弎贰弎:离开(1/2)
筚老头从斥候营归来,窦冕还没从自己的回忆中醒过来,只见窦冕就像入了魔怔一样,一会痴痴的哭一会呆呆的笑。
筚老头眼瞅着这样不是个事儿,轻步走上前,小声提醒道:“主公,安排好了。”
窦冕被筚老头一句话从思绪中拉回来,长吁一声,拿起手擦了擦眼泪,点头应道:“走了!你把黄牧和高悛给我装雪橇上去。”
“他俩?”
“对,这两个人品和性格都还好,我信的过。”
“喏!”
筚老头走出帐篷,对着帐篷外站岗的兵士吩咐道:“去,把高悛跟黄牧小心扶上马车。”
黄牧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高悛满头雾水的看着自己被人拉出营寨扔到了雪橇上。
“放羊的,咋回事?”高悛见自己被丢到了雪橇上,内心有些恍惚的碰了下身边的黄牧。
“你个短命鬼,我哪知道那么多?该不会我们吃太多,公子让我们自生自灭吧?”
“咋可能?”高悛撇这嘴回道。
“那为何我俩被扔出来?”
“你问我,我问谁去?”高悛心里憋屈的忍不住提高了嗓门。
正在这时,窦冕从营寨出来见到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问,忍不住插嘴道:“跟我回雒阳,啰嗦啥?”
“雒阳在哪?”黄牧疑惑的看向高悛。
高悛愣了下,摇头摆脑的说:“想当初……”
“知道知道,当初你在上郡当刀客嘛,横踏并凉二州,是当地一霸,谁见你都要让你三分。”黄牧脑袋歪向一边,就跟背书一样一口气背下来。
“不是!不是!”高悛有些急了,面色胀红的大声道:“我说……我是说之前有人说过雒阳,听说那地儿遍地的财富,只要能混出头,那在大汉都是个顶个的英雄。”
窦冕见两个人越说越不像话,走到雪橇边:“你们谁会驾车,自个儿驾车到前面寨门等我。”
黄牧眨巴着眼睛看向高悛,两人相觑一眼对方,无言的摇着头,窦冕眯着眼笑了笑,转身走向自己休息的帐内。
东西没多少,可这乱啊,几箱东西窦冕足足收拾了大半个时辰,最后还是一直在外面等着的筚老头跑进来催促,窦冕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站起来。
几名兵士在筚老头的催促下跑进来,既扛又抬得给搬到雪橇上,筚老头见到此情形,惊讶的问窦冕:“主公,这啥东西?”
“珠宝!”窦冕笑着说。
“啊?这么多?”筚老头一脸震惊,他没想到就这么破破烂烂的营寨会有这么多珠宝,豪帅的富裕程度比他想的要富得多。
“我又看不上,可这东西能救命啊,搬回去先藏起来。”
“咱们家里不差这些钱啊?”
“你瞧瞧多少张嘴,不想办法抠点,我年年穷的叮当响,你瞅瞅这些跟我们一起来这的那些汉子,一个个比我都富,我肯定想办法要搜点,不然不就白来了吗?”
“哈哈……是,主公说的在理。”筚老头听见窦冕这么解释,不由的畅快淋漓的大笑起来。
窦冕伸出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直起身大步往外走,口中不忘提醒:“筚老头,这些人可就交给你了,好好管束他们,我可不想远在雒阳还能听见他们作恶的事情。”
筚老头收起笑脸,双膝跪地,一脸郑重的跪在地上,以头点地,感激的大声道:“主公知遇之恩,于臣而言如恩同再造,臣铭感五内,终身难报,唯有以此半废贱躯,尽心报于主公。”
窦冕头也不回的直接沿着帐篷间的过道出了营寨,斥候营的兵士们见到窦冕出来,坐在马上抱拳道:“公子!”
“嗯!”窦冕走到战马旁看了看,仔细打量了一番众人,对这群人精神面貌很是满意,而后转身走向雪橇,随手挥了挥:“启程!”
驾驶雪橇的汉子听到窦冕的命令,甩起马缰绳,马匹开始在冰上缓缓的走动起来,身后的黄牧两人一想到自己要去雒阳了,兴奋的都有些抑制不住了,见到窦冕雪橇动起来,他们赶忙甩动着马鞭。
斥候营的这些兵士,迅速分成两列,沿着河的两边护卫起来,极速奔跑的马蹄声逐渐远离营寨,转过弯后,军营已经消失在众人身后,层峦叠嶂的众山映入了众人的视线。
窦冕扬起头看了眼这片陌生而又壮观的景致,心中忍不住激动的指着前方的崇山峻岭,不由的开口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雪真像这么回事儿啊。”
“公子,话是这么说,可此地羌人如此一来可就不好过了。”兵士专心赶着车,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
窦冕刚刚升起来得好心情,瞬间被这汉子两句话冲的烟消云散,窦冕坐直身体,皱着眉头,言语有些不善的问:“说说吧,啥事儿?至于在这个点给我泼凉水吗?”
“公子,前些日子我去前面榆中探路的时候,看见那些地日子儿真的太苦了。”
“这些事儿是你该管的吗?斥候之责只在于情报,这些话我不希望以后再从你口中传出。”
驾车的汉子见窦冕有些发怒,垂下头认真的赶着车,语气有些不甘的说:“喏!”
“我等为国征战只是让这里汉人过得好一些,管那些羌人作甚?羌人不过放牧的,死不了就行。”
“那您还让他们入军?而且还给饷。”汉子扭过头有些捉摸不定的看向窦冕。
“哼!你懂个屁!”窦冕仰头看向远处白茫茫的山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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