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节雨中鏖战(2)(补5.7应更2-2)(2/2)
作战,带领身边的人要杀开一条血路,却左冲右突,已经没有了驰骋的空间。阵营中的拓跋黑云也踩着镫子,屁股离鞍了,他大喝一声:“快去接应。”于是一支两三千的人马又奔驰着上去。这样一来,东夏的将军们慌了,支援不支援?
他们第一时间大声喊问:“这是谁的骑兵?这是谁的骑兵?”喊问不到,就派出传令兵去另外的县旗去问,问也问不出来,脑门上就冒汗了,谁负责喊他回来呢?支援不支援他呢?难道兄弟部队充当侠盗?
李思浑太兴奋了,他被狄阿鸟手把手地传授过,对东夏国内盛行骑兵八法熟稔得不能再熟稔,这正是用武之地,赶来的两三千的骑兵一看就不是精兵,冲锋的时候头虽然锐利,按照骑兵八法,是要让他把头扎他自己队伍里,于是他打得过瘾,就驱赶了自己圈起来的“珠子”迎上敌人支援上来的骑兵。
等骑兵上来,他的两条龙张开口子,把珠子放出缝隙,把支援的骑兵吸住了,成了以少圈多,以敌兵驱敌兵的典型战例。这是在假战中,各个骑兵将领拼命想实现,却往往被兄弟部队识破,难以凑成条件,李思浑今天却把这局面给打出来了,他疯了一样指挥军队驱赶,一把夺过牛角兵的号角,自己吹号,眼看圈着的骑兵窝成一团,使劲让自己的弓骑半圆型驰骋,往里头撒箭雨。
这时雨虽然下下来,但弓弦还没有泡软,射下去仍具杀伤力,尤其是里头圈着,外头射,离得近。
陈国的骑兵掉饺子一样,无鞍的空马,有的被放出来,有的被斩倒跪地,悲鸣声令两个阵营震惊。
独孤贺挨了两箭,军队又陷入混乱,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马头都成了对着自己阵营。
这会儿他一人勇猛,挽救不了自己的人马,干脆让巴牙开道,希望能夺路求生。
李思浑打着打着,发现自己的将士们身上也开始落箭雨了,然而风雨更紧,敌方没有准头,自己的骑兵都是重盔,杀伤力不大,他松了一口气,一口气松完,他明白为啥自己这边被箭雨笼罩了,打着打着,自己离敌阵不远了,眼看敌人一波一波地躁动,前排人往后缩,顿时一个念头生了出来。
骑兵八法之一,钻凿敌阵。
是的。
眼前符合条件,而且敌人明显带着畏缩,军阵有的地方拉来战线,但是很薄,而且没有聚起持长兵器的士兵,而有的地方根本没有拉成战线,军阵间有很大间隙,一头扎进去就能搅动敌人。
他长啸一声,就像是舒了一下胸臆,继而哈哈大笑着,把牛角凑往嘴边。
随着三长五短的律调,他的骑兵分成十余支,突然加速,箭头一样扎过去。
整个战场都静了一静。
拓跋黑云处于傻眼状态,这支骑兵才多少人?
他以为对方是杀红眼,跟着自家骑兵杀家门口了,很快会醒悟,撤得跟兔子一样,然而敌将是个疯子,扎眼跟前来。对面东夏军阵也傻眼了,这横空杀出来的侠盗杀着杀着,冲击敌阵去了。
狄阿孝已经知道了一支骑兵横空出世,跟敌人杀成一团,不知道是谁的兵,连忙带着人,带着身边的梁大壮骑着马上来,正到这节骨眼上。很快,梁大壮就骄傲了,大叫:“是我的兵。是我的兵,是李思浑那小子。”
喊完,一鞭子就落在身上。
如果眼睛能杀人,狄阿孝能把他杀一百次,他娘的,自己鏖战数日为的是什么?难道是打不赢么?还不是为了阿哥的战略?今天计划好好的,是历练旗兵,任务是徐战徐败,结果梁大壮上来,约束不了军队,一支生力军,一支东夏都少有的精兵,杀敌人阵营里了。这可怎么办?
李思浑。
阿哥的小舅子。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想笑笑不出来,没法泄愤,又一鞭子抽梁大壮个疼呼。
轮着马鞭朝陈国阵营指了一指,他森森地说:“你赶紧去给你们家大王请罪去吧。”
既然如此,还诈败?
诈出来谁信?
他冷笑一声,给身边的人喝道:“还等什么,敌人全乱了。鸣角。全线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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