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午夜深谈(1/2)

＂这不是还有我在吗？＂siri平淡的声音在何榭的心底响起，不带有一丝情绪的机械声响，却没来由地带来一种安心的感觉。最近几日，自从大米孵化，何榭便陷入了一种初为人父的喜悦之中，与siri的交流便大大减少了。

再加上最近因为各种琐事不少，体力的消耗也大，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处于不错的状态，没躺到床上三秒就以酣然入睡的他，自然便少了许多与siri闲聊的机会。

况且，siri的话语已经没办法为他带来太多的情报，关于如何学习与练习魔法，她往往一问三不知，而这世界的情况，何榭也在这逐日的生活中日渐了解，少了套取情报的动机，与一个冷冰冰的人工程序交流似乎便显得十分不必要。

虽然siri偶尔也会有十分人性化的情绪语句，但仍然是改变不了她大多数状况下处于机械思维的事实，仅有的几次突然冒出的话语，似乎总在自己心绪不宁的夜晚出现，混沌的精神，不稳定的思绪，再加上夜晚渲染情绪的氛围，都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不大肯定，将一切归之于夜里的臆想。

不过，今夜的他，的确是需要那么一个情绪的出口的，在独自一人的异世生活中，今天下午大米的异状，无疑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自牠孵化以来，看着牠灵动的双眼，听着牠充满情绪的叫声，何榭一直以为，这会成为他孤单生活的一个支柱，没想到，却在这样的状况下遭到动摇。

也不在意随时在侧的系统理应了解事情的始末，何榭仍是把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完整的叙述了一遍，系统不时的提问与插话，甚至让他有了种正在与真人交谈的错觉，好似他身侧便躺着另一个人，正毫无保留的倾听着他的心声。

＂吶，你说我的想法是不是很奇怪啊？＂讲完了整件事情，纵然明白着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人工程序，何榭依旧是向siri提出了疑问。

＂我倒觉得挺正常的，一个人嘛，独自生活在没有同类存在的孤单世界，对于宠物的移情作用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大，将情感投射在亲近的生物之上也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情。＂系统的声音虽然平淡，何榭却似乎能从中听出一些落寞之意。

＂你也是寂寞的吧……在我来之前……前任宿主是那样的一头猪刚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与一头无法交流的野猪生活，一定也是十分无聊吧。＂他不禁就着自己的推测，说出了他意想之中系统先前的生活。

＂嘛，倒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身为一个系统，与万千生物交流是一定要掌握的技能，前任宿主虽然情感表现不如人类丰富，但还是和我保持着基本交流的，但与一头基尔博黑鬃野猪长时间相伴的确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就是了。＂

听着系统的回答，何榭突然产生了一个小疑问，便开口道：＂该不会，在我之前的宿主没有一个人类吧？＂

听了何榭的问题，siri罕见的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着能否回答何榭的疑问，然后便道：＂嗯，是的，我先前的每一任宿主，都是在这座森林中土生土长的生物，上至天上的飞鸟，下到地里的蠕虫，都是我观察与纪录的对象。工作嘛，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siri在最后自嘲般的笑了一下，但何榭却没有从中听出任何的快乐之意。

听到这里，何榭脑中不禁冒出一幅幅画面：在无尽的轮回之中，在无数个截然不同的宿主之上徘徊，从水里的游鱼，到苍穹之上的猎鹰，从简单枯燥的简单生命，到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每一次的尝试，都伴随着失败，向着似乎永远无法达成的目标麻木的前行，要是再配上一个搭配系统声音的孤独少女形象，俨然便是一个令人哀痛的悲情故事。

＂果然，很孤单啊……＂何榭光是想象着其中的枯燥，便能够将一个人逼疯，就算siri只是一段机械的程序，但何榭仍是尽力的掩藏自己的想法，避免被系统给感知到。

为了不再触碰系统的悲惨命运，何榭便把话题拉回了自己的状况之上：＂不然，用你沟通万物的能力，帮我翻译翻译大米在想什么呗！＂

但siri却表示了对这件事的无能为力：＂我与万物交流的能力，基本上是建立在对宿主记忆的读取之上，因此，除开我本来就已经系统化学习的语言之外，并没有和宿主以外其他的生物交流的能力。＂

＂我倒觉得你应该把这件事情看轻一些，帝火金雉与人类的生理结构本就大相径庭，再加上你们之间没办法交流，强行在其之上添加子女的想象从一开始便不会有好的结果，若真要寻求心灵上的关系，宠物与主人之间的分际才显得恰当一些。＂似乎是感受到他无法与大米交流的失落，siri忍不住劝解道。

对于她说的道理的正确性，何榭的心里也都明白，但果然要一下子将概念扭转过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何榭在心底暗下决定，从明天开始，便不再把大米带出门采集狩猎了，在这样的艰困环境中，自己过分的溺爱，道是常常把大米置于危险的环境之中，避开不了的血腥杀戮，也只是在增加他俩之间的裂痕。

把这件事情想清楚之后，何榭的心里便像放下一颗巨石般的轻松不少，轻声的在脑海里向siri表达谢意之后，很快的，掇顺了心绪的他很快的便迅速的进入了梦乡。

蓝色的弯月即将没入森林之间，繁星仍在夜空点点闪烁，夜晚的森林显得十分平静，而小屋之中，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