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朝灵智开,夜饮月华(1/2)
此间仙人多开洞府,一脉少则十数人,多则近百,如此传承已有几万载光阴。
这日青州北地的天玑洞外,灵禁开启。
一身穿粉色百花衣,手捧寿桃花蓝,脚踏水色浪花的妙龄仙子,从中飞出。
这仙子眼神灵动,不似积年道修,却又从卤后生出智慧光,显然天资不俗,却不知从这仙家洞府出来,所欲为何。
仙子飞出天玑洞千余米,又有一道灵光自洞府禁制中跃出,灵光飞纵间便落入那位仙子手中。
运起神识查看,原是自家师傅怕了其忘性,又把出府事宜交代了一遍,真是难为了这位洞府老仙人。
“罗缨徒儿,此去黄龙洞切记不可莽撞。邱真人乃为师旧友,百年未见,竟成就了元婴道果,是位有神通的真人。这壶天玑梦仙酒,饮之能引元婴入梦,增长智慧,你替为师送去庆贺,万万马虎不得。”
“老家伙就是呱噪,昨日已说了五六遍,今天还要传符唠叨,比我儿时娘亲还要烦。”
说完便把玉符收进了腰上香囊,顺手又从中取出一清光弥漫,白气蒸腾的玉壶,银钩般的鼻孔凑近嗅了嗅。
“真香!”复又收起。
这壶中便是天玑梦仙酒,甚是贵重,罗缨也不敢怠慢。
能掏出来瞧瞧已是满足,看完自是不会再耽搁下去。
脚下浪花翻滚,粉色光影借势奔出好远。
越过两个山头,恰好看见一座门下荒山,上面枯藤老树生长,灵气过而不留。
可罗缨这丫头偏喜欢这里,想是天玑洞中,新奇美丽的见多了,偶遇这穷山恶水才觉得新奇。
不禁又多停了一会儿,小丫头把那清光玉壶拿出。这次她更是冒险把壶盖子打了开,一边闻一边注视壶中琥珀琼浆,连连点头。足足一柱香,才复将其收入囊中,催起水浪,继续上路。
这罗缨走了都不知,刚刚打开壶盖,盖子上粘了滴酒浆,在她注视琼浆入神处,这粒酒浆滴在一片叶子上,如同璀璨玉珠。
这璀璨玉珠,正巧被路过的灰皮老鼠瞧见,本能凑上前,一口将酒浆露珠吞了去。
这仙酒药劲十足,本就不是给凡人凡兽准备,灰鼠这残弱兽类,身体哪受得住。
仙酒入肚,灰鼠四肢就是一挺,倒在地上开始拼了命翻滚,夹带惨烈叫声,足足吼了小半个时辰才弱下来,转成粗壮呼吸,似有阵阵呼声。
却是这灰皮老鼠得了机缘,撑过了刚刚那滴酒浆的灵气暴涨,借机进入醉梦,增长智慧灵光。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一朝梦惊起,长生望可期。
却说这只灰皮老鼠再次醒来,已经是月明星稀,万籁寂静时分。
灵动眼神四处打量,身而为鼠的本能与大梦人身的智慧,全副归来。寻到自己老鼠洞的方向,几个弯折间,就钻了进去。
“如今鼠身赢弱,自要好好护持。只是不晓得如今我这般算是什么,鼠妖?”
老鼠洞中,灰皮老鼠反省自观,却并不以鼠身为耻。虽说大梦百年,以人身行走天下,但梦终归是梦,为他增长了智慧,却并没留下人作为万物灵长,看不起世间万物的陋习。
“梦中有野兽吞食日月,修行成妖灵神怪,不知我有没有这般机缘。”
“此事先不做谈,如今我开悟了智慧,总是要有个身份明细,不能再像过去那般浑浑噩噩。”
“梦中妖怪姓名多以自身所属为姓,鼠姓不雅,我取其谐音苏,恰与我梦中同姓,也算纪念这场不易机缘。”
“世间老鼠何止亿万,如今我开悟智慧,如同一觉醒来,当可取个醒字。两相结合,苏醒,苏醒!又有觉醒之意,妙哉妙哉!”
是夜,苏醒这只灰皮老鼠向山上开路,自地底向上挖掘。
想要吸取日月精华,自要找一开阔位置,这荒山唯有山顶符合,没有树木遮拦,可直望穹顶。
苏醒的老鼠洞离山巅不远,三四日的功夫,就将一条鼠路开到了荒山之巅。
这日夜里,苏醒灰白鼠头从洞口探出,见山巅万籁寂静,又没宿敌存在,便一跃而出。
抬头仰望穹顶,浩古不变的玄月洒下无量光芒。苏醒心生感动,鼠嘴张开,顺着天空洒下的月华,便大口大口的吞吐。
起初也不见有甚变化,但鼠生无聊,觉醒了智慧灵光又不似同类那般多动,平日里除了开凿老鼠洞,就是夜里跑来山巅吞吐月华。
春去秋来,两季光阴逝去,还真叫他吞吐出了一点名堂。
晴朗夜间,苏醒这只大老鼠伏在荒山之巅,半年过去他鼠躯增大了不少,与同类相比甚是可观,不算尾巴,光是身子就有成人小臂大小。
在老鼠中,可算是个庞然大物。
明月高悬,这日赶上了月中时分,大片的月华洒下,被此界不知多少的修士妖怪吞下。
苏醒不甘示弱,有形之光顺着他的鼠身鼠口进入身体,吞吐后留下微凉白光。
这白光一口下来没见多少,但抵不过日积月累。白光入体,呼出体内丝缕杂气,两相结合,这日终是产生质变。
清凉白光在苏醒身子中循环打转,似是在寻找什么,来回了八九次,终于其鼠目中心处停下。
轰的一声震响,无形中一道关窍打开,苏醒意识沉入眉心,内视到一片虚无。
清凉白光潜入这片虚无后就被一处吸引,苏醒观之,乃是一滴灰白真血。
清凉白光流入其中,仿佛激活了这滴真血,无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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