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蓝天(1/2)

已经有些褪色的淡黄色木门缓缓推开，荡起一阵灰尘。“咳咳！”钱木教授拿手在面前挥了挥，似乎这样就能把灰尘挥跑。斑驳的门和门框上结的蜘蛛网相得益彰，可以表明这里已经很久很久没人来了。我和道斯就在钱木教授身后，惊讶于传说中的门就在这扇破旧的木门之后。这个外表简陋的小木屋就位于x大学内，它静静地站在x大学少有的破败的小院儿里，沉默着沉默着，这一沉默，就是百年。这个小院儿自然是钱木教授管辖的，也当然被他列为禁地。

“老师，这他……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门？难道不应该是重兵把守戒备森严吗？”道斯摆弄着头发，差点带出来口头禅。我也看着钱木教授，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哼！”钱木教授不屑地说，“只许‘黑色灰烬’打洞，就不许我炎黄钻孔？当初黑色灰烬在地下建造城市，为了获取情报，我们自然也要去监视着地下。说到底，哪次战争会没有间谍间的相互渗透呢？这个门，就是为此而生的。不过，当初这个门是一位团长秘密下令建造的，很少有人知道。”

“我的导师参与建造了这个门，那时候他还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实习生呢。后来老教授们走了，我的导师也走了。这个世界就剩我自己知道这个门了。他告诉了我，我就告诉你们。你们记住，这道门，叫做‘天眼’。”钱木教授说着说着，气氛就变得沉重起来。

根据他的日常行为，我大致可以猜到钱木教授年轻时也是个闲不住的主儿。可能就像我从他那里死皮赖脸地求到进入地下的方法一样，他可能也是这样从他导师那里抱着大腿求来这道门的。

“老师，您以前有没有想过要进入地下？”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问道。

他“哈哈”笑了起来。“我不仅想过，还做过。那时候想都没想就求着导师带我下去，去看看素未谋面的地下世界，虽然遇到些危险，但还是活着回来了。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现在还好不好用，不好用的话那就再改造改造。”他伸出拐杖敲了敲那道通往地下的门，“砰砰”作响。道斯则来回瞅着，背着手踱着步，俨然一位前来视察的领导。

刚进来时我就很感觉很不舒服，虽然不相信星座，但chù_nǚ座的我还是对布满灰尘的房子感到厌恶。要不是这里面别有洞天使我出了神，我肯定就要立马开始打扫了。

里面竟然是欧洲教堂般的装饰，外表低矮的木屋里面竟然可以有两层楼的高度，还都是大理石的建筑。壁画、花纹、雕饰，应有尽有，在最顶上，是经典的“三王朝圣”雕塑和一座钟。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钱木教授说：“主设计师是西方人。”然后他按了一个按钮，位于房间中央的门就打开了，激起一圈灰尘。

“咳咳！”我们三人都咳嗽起来。

“看来……咳咳！还能用。”

我和道斯抑制不住好奇心，不顾呛人的灰尘就往前走过去看向门里面的世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暗。

“先别看了，明天我陪你们下去。先打扫一下吧，太脏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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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乔诺和八十六顺着那串43码的脚印走了下去，他们出了废弃工厂，脚印在密林前戛然而止。

“八六，观察一下周围。”乔诺能少说就绝不多说一个字。

“收到。”八十六放出微型侦察机，侦察机振翅飞向高空，同时侦察机传来的影像在空气中被投射出来。

看着影像一帧帧的移动，杨林蹙紧了眉。“这个工厂周围都是树，线索怕是要断了。八十六，把侦察机收回来吧。看看能不能推测一下脚印方向。”

侦察机又飞了回来，八十六计算了一番，“得出五条可能路线。”

看着那五条弯弯曲曲的路线，杨林感到一阵头大。分开走的话，有极大可能会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大家被敌人各个击破。但一条条地追下去，又需要很长时间。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不会在意乔诺的生死，但他的大男子主义永远不会消失。当初他的妻子很讨厌他这一点，但他从没改过。

记得一个下雨的夜晚，怀了孕的妻子突发奇想想要去散散步，他当然不肯答应，万一淋了雨生了病怎么办？最后妻子生着闷气，坐在沙发上不理他，他就去熬了一锅香喷喷的排骨汤端到她面前，负荆请罪般地道歉。妻子也就不提出去的事情，倒先给他盛了一碗汤。怀孕的女人总是任性。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苦涩。很久没喝过那么好喝的排骨汤了。

乔诺的话打断了杨林纷飞的思绪，“我们先兵分三路，有了线索发信号，二十分钟回到这里集合，然后再去其他两条。”

“收到。”对八十六来说，这是一条效率最高的方案。

“不行。”杨林淡淡拒绝。

下来之前，乔诺本来做好了杨林不服从命令的准备，这一路走来虽然他开了几句玩笑，但大体上还是服从命令的，这就让乔诺多少放下了心。这个时候的直接拒绝倒是让她感到意外。“为什么？”乔诺的语气依旧平淡。

“你们两人一条，我自己一条。其他还按你说的做。”杨林话语中透露着无法回绝的意思。

乔诺嘲讽地笑了。“你是放心不下我俩吗？以为我俩是拖油瓶？”

杨林笑着点点头。

乔诺也没什么好说的，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好。八六，我们走。”她转身就往标记的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