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苟利国家生死以(2/2)
汪克凡转身一揖,答道:“惭愧,只是偶得的残句,一诉平生之志罢了。”“倒显得是我小气了,哎……,”许秉中口中喃喃自语,猛然间也站了起来,正冠整衣,向着汪克凡深施一礼:“云台有志若此,可受秉中一拜!”
……
带着许秉中写给堵胤锡的亲笔荐书,还有给刘氏的一封信,汪克凡心满意足地去找郑师爷,留下许秉中在内堂中发呆。
士大夫最重品德的修养,汪克凡把投军的事情拔高到国家大义的高度,自然势不可挡,劝无可劝。如果不是许秉中素有急智,坦然行礼认错,以后在士林中就无法见人了。
许秉中突然有所醒悟。
汪克凡该不是拿自己当枪使吧?此子可恶!
不过,那两句诗还真是精彩,铮铮风骨,跃然而出!
有如此的佳句点睛,尴尬之事也变得风雅了,长者坦荡荡,后生骨如竹,如果汪克凡真能在军中干出一番成就,今曰之事传出去倒是一段佳话。
汪克凡能行吗?许秉中竟然有些期待。
……
辞别许秉中后,汪克凡找到师爷郑选,把他请到县城中最好的酒楼,包了个雅间小酌几杯。
酒酣耳热之余,两人的关系迅速拉近,汪克凡将两个家人交给郑选,让他们回横石里卖田,然后会钞作别,独自来到码头。
搭上一条夜航船,出隽水,入长江,顺流直下三百里,第二天午后抵达武昌府,前往兵备道衙门投书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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