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断桥(2/2)
河不算宽,但是两岸都比较陡峭,岸边是破碎的石块,杂乱无章的躺在那;现在是水量丰沛的季节,可以清晰的听到流水的声音,水流拍打着石头,激起阵阵浪花;这水比较清澈,可以看到里面的水草,几只青蛙受到惊吓,跳到水里,正好冲散了一群觅食的柳叶鱼。那桥修的比较简单,由几条绳子、树藤连接在两岸的树桩上,再在绳子上铺上木板,一架吊桥就成了。说起来简单,真要修的话可不容易,呼兰检查着损坏的桥面和断了的绳索,想着:这下免不了,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了。
“匠头,你看看这桥能搭起来么”,呼兰问身边的骑士,他是个工匠。
“可以的,队长,就是需要些时间,我们身边缺少木材,关键是没有这么粗的绳子,临时接上的话,可能承受不住战马的重量”,工匠说道。
“能走人就行了,实在不行,战马可以游过去,我看这河也不宽,水流是急了点,也没到冲走人的程度”,呼兰说道:“你先回去,叫上人手,准备工具和材料,别让对面那伙人看出动静,免得他们加强戒备”。
“对面的人听着,我是人质的队长,我想我们存在误会”,呼兰三次喊话,这家话声如洪钟,盖过了水流声,传到对岸,回荡在山坡上。
那伙山民有些心惊,一个个看着对岸,不知道怎么答话了。人群里走出一人,提着猎叉,来到桥头,大声喊道:“你们这伙盗贼休要逞强,若要人质,过来说话”,这人也是声如炸雷,看来是山民的头头。
默克尔没大听懂什么意思,但是听对面的语气,应该是谈不拢,说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放人,让他们尝尝我的斧子,把人抢过来吧”。
“我也不想跟他们废话,但是总管不想把事情闹大,是让我们和谈的”,呼兰说道:“对面那东西让我们过去谈,就怕中了他的圈套。”
“既然来了,就要把这件事说明白,即便过了河,也是人家的地盘,强行通过,免不了死伤”,呼兰打定主意过河协商。
“说的对,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这片林子也许有不少圈套,路不熟,结下仇怨,总是要留血的”,默克尔说道。
呼兰大声喊话对岸:“我过河与你们商议,我们之间存在误会”。、
对岸答话:“你放心渡河,我们不伤你”。
呼兰收拾行装,牵着战马就要渡河,他的飞驼不善游泳,来的时候换了坐骑,抓着马尾泅渡可以减少体力的消耗。
默克尔收拾了一下,也走入水中,大斧子放下了,那玩意太沉,腰里挂了一把短刀。呼兰本来是想让他牵上一匹战马的,可是默克尔谢绝了,一来不会用,二来水性好。
两个人下到水中,后面还跟着一位能言善辩的匈奴人,呼兰叫他金丝雀,老呼衍怕双方说不明白,就让呼兰带上了他。
这默克尔水性还真是好,他的泅渡与那两位不同,半截身子露在水面上,脚下好像踩着东西,手掌轻轻摆动,移动的还挺快,若不是就在身边,呼兰还真不敢相信,不知道的还以为默克尔的脚下有暗桩。后来,默克尔给呼兰说,这叫踩水立泳,踩水立在那容易,向前游起来难,耗费力气也是比较大的,他在大泽边长大,水性好,体力棒,自然要在兄弟面前露一手。
游到河中间的时候,水流开始湍急起来,水下暗流涌动,呼兰和金丝雀紧紧抓住马尾巴,脚下用力打水;默克尔也把脚抬出来水面,好像翻动的水车,滋遛滋遛几下,就抄到了战马的前面。三人顺利过河,那帮山民没有半渡而击,还是说话算话的。
三个人两匹马刚站上对岸的土地,就被一伙山民围了上来,收了武器,牵了马。
若不是,老呼衍多次嘱托,呼兰早把这些罗翻了,敢收老子的武器,还要牵马,这不是敲打公牛的犄角吗,不知死活的东西。那默克尔也是一肚子火,浑身湿哒哒,还被这帮刁民数落,多亏呼兰按住,要不然就动手了。全靠金丝雀,一直说着好话,缓解着紧张的气氛。
他们被带到了离桥不远的土坡上,那个喊话的汉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周围围着几十口山民。这些人穿的衣服,什么皮子都有,黄羊啊、麋鹿啊、麝牛啊、野猪啊,狼啊、豺啊、豹啊、全齐了。那汉子穿的是熊皮,脖子上挂的是虎牙,呼兰和默克尔都认了出来,这倒是个狠角色,两个人略一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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