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誓言(1/2)

如果你无法改变你的处境，那你就只能屈服于现实，接受命运不公的安排，无用的哭喊不能改变你的处境。

小孩们的哭喊没有任何回应，他们很快便累了，于是本能的接受命运安排不再哭喊，十三号地牢终于恢复了平静。

烈马已慢慢从杀人的恐惧中恢复平静，瑟瑟发抖的身体也慢慢平复，手脚也不再麻木渐渐恢复知觉，聪明的脑袋也从新恢复了思考。

黑虎亲手杀人也是第一次，可他却没有感到恐惧。因为，对于一个生下来便是乞丐孤儿来说，江湖的杀戮，他已目睹的太多太多，血腥的尸体已经不能使他产出恐惧。今日黑虎取下人生第一颗首级，只是提前完成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项技能罢了。

黑虎心中也不会产生丝毫自责，反而激起莫名的自豪感。黑虎冒着死亡危险救下烈马，而且亲手取下八尺壮汉的人头，他当然该为此感到自豪。

此时，躲在十三号地牢角落边的烈马，仍在微微颤抖。黑虎悄悄走到烈马身旁坐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马，别怕，坏人要杀你，你就可以杀他，没有什么好怕，江湖就是这规矩！”

虽然身处地牢，黑虎依然豪气不减，发现烈马无法摆脱杀人的阴影，他决定转移烈马的注意力，他故意拍着烈马的肩膀笑道：“好啦，好啦，还哭鼻子，看看小女孩莫小妖都在笑你，你还好意思哭鼻子？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小女孩勇敢？你还要脸吗？”

烈马听出黑虎讽刺他不如小女孩，很不服气的擦干眼泪，哽咽道：“谁说我怕？我哭，那是伤心，才刚出来闯荡江湖第一天，先是被拐卖，再是被迫杀人，又是被关进地牢，还弄丢了妈妈的‘银指环’，那可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纪念，可我把它弄丢了，我永远也找不到妈妈了！呜呜——！”说到伤心处烈马又悲伤的哭起来。

烈马虽忍不住又哭起来，可仍旧哽咽着辩解道：“你说我倒楣成这样了，哭一下怎么啦？这么倒楣经历，难道不该伤心的哭一场吗？呜呜——！”烈马这一天的奇妙经历，想想也太倒楣，用哭来发泄一下也合情合理。

“兄弟，你要找的是这个吗？”一只紧握的小手伸到烈马眼前，随后慢慢张开，手掌中有一枚银戒指。烈马顿时睁大哭红的双眼，盯着手掌中的银戒指，激动的喊道：“这就是我要找的‘银指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纪念。”

烈马迅疾拿过银戒指，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察看，他激动的自言自语道：“是，是，是我的‘银指环’，上面刻着四个字，没错，是我的‘银指环’。”烈马立刻把拴在银指环上的红头线套进脖子，立即把银指环塞进衣服藏在心窝处，生怕再把它弄丢了。

烈马藏好‘银指环’，他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刻的感激之情，他望着给他银戒指的小男孩，两眼闪着感激的泪光说：“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抢回‘银指环’。我叫烈马，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个小孩用手抹掉嘴唇边的血迹，两颗巨大的龅牙非常明显，一双小眼睛笑眯眯的盯着烈马，然后说：

“我叫‘耗子’，是虎哥的兄弟。”

话音未落，噗嗤一声！“好笑人哦！叫‘耗子’，呵呵！怎么不叫‘老鼠’呀？呵呵！”一直坐在黑虎身边哭着鼻涕的莫小妖，被耗子的名字给逗乐了，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哈、哈、哈——！”五个小孩不约而同的大笑。

莫小妖的一句话把大家全逗乐，小孩终究还是小孩很快便会忘记烦劳，一句玩笑便让压抑气氛活跃起来，小孩们的笑声撕开了地牢中，压抑已久的氛围。

“是呀，我就叫‘耗子’，我是虎哥的兄弟，你也是虎哥的兄弟，那你便是我耗子的兄弟。”耗子翘起大拇指，指着鼻子得意的说：“虎哥是我大哥，虎哥要打谁，我耗子就跟着虎哥打谁。”

“还有我，我叫狼牙，我咬的是脖子，也是虎哥的兄弟。”一个头发蓬松嘴巴特别大的小男孩，急忙张开大嘴，用小拇指指着嘴里的大犬牙，吐字不清楚的说：“看，看，我的，牙，比一人，大、长、尖，所以大家叫我，‘狼牙’！”

“好啦，好啦，都别吹了，还是我来给大家简绍一下吧？”黑虎笑着打断狼牙的说话，抢过话题显露出老大的风范。“烈马，我来给你介绍这两位兄弟！”

黑虎指着耗子说：“这家伙有两颗老鼠牙露在嘴外面，所以大家管他叫‘耗子’，也是个孤儿，上个月刚满八岁，偷东西是他的特长，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他可是我的好帮手哦。”

黑虎又指着狼牙说：“这小子犬牙特大，咬人特厉害，打架不要命，尤其是个特别听我话的兄弟，每次打架他从不含糊，刀山火海也敢跟我向前冲。狼牙比我小一岁，今年十岁。因为，他长着两颗像狼一样的大犬牙，所以我们管他叫‘狼牙’，也是个没爹妈疼爱的苦孩子。”

烈马听完黑虎介绍，能认识两位新朋友当然好，可是大家都是没爹妈的孩子，不免心中有些伤感，说话间也略带些悲伤：“谢谢你们，谢谢虎哥、耗子、狼牙、还有莫小妖，帮我抢回银指环，以后我们都是虎哥的好兄弟，我也是没爹妈疼爱的人，呜呜。”烈马说完抱头痛哭起来。

耗子赶紧拍着烈马的肩膀安慰道：“烈马，别伤心，我从小没爹妈，那又怎样，自从认识虎哥，我就没挨过饿，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