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试问卷帘人 二(2/4)
帮段刚老爷子登基,心情无限春风地同我商讨国号,我便笑着说了一个大理,没想到他竟接受了我的提议,与段刚老爷子真得将国号定为大理。永业七年六月初八,豫刚亲王登基,改临时的国号豫刚为大理,史称世祖,晋封段月容为太子,同时迎娶布仲家的佳西娜公主为第一任太子妃。
成婚那日,我人亦在播州备货,准备运往在中原的第一家君记分号,故尔没有去参加她们的婚礼,只是送了一匹厚礼,那天晚上,我沉沉睡去,半夜醒来,却见段月容凝着脸站在我的床前,我吓得半死,他没有说话,只是躺下,紧紧抱着我过了一夜。
以后每年他总会对我趾高气扬地说他又占了多少多少寨子,娶了多少多少老婆,估计他把南中国所有少数民族的品种都娶了个遍,一开始我还能耐心地听他絮絮说着他如何摆平这众多老婆,还有军政方面的乱七八糟的事,插几句话,调侃他几下,就好像以前在君家寨里一样,然后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
可是到后来,随着我生意越做越大,我愈加忙乱了起来,开始在京口和瓜州设置总号,两人南北想隔,相见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永业七年,我托人以洱海珍珠相赠吴越第一美女,东庭有名的花东夫人洛玉华,她喜上眉梢,便为我引见其夫,东吴军阀张之严。
张之严虽是承袭父亲的封号镇守东南,为人却颇聪明,窦家与原家每年都会派几百个说客来对他进行游说,他却从不出手,只是安守着东南一带,不介入两家的争霸战,其人也好风雅,乃是诗词的个中高手,我与他颇有些相见恨晚,他有意想拉我做他的幕僚,我便以君家祖训官商不两通婉言谢绝了,两人便以兄弟相称,关系便由此近了起来。
这几年同段月容见面的时间远比在君家寨时少得多,可是他却好像越来越渐忘有生生不离这档子事。
有好几次,和他两人纠缠得两人衣衫不整了,我按着他不安分的嘴连呼生生不离,他才喘着气离开了我,只是紧紧抱着我不让我退开。
后来老是撞进来的夕颜成了很好的节欲提醒,这么多年过去了,段月容对夕颜多多少少也有了感情,一段时间不见夕颜,倒也能和颜悦色地检查她的功课,抱抱她,给她上一些帝王霸业的课程。
头两年豫刚亲王过生日,段月容一定会带着夕颜回去,大理王也很喜欢活泼大胆的夕颜,唯一的抱怨,来来去去还是那一句:可惜不像容儿。
而夕颜每次回播州,必定会去拜访面黄肌瘦,常年在床的华山。
第一次同华山见面,她拉着华山爬树,结果华山好不容易被丫头搀着,气喘吁吁地挪到了树底下,夕颜早已上了一趟树,下了一趟沟,替他捉了一条绿油油的大毛虫以及一只乌黑的大蝎子。
夕颜一本正经地让华山看蝎子吃毛虫,大毛虫痛苦地扭屈着身子,绿色的□□哗哗溅到华山黄黄瘦瘦的脸上,华山的小脸已经骇在那里发黑了。
而我那大宝贝还在旁边起劲地说着她的计划:待会再去捉一条五彩斑阑的毒蛇,一条大蜈蚣,让蜈蚣吃了这只大蝎子,再让毒蛇吃了蜈蚣,这毒蛇便是毒王了,最后让华山再把毒蛇给吃了,这叫以毒攻毒,华山就能马上好了。
边说还手舞足蹈的连带笔画,华山两边的丫头脸色发白,其中一个还吐了。
华山第一次上这样别开生面的生物课,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以毒攻毒的制法,尤其想到要像眼前这只大黑蝎子一样生吞活啃地吃蛇,一激动,气喘着小眼一翻,一下子就撅过去。
华山晕了两天,把我们给吓得六神无主,蒙诏两天没合眼,眼睛都差点哭瞎了。
夕颜的小脸惨兮兮的,难得抽抽答答了一个时辰:沿歌哥哥说过毒王就是这样制成的,华山吃了毒王不就身体能好了吗?
从此以后,一向调皮得无法无天的夕颜每次都会带一堆礼物去见华山,还会像大人一样和颜悦色地哄着华山,每次都是三句话起头。
第一句话是:世子免礼!
第二句话是:吃过药了吗?
第三句话则是:我爹爹又为你寻了些xx药,我已经熬好了,你一定要试试啊。
不过毒王这节风波倒也没有吓倒华山,反而让他从此记住了夕颜,每到节日也会仰着黄不拉几的小脸问:夕颜公主今年来吗?
后来大理王也邀我同去,我仍以男装示人,他对我倒是越来越好,经常让段月容给我和夕颜捎一些稀有的皮草,珍珠,玉饰等女人用的东西。
随着八年的对战,政治以及战争风势都开始明显偏向了大理段氏,大理王很多次暗示我攻回叶榆指日可待了,我也该换回女装了,莫要再和段月容两地分离了,我总是打马虎眼搪塞过去,段月容的脸色便会清清冷冷,眼神黯然。
他同我一样也算是二十四的“高龄”,在古代,无论是汉人或是少数民族,作为一个健康的男人,都应该是成群的孩子的爹耍在南诏成堆的各色美女中,可是好像却没有一个为他生过一儿半女,我有时也好奇地问他为何不生个孩子?
“小孩子都是魔鬼,”他很认真地对我说着,目光漂到很远的时空里,好像回到了一天到晚给夕颜换尿布,间或偶尔被她捅到紫眼睛而泪流不止,然后又哈哈大笑:“世人都称我为妖孽,我索性如了他们的意,没有子嗣,也就没有小妖孽了啊,再说,我们有夕颜,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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