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捌:窦宪往事(1/2)
“爹,难道我理解错了?”窦冕满头雾水。
“侍中、中常侍得入禁中,乃为天子智囊,中郎将乃是天子守户之犬。”
窦冕心中震惊不已,口上小声的说:“这局势,稍微谋划一下,来一个王莽不是不可能啊。”
“窦宪牵朋引类,以太尉邓彪、屯骑校尉桓郁党羽,内外协附,权势一时无两。”
“那窦宪就算这做,但也不至于灭族吧,最多也就罢官。”
“窦宪,那可是我窦家这个!”窦武说完伸出大拇指。
“一个已经都死了好多年的人,至于你这么夸嘛,反正他又听不到,你还为尊者讳。”
窦武摇了摇头:“窦宪因欲杀都乡后刘畅,触怒窦皇后,为赎死罪,便请命出击北匈奴。”
“爹,这窦武就一个侍中,他好能这么干?嫌命长啊!”
“你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吗?当时朝廷便任命窦宪为车骑将军,佩金印紫绶,比照司空规格配备属员,以执金吾耿秉为副,发北军五校﹑黎阳﹑雍营﹑缘边十二郡骑士,及羌胡兵出塞,斩杀名王以下将士一万三千多人,俘获马、牛、羊、驼百余万头,来降者八十一部,前后二十多万人。窦宪、耿秉遂登燕然山,去塞三千余里,刻石勒功,纪汉威德,令班固作铭。”窦武如数家珍般面带笑容的说着这些事。
窦冕听完这些话,都有点纳闷,低声问:“爹,这么大功绩,为何现在没人说此事?这可是卫霍一般的功绩。”
“窦宪既平匈奴,威名大盛,以耿夔、任尚等为爪牙,邓叠、郭璜为心腹。班固、傅毅之徒,皆置幕府,以典文章。刺史、守令多出其门。尚书仆射郅寿、乐恢并以忤意,相继自杀。由是朝臣震慑,望风承旨。而笃进位特进,得举吏,见礼依三公。景为执金吾,瑰光禄勋,权贵显赫,倾动京都。”
窦冕捋着胡子唉声叹气的说:“窦景为尤甚,奴客缇骑依倚形势,侵陵小人,强夺财货,篡取罪人,妻略妇女。商贾闭塞,如避寇仇。有司畏懦,莫敢举奏。太后闻之,使谒者策免景官,以特进就朝位。瑰少好经书,节约自修,出为魏郡,迁颍川太守。窦氏父子兄弟并居列位,充满朝廷。叔父霸为城门校尉,霸弟褒将作大匠,褒弟嘉少府,其为侍中、将、大夫、郎吏十余人。”
窦冕噌的一下站起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然也!和帝阴知其谋反事,乃与近幸中常侍郑众定议诛之。以宪在外,虑其惧祸为乱,忍而未发。会宪及邓叠班师还京师,诏使大鸿胪持节郊迎,赐军吏各有差。宪等既至,帝乃幸北宫,诏执金吾,五校尉勒兵屯卫南、北宫、闭城门,收捕叠、磊、璜、举,皆下狱诛,家属自徙合浦。遣谒者仆射收宪大将军印绶,更封为冠军侯。”
窦冕插嘴道:“父亲,这不就是明升暗降嘛!”
“我儿这句话用的好!宪及笃、景、瑰皆遣就国。帝以太后故,不欲名诛宪,为选严能相督察之。宪、笃、景到国,皆迫令自杀,宗族,宾客以宪为官者皆免归本郡。瑰以素自修,不被逼迫,明年坐禀假贫人,徙封罗侯,不得臣吏人。初,窦后之谮梁氏,宪等豫有谋焉,永元十年,梁棠兄弟徙九真还,路由长沙,逼瑰令自杀。”
“这窦宪是我窦家什么人?”
“窦宪死后窦太后为了保持朝中的平衡,于是便选了窦宪的堂弟窦万全和我们这一支。”
窦冕一个主意冒上心头,小声的问:“爹,窦家这些人还能联系上吗?”
“你想干啥?”窦武警惕的问。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一笔写不出俩窦,咱家缺人,把他们找回来,给安排事情啊。”
窦武想了想,用手敲着桌案,自言自语:“似无不妥,但咱们属于庶支,嫡庶有别,他们可能不会同意吧。”
“爹,这都什么年代,还分嫡庶,谁想分就饿死他去,管他姓不姓窦,咱们有钱接济他那是良心所在,又不是本分。”
“可是,他们都嚣张跋扈惯了,召回来不是惹事吗?”
“爹,这都几十年了,他们现在跋扈啥啊一个黔首而已,随便一个亭长都能管的住,还怕他们?”
窦武心有余悸道:“还是不妥,这群人可是给点笑脸就能折腾的鸡飞狗跳的主,咱家好不容易才有这点名声,经不住他们折腾的。”
“没事,爹,这不马上中秋了,你先去给众人去一封信,就说我窦家要建祠堂,修族谱,定祖宗之法。”
窦武听完,用手捏了捏额头,露出艰难的表情道:“我去试试吧,你之前说的面粉的事,容我思索两天。”
窦冕一瞧自己这老爹摆出犹豫不决的表情,心中一凉,站起身弯下腰行了一礼:“时辰不早了,儿先退下去休息去。”
“去吧!容我好好思索一二。”窦武挥了挥手说。
窦冕轻手轻脚的后退两步,缓缓退出书房。正当窦冕退出书房,一个女声在身后响起:“公子,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窦冕转过身,看到一个婢女小心的站在那弓着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公子,子时刚过。”
窦冕伸了个懒腰,对着婢女道:“前面带路。”
婢女转过身带着窦冕沿廊道往前走,没一会转到一间房子旁,婢女走进屋内点起油灯。
窦冕扫视了一眼室内,屋内没有太多的花里胡哨的东西,偌大的屋里就简单简单的安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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