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身份(2/2)

“大人饶命啊！”壮汉嗷的一嗓子，同时身子一软扑倒在地上。

县令冷漠的哼了一声，道：“你的命早该偿还多年前被害的那数十条人命。”

“将你这些年如何躲藏，以及这场命案的实情如实招来，也许可饶你不死。”

壮汉杀人不眨眼，却是个怕死之人，听着县令这话，也顾不上其他，赶紧连连点头回应。

如今他之前的命案被揭发出来，谁也保不了他了，至于与他合作的那伙人，他不仅好不愧疚的揭发出来，反而在心里怨他们，若不是与他们合作，亲自踏进这衙门里，他也许能和以前一样藏个几年，事情也就过去了。

“这些年，你都藏在何处？”县令用力一拍响木，冷声问道。

壮汉被惊的浑身一颤，赶紧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全部倒出来。

当年他一路奔波感到京城，原本清秀的一张脸上续上了乱糟糟的胡子，看不出本来模样，他行凶之后，为了躲藏又剃去了胡子。不过是有无胡须的区别，打眼一看却是截然不同，尽管细看之下也能辨出眉眼是一模一样，可谁也没想过这一脸儒气的男子会和络腮胡杀人犯扯上关系，不曾细查他。

自此他顺利逃脱，流窜到一个偏僻的村落安了家，花言巧语骗过屠夫，被收作干儿子，后来就干起了卖肉的行当，几年之后，想着再无人认得他，为了不被人笑话小白脸，他又续起了胡子，因而和那画上几乎是一模一样。

至于那一对母女，正是他的同村人，几番来往他便看上了面容姣好的姑娘，每逢她来买肉便多给一些，平日里也热心帮衬着，村子里人看出了意思，没少调笑，那母亲知道是玩笑话，也偶尔跟着客套一句，并未多想，谁知后来他竟然真的去提了亲。

母亲担心做屠夫的有损阴德，且不够心细，又念及女儿尚小，担心她受委屈，并未答应。她们虽然拒绝，也知道平时多受他照顾，便请他去家中给他赔罪，谁知壮汉刚进门还好，后来就开始对她女儿动手动脚，话里也尽是下流的调戏，母亲看不下去，要赶他出门，奈何力气不敌他，竟被他失手推倒在地。

血顺着那妇人的头流出，她瘫在地上艰难的挣扎，望着壮汉的眼神满是怨恨，壮汉看得心有忌惮，竟然一不做二不休，便抽出腰里的匕首，将那母亲给生生刺死，朝着母亲扑过去的女儿，见到这一画面，脸色一白，直接晕了过去。

壮汉也是心大，没有立即逃走，而是清理了尸体，又将那女儿囚禁起来，日夜羞辱，三日后，女儿因母亲的死受了惊吓，又不堪凌辱，生生被逼疯，壮汉此时才感到后怕，趁夜从后山逃走。

好巧不巧的，他撞见了陆姨娘的手下正在那处杀人，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他便感到颈上一凉，有刀架在脖子上。面前一人浑身黑衣如同鬼魅，吓得他腿肚子发颤，听得耳边不带感情的询问，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犯下的事说了出来，至于多年前的案子，他却是没说，只道自己是村子里的屠夫。

手下只奉命行事，得知他犯有命案，也不担心他撞见自己杀人的事了，将他带会去交给了陆姨娘，想着也许能派上用场，即便不能，晚上一会再杀掉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