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天赋与灵气(1/2)
孙依回到酒店后,闭眼瘫坐在沙发上,眼泪又开始顺着眼角流淌。已经半个月了,她可能才拍出一个镜头。
原本她对这个机会梦寐以求,是因为拍顾家声的电影可以提升自己的逼格,一旦这部电影能火,帮她再拿个奖项,说不定她就能顺势炒一波,成功上位成为一线大咖。到时候,不管是名气、片酬、资源、地位都将更上一层楼。
争取机会前,她以为这个世道变了,反正没人关心片子怎么样,只要能圈钱就行,有投资商和监制两座大山压着,顾家声肯定不会再这样磨洋工,拍得再慢,半年也就能成功。
老实说半年时间她还磨得起。但是,半个月一个镜头,一看就是要拍好几年的架势,还不让接其他工作,说不定等片子上映时,她和苏星宇早就过气,观众对他们的印象估计也就是“好几年没消息的过气演员”。
而磨几年、还总反复拍根本不知道哪里出问题的戏,甚至还要被人说演技不如新人,令她不禁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孙依心灰意冷,眼泪划过嘴角时,她忍不住喃喃低语:“怎么就这么难呢。”
文玲翻了个白眼,在孙依旁边坐下,柔声说:“依姐,我觉得你演得很好,比那个林熹好多了。”
“出去。”
“依姐……”
“滚出去!”
“那你好好休息。”文玲脸皮紫胀,忍气吞声地说了这句话才离开。
好几分钟后,孙依抬手抹了抹眼泪,拎了两瓶酒敲响了苏星宇的房门。
在客房内的微型酒吧区域,苏星宇和孙依皆瘫坐在地,孙依握着一支酒瓶,和苏星宇举瓶相碰,目光迷茫又涣散。
他们倾诉着在剧组这些天来的憋屈,孙依突然看向苏星宇,抿唇问:“你也认为林熹的演技比我好?”
“我不知道。她演技确实好,在学校就已经很有名了。但是,你的演技也不差,你们没对过戏,很难判断。”苏星宇苦笑一声,“能不能不谈她了?”
“怎么?”
“我失恋了,我和她,永远不可能了。”
“因为我?”
“我的问题。”
苏星宇哽咽一声,突然被孙依捏住下巴,吻了上来。唇舌交缠间,孙依的手渐渐向下,当她拉下他的拉链时,他如梦初醒,猛地推开了孙依。
林熹和江临从顾家声房间出来后,和江临道了晚安,回到房间刚要入睡,就收到了苏星宇的微信。
苏星宇:熹熹,我想,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
林熹:我也有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苏星宇: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林熹有些怅然地关灯,半晌,才打出两个字:当然。
第二天一早,早饭后,林熹和苏星宇就收到了顾家声的字条。林熹的上面就写了俩字——质问。
苏星宇的上面是“辩驳”。
字条上写了什么很快就传了出去。其他人尽管差不多快习惯顾家声的拍摄方式,也曾耳闻他没剧本,每天都是现场给字条提示,有些台词靠演员自己想,有些台词他现编让演员现记,但这么简洁还是令人咋舌。
“雾草!这他娘的怎么演?”
“今天对戏的是苏星宇和林熹吧?”
“对,苏星宇还算有经验一点,林熹虽然单人镜头过得快,但是和一个演技不错还有表演经验的演员对戏,铁定要落下风了。”
“也不一定吧,顾导都夸她呢。”
……
而林熹看了字条,则想起了江临让苏星宇转告孙依的话——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演。虽然心里没底,但是在场工打板后,她已经迅速就位。
因为这些天工作人员一直用林熹这个新人踩她,她其实还是不太服气的,主动和江临打招呼后,就在边儿上旁观。
等道具师、灯光师、摄影师、美术指导等都说ok后,一声“action”传来,林熹闭了闭眼,用毛笔蘸了墨便开始画,一幅写意山水即将画成时,门口突然传来响动。
她笔一顿,直接将溪边垂钓的老翁一笔划掉,浓黑的磨痕在纸上显得那样突兀又丑陋,将原本笔法杂乱但尚能过眼的画毁了个彻底。
看清进来的人时,她直接将笔往桌案上一搁,手指扣在桌沿,怀疑但克制地紧盯着他:“昨晚你去哪儿?”
苏星宇还没接台词,片场的其他人都震惊于林熹的表演。一开始作画时,她脸上没什么大表情,就只是,整个人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必表示,就能让人感受到她的情绪——焦躁、烦乱。
但她同时又是富于涵养的,举止从始至终都是冷静的、优雅的、美丽的。
而她的第一句台词,也让人看到了她的功力——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看似冷静,却有颤音,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这样一问,苏星宇竟一时愣住,没能接上话。
“重来。”
三遍后。
林熹的手臂都软了,苏星宇走进来,她放下笔转身看着他:“昨晚你去哪儿了?”
苏星宇通过之前被打磨的七天,已经能迅速进入状态。他也没有在演,林熹的这一句台词,基本上已经为这场戏奠定了基调——男人出/轨。
“喝多了,在张老三家睡了一宿。”他有一瞬间的心虚,“每天问这问那,你烦不烦啊!”
林熹,不,贺小玉盯着严文兴,她没有刻意去想,台词自然而然地就出了。
显示器上,不施粉黛的女人脸上有几分憔悴,身子单薄得仿佛一碰就会倒。她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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