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最毒人心(1/2)
“我们家聂琛说翡翠太老土,现代的女孩子不稀罕这些东西,说要送就要送钻石。我说那不一样,钻石是你该送给夏夏的,我们这些做公婆的,送给我们儿媳妇的,自然该是我们家的传家宝。”聂太太一边一边满脸得意的笑着。她这边高兴着,而宁夏却因为她的话,几乎有五雷轰顶之嫌。
什么?公婆?儿媳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宁夏的头嗡嗡直响,她惊愕的望向父亲宁远,却只看到他一脸的冰冷。
“唉……”陆香芹长长一声叹息,“我们夏夏当真是有福气了,公婆这么宠着,聂琛那么爱着。将夏夏交给你们家,在天上的静瑜,也该放心了。”
宁夏身子颤抖着,胸口灌着凉气,不由的倒退两步,脚步站立不稳,脸色苍白如纸。什么?她居然“被结婚”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他们这一群人居然还在重玩封建社会的陋习,想着包办她的婚姻?聂琛?那个聂家的大少爷,谁不知道他十五岁那年出了车祸后,伤到了脊椎,造成外伤性截瘫,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他们这群人不但包办她的婚姻,还想让她嫁给一个残废?
“哎呀,夏夏,怎么还不将礼物接过来?”陆香芹看到宁夏一脸惨白,满眼的无助,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脸上却温暖如艳阳,提醒宁夏赶紧将聂太太手里礼物接过来。
宁夏目光犀利的盯向陆香芹,今天这一幕是前世不曾有的,可以说,这一出戏的导演必然是陆香芹。她耍了心机,让方冲跳过陆香芹这个亲生母亲,变成她的母亲和宁远的婚生子,打破了陆香芹借口嫁入宁家的机会,所以她才处心积虑的报复她,将她这个眼中钉拔除。
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当你发现它的恶口的时候,它已经咬到你的皮肉,你动或不动,都是注定要遭受皮肉被撕裂的惨痛。
“谢谢聂伯伯,聂伯母,这礼物既然是给你们未来的儿媳妇的,那么我怎么有资格收呢?”宁夏心里翻转着岩浆般的愤怒,脸上却保持着通过竭力克制换来的平静,敌人面前,她要是乱了阵脚,会连阵地都失去。
宁夏此话一出,聂太太脸色立即就变了,不光她,连聂洪生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只是聂太太的反应比聂洪生来更加强烈些,她愠色直指宁远,“远弟,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大老远的从苏城赶过来,不是来看你们父女唱双簧的,别告诉我们,你们这一白一黑的演出这出好戏,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告诉你,这一点都不好笑,怎么着?解释一下吧!”
聂太太已经彻底黑脸。宁夏对此毫不在意,宁远却挂不住脸了。
不由分说,站起身,冲过来,对着宁夏就是一记掌掴,打的宁夏眼前直冒金星,踉跄着倒退几步,最后还是摔倒在地上,而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充斥在她的整个口腔。
前世她唯一一次挨过的耳光,就是陆香芹打在她脸上的,那一巴掌不但打在宁夏的脸上,更是间接的要了宁夏的命。今生——,她再次尝到这狠辣的耳光滋味,只是这一次不是陆香芹,而是和她骨血相连的亲生父亲赐给她的。不同的是,这次没要了她的命,却毁掉了她还在幻想中挣扎的最后的那一丝亲情。
宁远一巴掌彻底打光的是宁夏对这个父亲最后的尊重。
宁夏的头“嗡嗡”直响,右脸颊上是火辣辣,烧灼人心的痛。她脑海里一片空白,似乎一时之间,什么感觉都丧失了。
耳边似乎传来聂太太的声音,宁夏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反而是陆香芹的声音,就像一根根的针,她不但听的清楚,更是深深的扎入她的心底,让她可能这一世都会切齿难忘。
“宁远,你为什么打夏夏,她就是不对,也不该打她啊,是静瑜那个做母亲的,一直都偏爱她自己,没好好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没教育好夏夏。都是静瑜的错,和夏夏无关,你干什么打这可怜的孩子啊?”陆香芹含着哭腔的声音刺耳的响着,似乎在偏袒着宁夏,其实在骂她缺少家教。
当年这个陆香芹将她的母亲活活气死,现在人都在九泉下了,还要受她的羞辱?宁夏前世今生的仇恨一起涌上心头,瞪大模糊的双眼,对着抱着她猫哭耗子的陆香芹,双手掐向她的喉咙。这一刻的宁夏已经没有丝毫理智可言,她不懂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更不懂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狠心的父亲,为了这个陆香芹,他居然要亲手将女儿推进火坑……。
愤怒的仇火,在宁夏的身体如火山爆发,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杀死这个该死的女人,要她为自己和自己的母亲王静瑜抵命……
“救命啊……,救……咳咳……”陆香芹虚弱的求生声音。
“砰……”一声巨响,宁夏只感觉到瞬间天摇地晃,头上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楚,她根本没时间去意识到底发生了什么,双眼一闭,原本掐住陆香芹的手慢慢松开,像是无骨般的垂直落下,然后“砰”的一声,人整个栽倒地上。在她躺倒地板上的那刻,殷红的血不断的从她黑色的发间,涌出来,将海棠木色的地板上,铺满令人惊悚的猩红色。
厅里所有人都惊了,一边伺候茶水的佣人更是失手打碎了杯盘。
“都给我滚出去。”宁远红着双眼,扔下手中握着的染血的铜铸镀金的金猪摆件,想杀人似的对着周围的那些佣人咆哮。
所有佣人都吓破了胆,眼见着一个亲身父亲将凶手伸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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