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联名上奏(2/2)

众人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跳，纷纷循声望去，竟是珏王穆繁安！

穆繁安一身漆黑发亮的戎甲，一手将漆黑的头盔固定在腰间，单膝跪地洪声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皇帝许久不见穆繁安，瞧着下方穆繁安那张自小冷峻的脸，那双桃花眼是实打实的随了穆繁安生母德皇贵妃。许是在漠北苦寒之地久待的缘故，肤色呈病态白泛着苍冷。皇帝有些于心不忍，这也是他的亲子。

“免礼，日后不必再行跪拜之礼。你倒是舍得从那苦寒之地回来了。”皇帝这话虽有不悦穆繁安多年在外之意，但心疼远大过责备。

“儿臣不孝，劳父皇挂念。今日至京，一身戎甲未除就赶着来见父皇，却不想听到这些浑话。儿臣在漠北与突厥苦战，不想朝堂上的大臣们不论国事民生，却对楚郡主一介女子咄咄相逼，一点也没有后兴男儿气概。怎有颜面在勤政殿立身？方才听程大人一番话，儿臣方感欣慰，不枉儿臣与护北军为国征战沙场！”珏王冷冷扫了一众御史大夫。

“臣附议！”一直未开口的太中大夫沈揽遇高声道。

“臣等附议！”宁明朗与卫渚齐声并进。

“臣亦附议。”勤政殿入口处，穆勋宁逆着光，步调不缓不慢而来。

“臣参见皇上。禹州水患之事还请皇上容臣稍后回禀。”穆勋宁这个朝堂纷议主角不咸不淡看了所有人一眼后道。

“准奏。”

“皇上容禀，此事臣确实有错。”

众臣方才还在想着如何面对劝诫这事主角，哪想穆勋宁直接认了错，可这事与穆勋宁何干。若说有错也是楚水漾和那少年郎的错。众人想不通，纷纷指责楚水漾和那不知名的少年郎。

穆繁安虽不知穆勋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心中很不安稳。方才急于护着楚水漾耽搁了正事，毁了这桩婚事才是自己的目的。穆繁安刚要开口，穆勋宁又说话了。

“启禀皇上，臣就是当年那个不知名的少年郎。”

……朝堂一阵寂静。

洵王世子，你怎么不早说！可害苦了臣等。一众臣子内心是风涌云起，久久难于平复。

穆齐安和穆林安心中滋味也是难以言喻，本有拉拢之意，此刻只能面上讪讪而笑。

“听闻洵王世子也曾在镇南军领兵，吾等为军之人最痛恨谎言！世子可莫要为顾颜面说出不实之言。可有人证？”穆繁安冷语气不善且冰冷。

“臣可证明！启禀皇上，臣于宣景元年玄武街亲眼目睹此事！”宁明朗上前道。

“启禀皇上，此事太后亦可证明。”穆勋宁面带微笑看着穆繁安一字一句补充。

“父皇……”穆繁安想要说楚水漾年幼无知，此事不算数，皇帝却打断了穆繁安的话。

皇帝又差人去慈仪宫问话。

一时间无人再敢多加议论此事。只待慈仪宫和长公主府问话的人早去早回。

穆勋宁光明磊落的朝穆繁安笑着，跟他抢人，绝无可能。

穆繁安不甘示弱，只是赐婚，尘埃未定，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穆勋宁回以目光：本世子无惧，珏王尽管一试。

两个问话的人都回了，先后附在皇帝耳畔说了话。

“今日之事，不准再议！若有不利谨思郡主声名之事传出，朕必追究问责到底！无奏退朝！”

皇帝说下这番话，众臣无奏便起驾离去。

宣景元年一事，水落石出。

洵王世子与谨思郡主已有肌肤之亲，谨思郡主非洵王世子不可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