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父子情愿(1/2)

“什么事您说说看，如果能帮得上的，我会尽力的。“高礼琪疑惑地说道。

“太好了，您答应了!您一定能帮得上。太感谢了!太感谢了!“他一脸高兴激动地说道。

这个人太热情了，高礼琪觉得有些受不了，看来也很难拒绝这样的人，他应该属于那种死缠烂打型的。不知道他到底要求自己帮什么，反正太出格的，自己立马一刀两断，不拖泥带水，但如果真有什么困难，就尽自己所能帮帮他。

高礼琪又问道:“黄先生，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知道您在找一件叫断碗的古董。希望你能跟我分享有关断碗的消息。这件东西我已经找了二十年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多方打听，最近得到了它重现天日的振奋消息，而且还是您给警方消息的。所以希望你能帮帮我。”

“看来，您的消息有误，实际上并不是我给警方消息的。还有，这件古董跟你有什么关系“

黄炳耀面露难色，低着头道:“实际上现在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它对我很重要。坦白跟您讲，这是我们祖先留传下来的，不过，…二十几乍前，就卖给了杨富龙先生了。但是，它对我很重要…”

说罢他便低下头来，这憨笑的脸庞背后似乎有诉不完的沧桑。

“黄先生，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抬起头，欲言又止，一脸尴尬的神情。

高礼琪见状，便道:“黄先生，助人为乐是一名记者最基本的素质，但职责所在，有些事情在原则内，就爱莫能助了。“

他抓了抓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惭愧。我…”他顿了顿继续道:“高先生，只要你能给我提供有关断碗的消息，我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

高礼琪看着他，没有说话，点了份西瓜刨冰，完全没有再理会他。

黄炳耀直直地看着他，然后准备掏钱包并说道:“我先给你定金…“

“不用了，我尽力而为。很抱歉，我不太习惯跟一名同性单独面对面地吃冰，在别人看来会氛围怪怪的…我现在只是累了，想找个就近的地方坐坐。如果你也是，嗯，那我就找别的地方。”高礼琪显得有些厌烦地说道。

黄炳耀认真注视着高礼琪的神情，然后道:“对不起，高先生，刚才失礼了。我不是想收买您，我真的希望得到您的帮助。“

“我说了，我尽力而为。“高礼琪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地一边吃刨冰，一边用奶茶店的wifi看手机。

黄炳耀微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我已经为这件东西奔波劳碌了大半生，化光大半积蓄，由黑头熬到白头，五十来岁的人到头来，无妻无子，也无砖无瓦。五十岁的人活的像六七十岁那么疲惫，半支脚都踏进棺材盒，还那么执着追什么!”说着说着，他眼眶红润，泪水丝丝流了出来。

“十来岁拼到三十岁，以为盖了房子有了家，再讨个老婆，后半生日子就这么过了，将来生个儿子，养大了就能享福了。“他扶起眼镜，抹了一把眼水。

高礼琪停住手中的活，看着他。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接着道:“没做人老爸，就知道做人老爸不容易。辛辛苦苦拉扯你大，老婆走得早，既当爹又当妈，累死累活几个钱全供你吃饭、读书了。难得买了条鲜鱼，自己舍不得吃，又知道你嘴馋，硬说自己在外面吃，还说，你不吃，鱼臭了就浪费了，结果自己就在外面啃玉米头。

但是儿子还不争气，读了几年都不知道老师在黑板上到底呱叽些什么，天天盼着像别人一样出人头地，结果还不是泥腿子、工地搬砖拉车，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做的像牛，累的像狗。辛辛苦苦熬到三十出头，新房子也盖了，积蓄也有了。以为好了!要讨老婆了。

谁知道，天不把你整死，他不甘心!老爸病倒了，医药费跟抢的一样那么贵。见鬼!现在多好，一套房子几十万，卖了就够数了。二十几年前，一间房子农村几万块，人家都嫌贵。”

他又抹了一把泪，接着道:“儿子没有用，卖了房子，卖了地都凑不足数。当儿子的没出息，背着老爹把传家宝挖了出来，给卖了。以为自己不说没人知道，谁知道老头子还是知道了，就给气倒了，这一病就更没法好了。老人家呜呼前，就一个心愿:希望把东西放回去，好有脸去见他老爸，有脸对得起列祖列宗。当儿子的到头没啥本事，没让老人享什么清福，如果这最后的心愿都完不了，还能算个人吗？“

高礼琪看着他赤眶泣面的，听着听着不觉自己眼睛也湿润了。他低了低头，放下手里的汤匙，又抬头看着他。

他接着道:“我这辈子到这了，没啥指望的了，就希望老人家在天上能瞑目。“

高礼琪拍了拍他肩膀道:“能跟我说一说有关断碗的事吗？”

他顿了顿，看着高礼琪，然后道:“断碗，是我祖上一辈一辈传下来的，都不知传了多少年头。祖训有言:单脉秘传，口授而与。太平世道，埋于杜鹃花丛之下，无论若何，不贾不赠，若遇战事，取杜鹃血染之布，包裹置于檀香匣中，择天选之地而葬，无论若何，不启见日。“

高礼琪觉得有黄氏宗祖这定的祖训带着强烈的宗教仪式色彩。不过，作为有潮汕血统，从小沐浴过游神祭祖文化的人，高礼琪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

黄炳耀严正道:“实不相瞒，如祖训所示，本来除了嫡传子孙外，即使是手足兄弟、儿女妻母都不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