘛看我老人家还会骗你不和你说了，我回去做饭去了。”

马成确信她知道什么，问：“阿姨，您刚才是不是看到了和以前一样的”他故意只把话说半截，因他还不知道老太太到底是看到物，还是看到了人以后，前后表现差那么大。要说就算是怕警察听到她乱说，反应也不该有这么大，这应该是在躲避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故意将老太太拉到楼道里的角落处，左顾右看了一眼，“难道真的是鬼那房子看起来还错，挺干净的呀。”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见他实在是有些喜欢那间房，直说道：“我跟你说，劝你不住那里是为你好。我看到的是人，肯定是人，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稍顿，她又往楼道两边瞧了瞧以后，突然音量降低：“我看到那个挖心的人了。”

“什么您看到挖心的”马成这次是发自内心的不可思议，“您认得出他”

这次反而是老太太拉住他说：“刚才我又看见他了。”

又看见他刚才她看过去的那方向只有警队里的人，凶手是警队的人

马成直接问：“刚才我看到进小区是些警察，你不会告诉我，那个人就是和他们一起的不会吧警察是挖心凶手”

“警察就不可能杀人了警察也是人。是人，一样米养百养人听过没有”老太太一本正经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还真是个把人心看的相当透彻的老太太。早上出来的时候，马成还没有将工作证和佩枪交回去。但他现在根本没有打算亮出工作证，面前的老太太显然对警察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亮出工作证势必会造成她的反感。他只能变着法的套点有用的信息。

如果不是因为突然被停了职，恐怕他还是会以警察的身份来小区问话。要是那样的话，这些信息恐怕是很难探听到的。

马成略微分晰了一下，在刚才的几人当中，白跃进是他最了解的。白跃进家里有老婆有小孩，家庭幸福，而且这人比较感性，什么事都喜欢表现在脸上。最近也没有什么异常，老太太说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他。再排除卓崇，卓崇处事较圆滑，凡事都会考虑一下再去做，要说凶手的心思缜密，卓崇是具备的。但卓崇正处在热恋中，最近家庭也没有什么变故，从尸体的死亡状态来看，凶手明显很恨叶菊，卓崇的父亲是一名教师，母亲无业，一家子也都和睦。而且卓崇最近晚上都和自己一起加班，去夜总会更加不可能，他和叶菊根本搭不上边。最后，就只剩下许督察和桃二夭两人了。这两个人都是马成刚接触的人，他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其中哪一个。许督察这人以前在省里他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他是新来的督察，在祖墓杀人案时结案时，报告就是交给他的。当时，他人很和善。不过这次，他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虽说都是按章程办事，但给人的感觉是咄咄逼人的那种强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