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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是社日节，祭祀大典已经在筹备了，你要不要来？”

“这不是只有从二品以上和皇亲国戚才有能去？”

“我能去，只要你想，你也能去。”方聆雪站起身，靠在门上，“春日的太阳真舒服。”她伸出手，白的发亮。

“这附近有佛庙吗？我从没去过佛院！”

“那吃完午饭我们就去，不过皇家有些规矩，所以我们会在佛寺里面呆上足足七天，晚上我们在皇觉寺吃斋饭，睡草房。”

午饭吃的很简单，两样蔬菜一个肉汤，可以说是很简单，很不浪费了，吃完饭两人以往一样在花园里散步，一个时辰后，方聆雪带着二十人一辆豪华大马车以及几辆装着行李的小车从公主府出行。

“皇觉寺只接待皇室，所以我们必须得这样才能进去。”方聆雪整理着琼音的碎发，“这马车是不是很舒服？”

“嗯！”琼音看着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颜色和布料，心中叹着，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享福的。

“你心中一定在想人和人的待遇不同。”方聆雪看着窗外看热闹的百姓，“他们在看热闹，他们在看这堂皇的马车中坐的是谁，即使他们知道这是平乐公主的马车，他们依旧很好奇。她们好奇也羡慕皇室的生活，可是她们大部分又过得比我自由，所以我也羡慕他们。”

“可是没钱没粮也没命的有很多。”

“嗯，他们这也是无奈啊，可是我想活着，没滋没味儿也行，总还有个盼头。”方聆雪放下掀窗帘的手，“月事来了，第一天总想睡一觉，一会儿到了叫我。”

无聊，琼音取出玉笛在手中玩弄，有时候灵感就是很突然，却也容易被沿路的风景扰乱以至于忘却。马车已经走出了城，往一旁半高不低地山走去，山上的皇觉寺包裹在金色的阳光下，钟鼓的声音合着梵音有节奏的敲着，这是山下，或许还算不上，皇觉寺就已经使琼音的心有些小小的颤动。

“它一定很灵。”琼音看着皇觉寺最高的塔尖，充满敬畏。

“灵不灵不知道，我也没求过菩萨什么。”方聆雪闭着眼打断琼音对皇觉寺的猜想，“你给菩萨说了，她也不一定有空来帮你，每天求她帮忙的成千上万。”

“我也没求过，不过我想试试。”两人也没在说话，直到天有些黑，马车终于到了皇觉寺的住院。

院前洒扫的小僧一个回去找主持，一个小跑着前来迎接。

“施主。”小僧走到车前，“天色晚了，一会儿主持就到。”

“不用了麻烦主持了，是信女突然到访，还请佛祖菩萨见谅。”方聆雪从车里出来，琼音紧随其后，方聆雪双手合十对着大殿行，琼音照做，他们身后二十位女婢也跟着做。

“容小僧先去与主持汇报，平乐公主自便。”小僧带着平乐公主到属于她的那间院子，随后告辞。

“每年最少都得来一次，也许是为了真的祈福，也许是为了寻求安慰，也许是做给谁看。”屋子到处都有禅意，放了一个小小的木鱼。

“公主，师傅们把斋饭送过来了。”女婢在外喊着，放下两碗稀粥，一碟青菜和豆腐汤，退出去。

“文华，快来吃饭，斋饭热的时候是最好吃的，我走过那么多的佛庙，皇觉寺的还是挺好吃的。”方聆雪夹起一根青菜放到嘴里，“这里是不期城最高的山，离天空也近，等会儿吃完了我们去屋顶看星星。”

两人静静将饭吃完，方聆雪摸着肚子说：“没吃饱啊，每次来都吃不饱。”

“这里的星星的确很好看。”琼音没有理会方聆雪，她抬着头看着天上的繁星围绕着一个月亮不规则的分布，忽明忽暗，“我好像没有看过星星。”

“不是吧？”方聆雪这边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转念又想起胡笳十八楼的传说，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该睡了，寺庙里的佛会传经都是很早的，恐怕明天天还没亮就得起来。”方聆雪站起身顺着屋后的树滑下，然后又从窗口爬进屋子，琼音跟在后面，浅色的衣裳染上了树干的色。

“衣服脏了？都叫你多带几件衣服了，我们少呆也是七天的，快换下来，让女婢拿去洗。”

果不其然，第二日天边的光辉才露出一丢丢，鼓声就从东边传来，足足有一刻之久，琼音和方聆雪闭着眼任由女婢穿着衣服，然后又闭着眼刷牙洗脸，最后被自己喂的一勺饭给吓醒，因为两人都没有意外的将饭喂到了嘴和鼻子之间，两人相互看了下，随即用衣袖遮住脸，身体不停地抖动，伺候的女婢取下洗脸的帕子给她们擦脸，随后又在脸盆中搓干搭在架子上。

“这些发饰都不要，耳饰也去掉。”方聆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然后头上插着的白玉兰给取掉，放在首饰盒中，一旁的女婢过来将她身上所有的首饰都取下。琼音在一旁看着，也将自己刚刚插上去的银白簪子默默取下。

“社日节要到了，既然来，还是得把样子做了，刚刚那一套也算得上得体，不过这样才能显得重视。”方聆雪解释了，“快走吧，圆木大师的讲经会快要应该开始了，不过还是不能完全错过。”

琼音落后于方聆雪半步往讲经殿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的僧人，行完礼就离开，一路上都很安静，前不远地地方传来好听的吟诵声，方聆雪的脚步快了些，不过她还是时不时的回头看琼音有没有跟上：“圆木大师讲经最好听了，他是皇觉寺的主持，也是全梦安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