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聚於今宵兮欢乐极(2/5)
然以今之形势,却正该将‘宽’拿起,把‘猛’放下。正如人之急病,需下猛药。”曹cao欣赏孙坚和荀贞的刚猛,是因为他本人也是个“猛锐”的人。他二十出头为洛阳北部尉,初到任,即在洛阳几个城门悬挂十余条五se棒,有犯禁者,不避豪贵,皆责之,杖死蹇硕的从父,令洛阳那些横行惯了的贵戚、豪强畏惧屏息,收敛恶迹,由是内外莫敢犯者,威名颇震。
比起曹cao的勇猛酷烈,荀贞为北部督邮时驱逐浊吏、捕杀不法的作为有所不如。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曹cao靠山硬,高官弟,在朝中的背景不是荀贞能比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荀贞任北部督邮时的杀伐果决得到了曹cao的惺惺相惜。
荀贞心道:“曹cao这两天看来没少下功夫,居然把文台和我的底摸得这么清楚,所言尽文台与我的‘得意事’。”由此倒也看出曹cao确是真心与他俩结交。
谈谈说说,暮se已至,堂内昏暗起来。侍女入来,点上青铜灯架上的烛火,重新映亮堂中。
曹cao说道:“哎呀,与二君说得起兴,不觉夜至,两位饿了没有?我是饿了。要不这就开席?边饮边谈,如何?”对孙坚说道,“司马,我甚少去江东,对你们江东的风物人情极感兴趣,待会儿席上还要请你多给我讲讲。”
孙坚笑道:“好啊。”和曹cao聊了这么会儿,他觉得曹cao这个人不错,言谈爽快,举止不拘礼,很投自己的脾气。趁侍女上酒菜的空儿,曹cao又对两人说道:“我不瞒二君,再过几天我就要回京了。今夜酒宴,既是我此次从征贼兵,喜与二君结识,也是与二君辞别。”
孙坚讶然,说道:“汝南、南阳等地的贼兵尚未平定,都尉怎么就要回京了?”
“我部人马皆为别郡郡卒,从我平乱是万不得已。如今颍川已定,彼等也要各归本郡了。他们郡中也有乱贼,虽不如颍川贼多,亦不能长久在外。”
“原来如此!”
孙坚看起来像是信了曹cao的话,荀贞不以为然,心道:“此次平定黄巾之乱,曹cao来得晚,走得早,明显是来镀金的,是来获取战功的。”看了曹cao一眼,心道,“也许他的父亲已经给他活动好了?只等他回去京师就能得到新的任命?”
曹cao转目荀贞,正碰上荀贞在看他,笑道:“贞之,昨天我在太守府里听文府君说,朝廷特选拜侍御史王公为豫州刺史,王公已离了京师,不i就能来到阳翟了。”
“侍御史”御史中丞的官属,共有十五人,“得举非法,其权次尚书”。朝**有十五个侍御史,荀贞虽对朝中高官有所了解,但不知曹cao说的是谁,问道:“侍御史王公?”
“即太原王师也。”
王师,即是王允。就不说前世,只这一世荀贞就曾多次听过他的名字。孙坚也闻过此人之名,说道:“可是年十九便与同郡郭林宗定交,被郭林宗称为‘王生一i千里,王佐才也’的王允么?”曹cao说道:“正是此人。”
说来好笑,听到王允将来任豫州刺史,荀贞的第一反应竟是想起了貂蝉。他忙轻咳一声,低下头,把这个念头压下。
曹cao笑道:“贞之,我还听文府君说,王公已辟六龙先生和鲁国孔融为州军事,六龙先生此次应会随王公一起来颍川。”
“啊?我族父要回来了?”
“是啊。唉,也不知他们何时会到!贞之,我是久慕六龙先生了,也不知此次能否有缘拜谒。我在京时常闻京中博士、儒生言:六龙先生饱读诗书,深通《礼》、《诗》、《尚书》、《chun秋》诸经,尤擅治《易》,非常儒可比,乃是当今硕儒。我也很喜欢《易》,只可惜未能得遇良师,若是能当面听到六龙先生的教诲,那可真是三生有幸了!”
六龙先生就是荀爽。他因党锢之祸,隐遁汉滨十余年,专以著述之事,写了很多书,号为硕儒,尤擅治《易》,在儒林有极高的声名。党锢中,有很多士因为不能出仕,不能施展抱负所长,便就隐居发愤著书,这是很常见的。比如陈群的父亲陈纪就写了一本数万言的书,号为《陈》。刚听过王允之名,又听到孔融、荀爽也将要来颍川。这几个都是名人。
曹cao问荀贞,说道:“贞之,卿家世之高门,儒学名家,《易》乃卿之家学,想必卿亦jing通此经?”
荀贞很是惭愧,他的名就是来自《易》,他少从荀衢读书,也曾在《易》上下过功夫,可《易》太难了,他只是粗通而已,谈不上jing擅。他答道:“惭愧惭愧。贞生xing愚钝,虽自幼学《易》,至今无所成。贞之族兄荀悦、荀彧,族侄荀攸等皆远胜过贞。”
“荀悦、荀彧,我知道他俩。荀攸?对了,贞之,荀攸不是从你出征了么?他现在何处?你今i为何没带他同来?”
“公达现在城外营中。此次歼灭颍川黄巾乃是大胜,贞恐部下义从恃胜生骄,sao扰地方,故留他在营中严加约束。”荀贞的部众不是正规军,是他自己招募的,故称为“义从”。
曹cao连连点头,赞道:“胜而不骄,谦和内敛,不但不骄,还未雨绸缪先约束义从,贞之,你有古名将之风。”
他和荀贞在这里谈荀爽、谈《易》,孙坚读书不多,对这些东西没甚兴趣,坐立不安,打了个哈欠。曹cao看到了,这时酒菜已经布好,他举杯笑道:“些许微薄酒菜,二君且请勉强下咽吧!此次平定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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