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失踪(1/3)
“悠然不见南山在,何处东篱可采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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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新莹走后,萧秀也看着他背影,对我说道:“盛世当善天下而备不预······新莹乃院中燕雀,不似鸿鹄可翔九天,可见万里。失礼之处,尚兄勿怪!”
“他自有他的可爱之处,我怎会计较。不过萧兄所言,‘善天下而备不预’是何意?”我转过脸,看着萧秀请教道。
萧秀想了想,回我道:“世人皆知,国弱当学强,国贫当引富。然而学须适己,非拒学,非全学,取长补短,适用为先。引须设限,先引资,再引贤,学其道以替之,防其寡而独强,可用而不可信,可限而不可驱。既已富强,当善天下而备不预,使弱国归之,贫国倚之,强国惧之,富国信之。遇同道者,迎之;遇同德者,助之。远害必防,近危必灭。扬其威,显其德,播其慧,而后国可恒强久富。”
“然而世事多不如思,往往强则欺弱,富则淫逸,守旧者芸芸,自新者寥寥,故恒强久富,何其难也!”我摇摇头叹道,举起杯中茶,一饮而尽。
萧秀跟着说道:“是啊,若知自我革新除弊,世间就不会有那许多朝代更迭和天下动乱了,民众可免遭多少罪啊!怎奈,人却一直如此,自新难而守旧易,故而总是知弊不改,识害不除,久而久之,积弊累害,遂成沉疴痼疾,无药可医,唯有推翻重来。可重来依然如此,难有世代自新者。兴亡交替,循环往复,何时可止焉?”
“等等吧,等民智开启以后,世皆求真者,不信虚妄,不畏强权,不迷私利,不守困心,而后国兴不必君明臣贤,或可自新以得长久。”我回萧秀道。萧秀点点头,似乎认同。我回想方才萧秀的话,又问他道:“萧兄以为,强如大唐,该如何应对周边小国。”
“纵小则使其无知狂妄,不能扬国威;欺小则使其委屈反抗,不能聚众心。故唐太宗播慧以使其知,知则不蛮;施恩以安其心,安则不反。不仅如此,还扬威四海,以镇万邦;防微杜渐,以绝外患。”萧秀答道。
我又问:“倘若异位而处呢?”
“犯强者,引火烧身,不能守其国;惧强者,卑躬屈膝,不能安其民。故小国处世,须先自知,不可犯强国以自招其祸,而后可寻仁德强国附之,以免他国欺辱。”萧秀继续答道。
听完萧秀的话,我还是认可的,遂点点头,陷入沉思。
萧秀见我不说话,便转移话题,说起其他事:“这都是些浅薄之言,不值多思,先不说了。尚兄,今日皇帝召见了马元贽,虽结果是好的,但过程还是与所想有些出入。”
“有何不同?萧兄不妨仔细说说。”我好奇地问道。
萧秀饮了口茶后,不急不缓地说道:“皇帝问昨夜之事,马元贽只说是恰巧遇到,以为是歹人,故而拦了下来。”
“这是他职责所在,陛下不会说什么。只是为我作证一事,他是如何办的?”我又问。
萧秀回道:“饶阳公主经过昨夜一事,没有善罢甘休。他自知不可能让尚兄出万金斋,便带了张尚兄的画像过去,当着皇帝和马元贽的面,要梁王指认。梁王自然认不出,还问了年龄,更对不上。故而,尚兄的嫌疑当场被洗清了,也就不需要马元贽和白敏中做什么伪证。”
“这样···也不错。那之后呢?”我追问道。
萧秀继续答道:“之后马元贽拿出了青衣卫腰牌,按照尚兄的意思,装作不认识,交给了皇帝。皇帝一眼认出,并当面质问饶阳公主。饶阳公主辩解说,他当时被困府中,不知此事,需回去盘查才能清楚。随后······”
“随后陛下虽恼怒,却还是放饶阳公主回去了,是吗?”我见萧秀有些迟疑,便确认道。萧秀点点头肯定,我遂继续说道:“无妨!早料到如此。咱们这位陛下,不吃些猛药,是无法清醒一点的。等明日见了裴识,我看他还如何说服自己手下留情!”
“等明日再看看吧。尚兄先安心养病,不必为此事烦心。我还有些琐事要处置,有班心姑娘在,就不在此陪着了。”萧秀说着便起身行礼离去。
我也回礼,目送他离开。等萧秀走后,班心一边沏茶一边对我小声说:“小先生知道邓领卫手底下有个叫连薏的,我曾听闻他潜在丽景门,并善于作画。不知,那张画像,是否是其所为?”
“无论是不是,我谢姑娘此时才说这些话。”我望着门口的屏风,边坐下边回道。
班心却问道:“不用谢我,我···我只是心中疑惑。倘若不是,自然最好。倘若是,你将如何?还会信他吗?”
“萧兄对我一片赤诚,我若连他都不信,这世间就再无可信之人了。其实让马元贽去逼迫了白敏中,就足够了,我本也没想指望他们能给我脱罪。先前我是准备自己被带去给梁王指认的,没想到最终是这样。即便此事真是连薏所为,萧兄有所隐瞒,也是为我着想。因他懂我,若是告知,我必不允。我猜,先前刺杀鱼弘志一事的真相,也是连薏绕过上官柳儿,直接告诉饶阳公主的。当时我未说明,便是想护着连薏,但还是被萧兄察觉。我明明知道,依着上官柳儿的性子,很有可能不会将此事告知饶阳公主。上官柳儿对饶阳公主还没有忠诚到可以舍命的地步,他怎么可能将此事言明呢?是我大意了,当初不该提的。”我有些自责地回班心道。
班心冷冷地问:“连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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