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卌六:或许意外(1/2)
韦老三走在前面拐进一条小路,郭季推着夏涑和窦冕跟在后面,大约走了一炷香左右,到了一间土墙茅草房的院落前。
韦老三轻手轻脚翻过土墙,从里面慢慢的打开木扉,郭季把两个孩子推搡进院子,然后看了一眼韦老三,自己大摇大摆的站在茅草屋的破旧门前。
“家里有人吗?我们走路错过了宿头,来投宿一夜。”郭季用力拍打着门用粗重的口音喊着。
屋里一阵“叮叮哐哐”的声音响起,不多时,一个白发老头缓缓打开门,伸出头看着外面两大两小的组合,心中有点疑问,不过脸上没有露出异样道:“老汉我耳朵有点背,不知几位怎么了?”
郭季大声说:“我们错过了宿头,想借宿一宿。”
“啥?你们要借老汉头?老汉我年纪虽说大,可还没活够,屋里就老汉我一个,你们进来吧别杀老汉我。”白发老头在那一惊一乍的自问自说,说完换身走进屋里。
郭季跟着老头走进屋,翻箱倒柜起来,找了一点点粟米,高兴多万大喊:“韦老三,有粟米,赶紧把俩臭小子弄进来,我去做饭去。”
韦老三推着窦冕和夏涑进了屋子,然后往老头躺的茅草堆旁一推,转身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
夏涑身体有点战栗的坐在窦冕身旁,小声问道:“他们会不会杀我们啊?”
窦冕盘好双腿,伸出右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背后已经起痂的伤口,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回道:“放心,只要我们不反抗,他们不会杀我们,反正我们都不是早夭之人。
”
“小弟弟,你会说话?”夏涑不自觉的提了提音量说道。
窦冕看了眼屋里忙碌的郭季还有蹲在门口的韦老三,冷冷的说:“如果你还是这么个声音,你比我肯定早死。”
夏涑小心的点了点头,乖乖的坐在窦冕身旁。
“你们两个哪里人?”忽然一声粗重的轻声在两人背后响起。
窦冕被吓了一惊,用余光瞥了一眼老头,用细不可查的声音回道:“华阴杨家。”说完闭上眼睛,就像刚才那句话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夏涑听到老头问,赶紧窸窸窣窣的爬到老头身边,带着哭腔小声的说:“老爷爷,我是湖县夏家,我在家睡觉,醒来就到这了,以后有机会去湖县,一定要给我家里带个信。”
老头点了点头,小声的说:“老头我上了年纪,别的干不了,这点事还是能给你办的,你们放心吧,唉!上了年龄,熬不了夜,我睡了。”
老头说完便转个身,面向里面,不多时便响起来呼噜声,夏涑擦了擦眼泪,抽了抽鼻子静静地躺在窦冕腿前。
过了许久,窦冕听到韦老三大声道:“两个滚过来吃饭,还让我伺候你们不成”
夏涑听见开饭的声音,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带着溜圆的肚子跑到案板下抽出一个破碗,就着碗舀起来。
窦冕看了下正在吃饭的郭季和韦老三,看见两个人吃的狼吞虎咽,心里放了戒备,拿一个碗,用水洗了又洗,然后舀了一勺饭,然后盘腿坐着吃起来。
几人吃完饭,郭季对着韦老三说道:“老三,你去睡去,我来守夜。”
“成!”韦老三说完,拍拍屁股站起身,对着还坐在地上的窦冕和夏涑说道:“去,你俩睡觉去。”
夏涑爬起来,走过来搀扶起背上有伤的窦冕,两人摇摇晃晃走走到老头身边,窦冕生怕碰到伤口,轻手轻脚的盘腿打坐,夏涑看着窦冕坐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将头放在窦冕腿上,没几分钟,夏涑打起了呼噜声。
韦老三抱了半报茅草,扔在两个孩子外围,满眼疑惑的看了一眼坐着的窦冕和躺着的夏涑,脱掉自己的外衣,躺下去之后用外衣盖上自己。
一夜平安无事,天刚蒙蒙亮,郭季叫醒了众人,夏涑和窦冕两人被韦老三推搡着走出屋子,沿着小路走到栓牛的地方。
韦老三坐好位置,看了一眼车里的两个孩子,对着郭季道:“今天到陕县歇息,你看好他俩。”
“没事,走吧,他俩玩不了什么幺蛾子。”郭季满脸笑意的说道。
“我们现在在柏谷,今天还要过河,我要让牛跑起来,你坐稳了。”韦老三说完转过身,拿起鞭子狠狠抽起来,牛后背吃痛,迅速的跑起来。
窦冕闭着眼睛仔细的听着牛车两旁“咯吱”的声音,心中提心掉胆的,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高速跑动的牛车如果四分五裂开来,到底会怎样。
夏涑眼中满是疑惑的注视着头上正在流汗的窦冕,用手轻轻的碰了碰。
窦冕被夏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眼中有点慌张的看了看对面的郭季,只见郭季背着身子正在睡觉,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夏涑用手指在窦冕的腿上写着字,窦冕看了好几遍才看清写的什么,有点不自然的摇了摇头,在夏涑手心写了两个字:受凉。
夏涑看了一眼手心,狠狠地吐了口浊气,小声的说道:“受凉可是大病,要好好修养。”
窦冕耸了耸肩,一张苦瓜脸对着夏涑笑了笑,之后闭上眼不再说话。
韦老三用力的抽着牛,牛车速度越来越有点刹不住了,巳时左右牛车已经驶到了浊水码头上的山包上,韦老三兴奋的喊着:“郭老三,马上到渡口了!”
韦老三声音刚落,众人就听见前方拉车的绳子“嘶啦”一声,牛就像一个水桶一样从山坡上滚下去,牛车也就在此刻“喀嚓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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