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威胁(1/2)
上官清珏给小黑猫起了个名字叫黑团,不过黑团好像不喜欢这个名字,每次只要清珏开口唤它的名字它便扭动着胖胖的身体躲到桌子底下,让清珏很是气恼。不过清珏和黑团杠上了,坚决不改名字。
这日玉恒将整理出来不用的物件拿去当铺典当,虽然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当铺的老板却十分狠心的压价,结果堂堂上官家大小姐的嫁妆只典当了一千两银子。
等她失落的回到府上,只见自家尊贵的小姐挽着衣袖正蹲在地上拔草,险些惊落她的眼珠。
她急忙跑到上官清珏身边,将她从地上拉扯起来,从怀里掏出干净的手帕擦拭着她沾了泥土的手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上官清珏将自己的手从玉恒手中抽了出来,脸上笑容不减。“我怎么就不能做这种事?”
前世的后十年,上官清珏什么事情都干过,这种小事又不会伤害她的自尊心。她将玉恒推出她正在开垦的土地,免得她等会给踩踏了。
玉恒见她又蹲下了身,一边逗弄着在泥土里打滚的黑团,一边抓趴着地上的土壤,忙挽起自己的衣袖。“小姐,我来吧,你是金枝玉叶,这种事你干不来。”
“说谁我干不来?你如果太闲,去帮我买几株树苗来。我想在这里种上海棠树。”
上官清珏喜欢海棠花,每到春天的时候,海棠盛开,一片洁白,偶有风过,花瓣飞舞,美不胜收。只是上官府里没有海棠树,姨娘也不许她在花园里种上海棠树。听说院子里原本是有一株海棠树的,但是母亲去世后就被姨娘给伐了。
前世,上官清珏在去北单的路上见到了一片娇艳盛开的海棠花,它们屹立在风里,雪白的花瓣随着风飞过了群山,那一刻就仿佛和她一样远离了家国,被命运驱赶上了刀锋。
她想在院子里种上海棠树,无论以后住在这里的人是谁,都能嗅到它的芬芳,见识到它的芳华。
玉恒见从小娇惯的小姐做起了下人都嫌累嫌脏的活,竟凄凄呜呜的哭了起来。“小姐,我去找薛侯爷,让他替小姐主持公道。”
上官清珏急忙喊住自作主张的玉恒。“玉恒,我没有觉得委屈,我只是想让自己活得更自在一些,我不在乎做什么,我过得很好。不要让这些小事传到外公耳中,让他老人家白白担心。”
“可是小姐……”
上官清珏被玉恒呜呜的哭声吵得耳朵发麻,恐吓道。“别哭了,再哭就将你扔出去。本小姐可不喜欢哭哭滴滴的人,擦干你的眼泪,帮我干活。”
玉恒啜泣着吸了吸鼻子,并用衣袖擦拭着眼泪,末了哽咽着。“我去给小姐买小树苗。”
上官清珏见玉恒快步跑出了门,知她心里还没有想开,也再不劝解,反正她总会明白。
等她铲好了地,玉恒还没有回来,可一直在土地里玩耍的黑团却不见了。
天气已经快要入冬,风里夹带着一丝寒意,,上官清珏找遍了整个雅澜轩都没有找到它的身影。担心它会走出去,只好沿途寻找。
雅澜轩外有一片浓密的常青树,树下有假山流水潺潺流动,再向前走,有一条人工湖泊,湖泊上建有弯弯曲曲的木桥,供女眷们玩耍观赏,水上有水榭,上有菏泽亭三字,这条湖泊亦唤为菏泽塘,水上生长着小骨朵的睡莲,水下鱼儿穿梭,好不自在。
上官清珏一边呼唤着黑团的名字,一面扒开草丛仔仔细细的找,眼见太阳已经西斜却仍旧不见黑团的身影,不免开始着急。
水榭上有女子的嬉笑声传入了她耳中,只见水榭里聚集了一大群女眷,磕着瓜子闲聊嬉戏。
只是那身着深青色襦裙的女子手中抓住的不就是黑团。
小小的黑团紧紧的卷住腿,双眼随着皮肉上吊,看起来十分无助。那女子将黑团提在手中肆意的甩着,一只手拉住它纤细的胡须,竟毫无怜悯之心的拔了下来。
“住手。”上官清珏一身随意的装束,衣服上头上都沾有枯草碎屑,看起来像个落魄的乡下女人。
人群中的人自然有人识得这位失宠的王妃,阴阳怪气的调笑着。“这不是王妃吗?怎么这身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马厩里刷马的奴隶。”
大家都跟着那女人的戏弄大笑起来,上官清珏并不在意侍妾们的嘲笑,只是将挽起的衣袖缓缓放下。“将它放下。”
她记得,这个女人是魏景玄替陛下出巡泰州的时候带回来,据说是当地知州闻固的女儿名叫闻陌陌,身份在这群侍妾之中最高,所以为人不免嚣张。
闻陌陌仗着自己也曾受过魏景玄的恩宠,对这个虽有王妃名分却被冷落的女人没有半点尊重,是以并不听上官清珏的话放下黑团,而是将手伸到了水榭外,看似要将黑团扔进水中。
她挑衅的朝上官清珏笑。“王妃,这小畜生抓坏了我的衣服,这件衣服可是王爷赏赐的,王爷最喜欢我穿这件衣服了,如今可如何是好?”
她故意摆出魏景玄来,只是为了向上官清珏示威,府上的人都知道王妃被王爷厌弃,王爷更是从未踏入王妃的住处,这与休妻已经没有区别。
上官清珏露出一个阴戾的表情。“你敢。”
闻陌陌似乎就想与上官清珏作对,这样才能显示她高人一等,竟然胆大的松开了手。黑团犹如一块笨重的石头咚的一声落入了水中。
上官清珏快步到水榭边,只见小小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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