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有道理都是放屁(1/2)

又是一个微风拂面的清晨，杨林抽着烟走在去警局的路上，因为家离警局比较近，他也就徒步上班了。可就算他想开一辆豪车招摇过市，这个穷困潦倒半辈子的人又能买得起几个车轱辘？每次发了工资他总是要去买酒喝，一瓶接一瓶，家里的酒瓶已经堆积如山，账户里却空空如也。李东西骂他淹在了尼古丁和酒精里，被这两样东西迷了心窍，他总是口头上唐塞过去，转过身就又干起了烟酒勾当。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他看着街道旁的两溜儿绿意葱葱的樟树，觉得如果没有那件案子，今天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天。毕竟在南方闷热的夏季里，这算是并不多见的好天气。

快到警局了，看了看左手腕的表，还有两分钟，杨林也不着急，踩点上班他比谁都娴熟。现在这种机械表已经越来越少见了，几乎都算是几十年前的古董了，但他是不会换的，没钱是一方面，喜欢倒是最重要的。

转角，警局近在眼前，可今天的警局似乎不太平静。门前停着两辆不属于地表的车。蓝白相间的车身上有一个鹰头logo，鹰头两边是蓝色的翅膀。在古埃及神话中，鹰头人身的荷鲁斯是法老的守护神，象征王权。他吸了口烟，造访者显而易见。

杨林在李东西的办公室门前把烟熄灭，无视门口站着的两位身穿蓝白制服手持激光枪的两名护卫，径直要推开门，却被左边那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长得蛮帅的护卫伸手拦下：“里面正在进行重要谈话，未经许可不得入内。”

杨林刚才什么都不说就要进去，当然是故意找茬的，他知道现在李东西正和门口那辆车的主人在里面。说是谈话，恐怕就是单纯的兴师问罪。他耍起了无赖，大声嚷嚷：“我是杨林，我要找李局长！”喊叫中就要往里冲，两名护卫急忙拦住他，右边的拿枪对准他，左边那个甚至把手放到了腰间，做好了拔刀的准备。

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笑了笑，对李东西说：“我知道这孩子，听说是个难缠的主。”不顾李东西苦笑的脸色，又扭头朝门外喊道，“小赵，让他进来！”

“是！”左边那个脸庞坚毅的护卫放下手，给杨林打开门，杨林经过他身边时，看也不看他，轻声说：“刀术不赖。”被唤作小赵的护卫面不改色，默不作声。

一个穿着灰色西装、干练瘦削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红木沙发上，和李东西相对。虽说警察局长的位置是整个房间的主位，但这个中年人随意又优雅的坐姿在气势上竟然压制住了李东西。算了，老李头要是有上位者的气势那才算见了鬼了。你看面前的中年人那背头乌黑锃亮，老李头头发花白还秃了一半，有什么气势？杨林这么想着，敬了个礼：“局长好！我有事情汇报。”然后转头看向那中年人：“这位怎么称呼？”

李东西又苦笑着说：“好好好，你先坐。这位是天空岛中央警局周全科长。”杨林的出现让他对接下来的情况难以把握，杨林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原来是周科长，刚才打扰到你们的谈话，真是不好意思，我的事情没你们的重大，你们继续聊。”杨林稍稍弯了弯身子表示歉意，然后丝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现在，是二对一了。

“哈哈哈哈，早就听说过杨林是个无赖性子了。”周全笑出了声，眯着眼望着杨林。要是年轻十岁，周全肯定是个能引发女生尖叫的fēng_liú人物。不过现在好多年轻女孩就喜欢这种成熟有魅力的大叔。杨林思绪又飘了起来，他总能产生联想，即使是在这暗流涌动的时刻。

“大家都是爽利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次本不用我来的，但x市这段日子并不太平。”周全顿了顿，抬头盯着李东西，“自从天空岛成了政治中心之后，这种事情已经好久没有发生了，虽然这不代表发生的概率为零，但你们的行动却毫无效果。大半年来的相关案件已经发生十四起，这是上层无法容忍的。你们说要怎么办？”说完他就又倚在了沙发上，一副等待答案的样子。

李东西正要说话，却被杨林抢了先：“好，那我也说句实话。我们现在的确一无所获，这是我的失职，我甘愿接受处罚。但我们也很关心那些失踪的少女们，并不是位置越高对人们的关心就越深！”杨林站了起来，“这个案子很棘手，连曦都能被他黑掉视频监控。我们调查了近些年已经知晓的黑客，也都一一排除了他们的作案嫌疑。应该是一名从不显山露水的黑客所为。这是目前已知的所有线索。”

李东西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在他看来，杨林就是管不住的一匹狼，野啊。周全倒也不在意杨林凌厉的眼神，这种眼神，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过呢。“我明白你们的苦衷，但感到事态严重时说是两个月破案就是两个月。你们已经超出了时间。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一个月。绝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了。我叫周全，就一定要护大家周全。”

“周全？你们护得了天空岛，就不能直接保护地表吗？连地表都要借助他人手里的刀才能勉强维持天下太平，那那些被你们抛弃的地下人要怎么才能重见天日？”杨林越说越激动，声音明显提高许多。

李东西立马拍桌子呵斥道：“杨林！你给我出去！”嘴角的花白胡子一颤一颤。

周全也不像刚才那般温和，眼神冷漠地盯着杨林：“杨林，你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