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下棋(1/2)
雨来得急而烈,霎那间在门外布上一道密珠帘,窗子里圈出半截枝头来,原本就残存无几的黄叶在风雨下几经拉扯,终是尽数零落,留一抹孤零零枯褐色,光秃秃的枝头在蒙蒙雨丝遮挡下显得格外苍白,嘀嗒雨声敲打在心间,伴着一下接一下的棋子敲落声。
秦碧玉单手托腮,手里捏着枚白子悬在棋盘之上,待对方落下,便毫不犹豫的将棋子填在纵横交错的棋格之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
“你输了。”
“现在说这话,还为时过早。”萧澜煌皱了皱眉头,盯着棋盘头也不抬道,捏着棋子的手心已然凝出汗来。
大老远跑来一趟,本要一诉相思情,却一见面就被秦碧玉拉去下棋,称这样的下雨天正适合与棋为伴。
“下雨天和围棋更配哦。”
然而,两人整整下了九局,萧澜煌便输了九局,这第十局的胜负也已经定下。
自觉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威风尽失颜面无存的萧澜煌,盯着棋盘苦苦思索了半柱香的时间,看得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几乎辨不清棋子,他才一抛棋子,低声道:“我输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免遭秦碧玉一句棋艺不错再接再厉的羞辱性鼓励,萧澜煌随手将棋盘推向一边,问道:“听说你们中途遇到了强盗。”
秦碧玉垂眼瞥了眼棋盘,端起茶杯轻抿了口,闲闲开口,道:“消息传的倒快。”
“是了,运气不佳,遇到了土匪帮子。”
萧澜煌一听便紧张起来,按捺住起身的冲动,目光在秦碧玉身上扫视一遭,检查她是否受伤:“你有没有事?”
“你看我可像是有事?”秦碧玉眨了眨眼睛,眉眼里闪烁几分俏皮,笑着反问道。
不待萧澜煌回答,她的脸上又布上了愁云,苦恼道:“有事的不是我,是我那么娇弱的妹妹,断了腿不说,还得了绝症。”
“节哀。”萧澜煌皱了皱眉头,怎么看她都不似在担心,也不知该不该去安慰她,只得干巴巴吐出两个字来。
两人正谈着,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沉闷异常,两人下意识的偏头去看,边见着萧倦瑜抱着秦碧瑶缓缓下楼,萧倦瑜的手拢起她并合的腿,另一手托着背,举止算得上君子,没有趁机占她便宜,不过秦碧瑶却是巴不得被占便宜一般,将头死死埋在他肩上,不时故作不适的在他怀里扭一扭。
两人贴的极近,这么稍微一动,萧倦瑜便感觉到温热柔软的触感贴了上来,身子便是一僵,却是面色如常的继续往前走,脚步一顿也未顿,只是放她到轮椅上时如同丢开烫手的山芋般急慌。
这番景象秦碧玉倒是习以为常,最多心里念叨一句情深感人,便偏过头喝自己的茶,萧澜煌却是一脸愤怒,替她不平起来,当即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几步跨到萧倦瑜身侧,一把握住他的手臂,脸色不善道:“二哥,我有事要和你说。”
打是打不过他的,便是要挨上一顿毒打也要为秦碧玉讨个公道。
“二哥,即便旁人不说,你也该心知肚明。”
“你是有家室之人,与其他女子举止过于亲密,难免不妥。”萧澜煌耐着性子试图劝说。
什么时候落到你来教训我了?萧倦瑜因为妒忌对这个七弟本就不待见,此时见他竟然这样说教自己,不禁冷笑一声,道:“既然知道我是有家室之人,七弟觊觎我的家室,难道就妥当?”
被戳穿了心事的萧澜煌脸上一红,眼神躲闪了下后便镇定下来,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既然知道她是你的妻子,便不会做什么越距的事,只当她是一知己。”
萧澜煌这话说的心虚,目光有意无意的移开,并未直视萧倦瑜,微微仰头看着窗外落雨,一脸忧郁。
“如此甚好。”萧倦瑜满脸的不信,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罢便转身要走。
袖子再次被扯住,萧倦瑜偏头好笑道:“什么时候学来街头泼妇撒泼的本事了,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萧澜煌脸色一黑,惺惺松开手,低声道:“秦碧玉是个好姑娘,我只往你能善待她。”
“她过得……并不好。”
从她棋场上连虐自己十局就看得出来,她过得非常不好,已经产生祸害社会的冲动了。
“你管的太多了。”萧倦瑜不为所动,依旧冷漠道,说完抬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大有你再敢废话就用拳头交流的意思。
于是萧澜煌张了张口,还是将话咽下去,沉默的看着萧倦瑜的背影,一拳砸在身侧的墙上,意图用极端手段来逼萧倦瑜在意秦碧玉,比如为他戴一顶绿帽子。
此后的时间,秦碧玉便一脸诧异的发现萧澜煌对她的殷勤度又恢复从前,忙前忙后还挂着一脸讨好的笑,活跃的像她们家里养的那只雪狮子。
活跃如狗,便是如此了。
秦碧玉以为是她一连几日与萧澜煌下棋,总共赢了他三十余局,将他打击得过了头,抑或是因着对自己生了崇拜,意图拜她为师,又不好开口。
见萧澜煌笑得比窗外的菊花还要灿烂,秦碧玉思来想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发一些,于是之后再和他下棋,便抱着慈悲为怀的心,不时刻意提点他,指引他该怎么走,不过往往都是在他下错之后。
然而即便如此,屡败屡战的萧澜煌还是一脸欢喜,热情高涨,看得秦碧玉心里发愁,这么三天之后,见着萧澜煌恨不得躲着走。
“今天可适合下棋?”萧澜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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