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碰见(2/2)
大,地铁也只有两条,出租车绕到郊区景点也不用多久,打车也不废什么钱,可以说是一个节奏挺慢的城市了。不过没想到派出所没有想象中的清闲。
这么乌泱泱的一片人真是让人望而生畏。
薛凌去前台接待那里报了名字,做了登记就打算把这个叫戴安安的小鬼扔到这里了。
吃着糖炒栗子的小孩估计发现了自己挣扎无效,也可能是被薛凌帮她剥了半袋感动了,坐在一边的长凳上一声不吭的,沈鹊看了都有一种怪可怜的感觉。
“您好,您现在还不能走。”
前台登记的小年轻喊住薛凌,薛凌没听见,正低着头拿着手机不知道发什么消息,反而是沈鹊回头,问了句怎么了。
“刚才那位没有填联系方式,而且我们这边需要查一下最近几天的失踪人口报案,您要是方便的话,就留一下,留一位就好,”说话的是个白白净净的女青年,估计才大学毕业的样子,“额今天实在有点忙,”她看了眼大厅里骂骂咧咧的中年人,“不好意思啊,要我倒杯水给您吗?”
潋湖区是霜承的市中心,区派出所还是年年评优的热门。薛凌是第一次来,没想到居然还能看到这种盛况,她有点不耐烦,本来是想把这小鬼扔到这里就走的,现在还走不了,更烦了。
她截胡了那个前台给沈鹊的水,喝了一口,问沈鹊:“你急吗?”
“急什么?”
薛凌喝了一口水,嘴唇泛着水光,看着沈鹊,“并不是说带你出去玩么,估计等会又很晚了。”
沈鹊接过前台递过来的新的一杯水,润了润,“没什么区别了,反正你也可以睡那么晚的。”
她的声线是天生的绵绵之音,含着水稍微朦胧一点。薛凌对声音一向很敏感,这么嘈杂的场合,她居然被沈鹊这样的声线给撩拨了一下,心头发痒。
以至于对沈鹊话里的嘲讽无动于衷。
“那晚上我请你吃最贵的。”
她仰头喝光了纸杯里的水,坐到了一边的长椅上,她左耳上还是那三个小圆环,泠泠的,头发被帽子压着,扎着的小撮马尾贴着脖颈,参差不齐,居然透漏着几分杂草丛生的活力。
很矛盾。
“好啊,能被薛薛邀请,我要发微博炫耀一下。”
沈鹊坐到薛凌身边,她今天穿了一双短靴,走过来坐下的时候裙角翩跹,伴随着一股香气,咬字的时候加了重音,还有点想扳回一局的意思。
薛薛是薛凌的部分粉丝对她的称呼,还有一些是薛凌凌。沈鹊实在是叫不出口,虽然叠字对她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以前恋爱时调情你来我往,什么话都说的出,不知道为什么到薛凌这边就有点卡壳,对自己格外的失望。
薛凌被这么故意地称呼砸到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盯着沈鹊看。
再沈鹊即将被看得毛骨悚然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到她们面前,是个女人。
挺学生气的,穿着一件长款羽绒衣,都到小腿肚了,里面是一件阔腿裤,长得倒是很普通,眼圈泛红。
沈鹊刚进门的时候见过她,她被一群中年男人围着,在争论什么,现在眼圈还是泛红的。
现在那帮人好像都坐下了,是什么人来了,被带过去谈话了。
“你是薛凌吗?”
棕色头发的姑娘低头看着戴着鸭舌帽的人。
薛凌转着手里的纸杯,她的手指修长,转个纸杯都让人侧目。
薛凌像是没听到似的,沈鹊觉得有点尴尬,又觉得当明星还挺不容易的,过气了在派出所都会被人出来,是她她也不耐烦。
“你是薛郎彦的孙女吗?”
舒绵换了个称呼。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坐在长椅上的女人,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因为期待,或者是凝视,又有眼泪掉下来。
薛凌伸出手,掌心的纸杯接住了她的眼泪。
她抬眼,看着舒绵,点了点头:“我是。”
“那个,打扰了,我真的很急,您会‘做丧’么?我想请您……多少钱我都都愿意出的,我外婆……”
坐在一边的沈鹊听得云里雾里的,薛凌看了看这个还在不停掉眼泪的女人,摇了摇头,在沈鹊以为薛大歌星会残忍拒绝的时候,对方居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出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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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你的气节呢,你不是还瞧不起我有钱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舒绵也愣了,她本来以为薛凌摇头是拒绝,没想到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笑了一下,抹了抹眼泪,正想说话,一边有人冲她喊:“小舒!过来一下!”
是一个长得挺帅的男人,穿着警服,因为长得还真的不错,沈鹊还多看了几眼。
舒绵跟了过去,那个男人还在看这边,不知道辨认出了什么,还挥了挥手。
沈鹊有点茫然,突然耳边传来薛凌有点幸灾乐祸的声音:“帅吗?可惜人家是人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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