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首谋(2/3)
”萧秀打断上官柳儿,正襟危坐、辞色俱厉地说道。萧秀说完,氛围顿时尴尬地静寂一片,我见状便只好圆场道:“二位都是担心在下,这里尚某谢过!只是在下一直有一陋习,深眠比较择床,来‘万金斋’也是过了好几宿才适应,若是此时应上官姑娘所邀,只怕又得重新调整,而鄙人身子,姑娘也是知道的,恐经不起再择床而眠了。所以姑娘的好意,尚某只能心领,请多见谅!”
“如此,柳儿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只是萧公子有些言过了,先生当然是我等倚重之人,再说‘醉梦令’并非人人可解,即使都为‘醉梦令’,解药却不通用,因取材和步骤不同,所以只有制毒之人才能制成解毒之药。但既然先生不愿离开,那便让珠玑留下,一来由她照顾先生,小女子更为安心,本就失礼在先,若是再不补偿一二,恐会夙夜难眠,望二位允准;二来也方便传话和取药,二位想必对敝府门规之森严也有所耳闻,若是贵府的人来来往往,怕多有不便,请二位谅解,不知二位意下如何?”虽说是在征求我和萧秀的意见,但语气里却没了刚刚的柔媚,更多像是强迫,告诉我们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如此,有劳珠玑姑娘!”萧秀虽语气缓和许多,却依然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我见状,心里却是难受的,明明被人强迫,却还要装作感谢,实在是难为萧秀了,遂也跟着说道:“若是这样,自然最好。这里我敬上官姑娘一杯,谢过姑娘体恤在下的苦衷。”说罢便要拿起跟前的酒杯。
“先生······”珠玑欲言又止,我端着酒杯,抬起眼,只见上官柳儿、姬藜都在瞪大眼睛,而珠玑似乎有些歉疚地皱着眉头盯着我。
我随即看向萧秀,见他也是一脸茫然,尔后他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上官柳儿看看珠玑,随后对我和萧秀说道:“二位大概不知,这‘醉梦令’是不宜饮酒的,平常的酒会引体内毒性,只有在昏厥以后,才可用西域的葡萄酒作为药引子,用来服药。这样可以与体内的毒性相容,挥药效,不至互斥而让药效被毒性所吞噬。所以,平日里是不可饮酒的,即使是作为药引子的西域葡萄酒,一次也只能饮一小口。”
“什么?!”萧秀大吃一惊,随后便吩咐仆人将我案几上的酒拿了出去。
珠玑低眉接过话,自责地说道:“都怪奴家大意,竟忘了主人嘱托,未禀知先生不可饮酒,请主人和先生责罚!”
看着珠玑歉疚的样子,我心里自然难受,更是不忍责罚,想着宽慰她几句,没等我开口,就听上官柳儿斥责道:“责罚?若是先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如何担待得起?依门规该当如何,你可还记得?”
“未完成主人所托,未尽奴婢之责,还危害贤士未遂,奴家或自毁容貌,或听凭贤士处置。”珠玑皱着眉头,声色颤抖地回道。
“嗯,算你还没忘本,”上官柳儿全然没了先前的媚态,显得极严厉而无情,跟刚来时判若两人,接着对我说道:“先生看该如何处置,若是先生仁慈,那便只能按门规,让她自毁容貌了。”
见上官柳儿如此咄咄逼人,看来我是躲不掉了,只好接过话说道:“让我处置,那就罚她做我三个月的贴身丫鬟,不知上官姑娘可还舍得?”
“如此,会否罚地过轻了些?若是先生下不去手,那等三个月后,先生腻了,再将她贴了金印,送到‘玉薮泽’里去。”上官柳儿不依不饶地继续说着,仿佛是逼我一般。
只是这戏演的太夸张,我都觉得有些过了,心里好笑,脸上却露出不忍和为难,遂恳求一般说道:“珠玑姑娘其实也没有犯多大的过错,我不是也没有什么事吗?三个月的惩罚已经够了,毕竟在‘望一楼’和来长安的路上,都多亏了珠玑姑娘的悉心照料,鄙人在此斗胆为珠玑姑娘求个情,愿献上一计,以抵珠玑姑娘所犯之过,还请上官姑娘允准。”
“既然先生都为她这般了,奴家也不好再执拗。先生有何妙计,且说来听听。”上官柳儿的语气又娇媚了起来,这两面的人性换地这般突然,而又没有匠气,我倒是真佩服她几分。这时邓属跟那丹凤眼的女子走了进来,邓属站到了萧秀的身旁,而那丹凤眼的女子径直走到上官柳儿身旁,低语:“都已安置妥当。”
突然觉得自己可笑,竟然被这种两面三刀的人迷地神摇魂荡,实属不该。随后便正襟危坐起来,对上官柳儿平静地说道:“也算不得什么妙计,不过是想因势利导罢了。不知上官姑娘可有听说昨日神策军一小将在西市被杖杀的事?”
“略有耳闻,不知先生打算如何利用?”上官柳儿问道。
“在下听闻那杖杀神策军的京兆尹柳仲郢可是卫国公的亲信,若是以此为契机,让神策军与卫国公对立起来,想必受益最大的会是公主吧?”我反问着,此时仆人将平时喝的茶壶和茶杯呈上来,我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上官柳儿听罢,笑道:“咯咯,先生有所不知,那小将是左军的,怕是难如先生所愿。”
“哦?为何?”萧秀在一旁明知故问道。
“那左军是马元贽所领,此人一直被鱼弘志所压制,所以北司和神策军真正说得上话的就只有鱼弘志。即使是被人欺凌如此,若是没有鱼弘志出面,他也不敢造次。而上次鱼弘志在陛下面前已经栽了那么大一跟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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