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追究(2/2)

“说我是敌国细作，你可有证据？”陆姨娘抬手抚了抚鬓间玉钗，一脸平静回道。

没想到她非但没有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反而这般作态，秦碧瑶登时一阵气噎，脸因怒火而涨红，冷声道：“以我的身份，要查清这些算不得难事。”

陆姨娘垂下眼睛，眼底目光一阵闪烁，而后暗中握了握拳，再抬起头来，脸上便黯淡了许多，愁容满面，微皱着眉头，张口欲言却又止住，来回这么几遭后秦碧瑶便不耐烦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

“也罢，这种事我也不愿再做。”陆姨娘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重重的叹了口气，而后说道。

“我并非有意如此，也是事发之后我才得知真相。”

秦碧瑶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对此陆姨娘只是神情越发的无奈忧愁，缓缓走到桌前坐下，朝着她招了招手，让她坐到自己的左手边。

“你可知我为何背井离乡到这个陌生的国来做一位所谓的细作？”

“为国献身？我可没那么伟大，若不是有人拿我一家数十口人名相要挟，我怎么甘心舍下一切。”

陆姨娘说得动容，也不管秦碧瑶反应，自顾从袖子里捏出条手帕来擦着泪，滚滚热泪不要钱一般顺着两靥流下，将脸上精致的妆容糊作一团，这般模样，实在让人很难再去怀疑她所说是假话。

秦碧瑶见着，怒气便消了大半，想到自己偶尔离家几日便念得紧，不觉同情起陆姨娘来，心里已将她的话信了九分，不过念及事情的严重性，面上并没有完全原谅她，只静静坐着一言不发，打算听她的后话。

“我确是被逼无奈之下做过不少……不甚道义的事来，却从未想过害你们。”

“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女儿看待，我还记着我刚来时，你才这么大点，怯怯的躲在老爷身后，转眼间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陆姨娘面前流露出些许的愧疚，又有些慌乱的和秦碧瑶解释自己的心意，顺势勾起往事来，以便令秦碧瑶念及旧情而相信她。

多年以来，陆姨娘确实待自己很好，自己不曾把她当做母亲，起初还多次任性的欺辱她要将她赶走，却又是她在爹面前为自己求情。如此一来，秦碧瑶的心便彻底软了下来，对她再没有一分的怀疑，反而因刚刚的逼问而心生愧疚。

“我……这些我不曾听人说起过。”秦碧瑶脸上浮现出歉意来，生硬的偏过头去。

陆姨娘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伸出手去握住秦碧瑶的手，缓声道：“只要你不怪我就好。”

秦碧瑶望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犹豫于该不该抽回，片刻后终是深吸一口气，眉目一凛，抬起头来问道：“我该怎么帮你？”

这下陆姨娘倒觉得诧异了，秦碧瑶的反应实在是意外之喜，意识到秦碧瑶比自己预想的更加好骗，陆姨娘顿时更加心安，定定的望着她询问道：“你当真愿意帮我？若是为了我的自由要害及二皇子呢？”

秦碧瑶瞳仁豁然放大，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片刻后一脸郑重的摇了摇头。不，她绝对不允许萧倦瑜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