弎贰肆:等待(1/2)
一行人行了有大半个月,好不容易走出陇关,出了陇关,众人又花了近七八天时间终于走出了吴岳山脉,好不容易到达了渭水河畔,整个周边景色也变了样。
高山上的雪景在这里没有的踪影,两岸枯黄稻草和发着新芽的小麦在渭水两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既像似对秋季的留念又像对春季的期盼。
黄牧没有出过远门,见到这些情景就像做梦一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个劲的揉着眼睛。
“嗨!你这干啥呢?”高悛不合时宜的拍着黄牧的肩膀问道。
“这地儿……怎么不下雪啊?”
“屁话,这下几月份?下雪也是腊月的事儿,哪像你那山旮旯,还没过十月就大雪下,着实把我冻得够惨了。”
黄牧本来还打算再问问高悛,忽然窦冕在两人身后说出话来:“你们聊什么呢?聊的这么尽兴?”
两人一听窦冕问话,赶忙转过身向窦冕行礼,窦冕摆摆手:“你们这都差不多躺了一个多月,趁这会儿赶紧去溜达溜达,过会还得坐船。”
“坐船?那马怎么办?”高悛眼睛瞪得老大,一动不动的盯着窦冕问起来。
窦冕岂是优柔寡断之人?这些事情其实早都想好了,窦冕看向身后的队伍,大声喊道:“仓奇,严儁,给我过来。”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两个人听见窦冕呼叫他们名字,快步牵着马走过来,抱拳垂头问道:“公子,不知有何事吩咐?”
“无甚事,此地往下游去不足百里便是陈仓,尔等护送这些东西前往陈仓,交于窦家管事,而后你们自行归队。”
仓奇看了眼严儁,只见严儁就像没听到一样,整个人一脸木然的看着地面,仓奇顿时心里凉了一大半,抬起头有些犹豫的回道:“一切但听公子吩咐。”
“很好,尔等回的路上,沿路打探一下羌族诸部的情况,之后回去禀报筚老就是了。”
“小人领命!”
窦冕摆摆手:“去吧!”
仓奇有些不甘的点点头,狠狠看了眼严儁,牵着马走向了后面,这会严儁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对着窦冕嘿嘿一笑,小跑着追了上去,整支队伍很快在仓奇严厉的命令声中迅速转向,不一会消失了在了远处黑乎乎的山中。
原地转眼间只剩下了高悛、黄牧与窦冕三人,整个并不宽的河面上,就连一艘打渔船都没有。
几人站在原地等来人大半个时辰,高悛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那用着他那独特的大嗓门对窦冕说:“主公,没人啊,您这让他们这么走了,我们咋办?”
虽说这高悛脑子有些愣,可这会人家的提议没有任何毛病,窦冕摩挲着自己稚嫩的下巴,砸吧着嘴:“你说我们是不是得往下走?”
“对啊,肯定得往下走啊,不然怎么办?”黄牧脑袋跟小鸡啄食一样,很没主见的附和道。
窦冕一见这俩货一个不做声,一个当跟屁虫,埋着头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指着河岸四周的事物道:“既然这地方有河,而且你们瞧,那还种有麦子,说明这周围是有人的,这样吧,我在这等你们,你们上下游给我转,有人了过来找我,咋样?”
“好办法!”窦冕话刚落,黄牧拍着头赞赏起来,谁也不知道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窦冕只是抿着嘴轻轻一笑,直接越过两人中间,寻到了一块石头坐下,随手捡起小石子往河心扔。
高悛听完窦冕毫不迟疑的往上游走,黄牧则目送着高悛离开后,犹犹豫豫的转过身往下有方向走。
两人离开大约有一炷香前后,黄牧急冲冲的跑了过来,气息杂乱的指向身后的,喘着粗气说:“主公,前方有……”
窦冕蹙了蹙眉,扔出攥在手心的石子,满心不悦的问:“什么事儿,说清楚,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前方……主公,前方有七八人,手持利刃向此靠近,还请暂时躲避一下。”
窦冕扭头瞥了眼黄牧,不急不躁的说:“怕啥?”
“手持利刃呐,主公!”黄牧欲哭无泪的近乎嚎叫道。
“别人拿的利刃,你拿的烧火棍吗?滚一边站着去,我刚玩的舒心点你就来烦我。”
黄牧有些委屈的看向窦冕,只见窦冕依然我行我素的看着河边,悠闲地扔着小石子,好像自己的消息并没有什么用一样,黄牧有些着急的站在原地直跺脚,心中经过几次掂量,于是咬咬牙,狠下心抽出自己腰间的环首刀,横刀在手立在原地。
没过多久,下游方向传来一阵喧嚣声,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窦冕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动眼珠用着余光瞟了眼来人,只见来者都是少年模样,一身稀奇古怪的着装别提看起来有多别扭了,脑袋上顶着用竹子编制套在束髻上,腰间挎着各式剑刃,让人看起来有些可笑。
这群人行至黄牧有十多步远的时候,走面前面那个年岁稍大的少年挥手示意身后的同伴停下来,同伴们看到手势立即止住脚步。
这些少年们双手叉腰,摆出一副自认为威风凛凛的动作,不过在窦冕眼中,这些不过是小儿科的东西罢了。
刚才挥手的少年大声道:“何处歹人,竟敢擅闯我彭家领地,报上名来!不要命了吗?”
窦冕扔出手中的石子,看了眼这群让人感觉可笑的少年,一脸不屑的笑了笑:“彭家?堂堂大汉天下,何处有私人之地?尔不知死活否?”
少年见没有吓到窦冕与黄牧,对着身边的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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