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四六 民间(1/3)
李君威认为林君弘的计划是不错的,厄齐尔与他联络的书信之中也多次提到这件事,他一手建立的政权,体制内已经充斥了**,越来越多享乐倾向,他虽然严于律己,虽然重拳出击,但都是屡禁不绝。
实际上,这一点在帝国之中也是如此,区别在于,帝国的官僚体制是建立在一整套的制度上。而藏地的第巴政权,更多的是源于厄齐尔的个人威权。
“与厄齐尔联络的事,是理藩院出面还是中廷出面?”李君华看向李君威。
李君威想了想,说道:“现在是冬季,冬季入藏很危险啊。”
“所以我不会让你去的。”李君华呵呵一笑。
“对任何人来说都很危险。”李君威回应道。
“反正也不急,等过了年化了冻,安排一个使团前往。你如果有什么好的人选,可以推荐一下。”李君华并未当场作出决定,他喜欢给予自己的弟弟更多的信任,并非因为兄弟之情,也不是因为盲目,而是因为这个弟弟从未让他失望过。
“呜呜......。”
一辆火车响起进站的汽笛,全新的火车头拉着十几节车厢,哼哧哼哧的开进了申京西站,然后缓缓停下来。
这是一列从江宁城开来的客运列车,进站之后,车厢里下来了上千人,也就是在帝国最繁华的区域,才有如此规模的客运人流。
一个青年站在头等车厢旅客专门使用的贵宾通道,认认真真的辨认出来的旅客,等到最后一个人都出来了,也没有看到他要接的人,登时有些着急起来。
“徐先生,不如咱们进去找找吧,或许那位孙先生在车厢里睡着了呢。”一旁的车夫说道。
车夫陪着徐姓青年进了车站,找遍了头等车厢,也没有发现他要迎接的孙先生,于是连忙问头等舱的乘务人员,乘务人员查了一下旅客名单,却是有一位名叫孙为公的旅客,徐姓青年说:“他从江宁那边来,我只是知道他今日到,不知他穿着如何,对了,对了,他很白,非常白,而且很高,要有一米八高......。”
“哦,我见过您说的那位先生,他很有礼貌,撞到了我,还会跟我说对不起。”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姑娘忽然插嘴说道。
“那你见他下车了吗?”徐姓青年立刻问道。
小姑娘笑了笑说:“我肯定见不到他下车。是这样的,在江宁上车之后,那位有礼貌的先生要了报纸和一杯水,但是.......但是有一个小孩子哭闹,所以报纸都被他的母亲要去折纸鹤了。那位先生没有报纸,就说了一句旅途定然无趣,就去了后面的车厢,苏州站、常州站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他回来。我还以为他已经下车了。”
一开始接待徐姓青年的那位乘务人员立刻道歉:“很抱歉先生,我没有帮您找到那位先生。”
徐姓青年却哈哈一笑说道:“不用道歉,我已经知道他去哪里了。”
说罢,徐姓青年带上车夫离开了头等舱,然后一节一节的找,终于在最乱的二等舱里,他找到了自己的朋友孙为公。
这个家伙坐在一节车厢最后面,盘腿坐在地上,他的面前坐着两个汉子,三人围着的是一团花生壳和两瓶酒。孙为公却没有吃喝,而是听着那个汉子唾沫横飞的讲述着他年轻时候捕鲸的经历,孙为公拿着钢笔,在小笔记本上记着。
“嘿,孙兄,孙兄,你到站了。”徐姓青年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孙为公抬头一看,惊讶道:“恩利,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接你下车的。”徐恩利解释时候。
“可是这故事还没有听完呢,我们下一站下吧。”孙为公说道。
徐恩利知道好友的脾气,立刻对马夫说道:“你下车吧,驾车去申京东站等我们。”
孙为公现在的身份是一名记者,虽然年轻,但是在申京文化圈子里非常有名,原因就在于,这个家伙胆大细心不怕死。
十九岁还未从帝国大学新闻系毕业的时候,这个家伙就伪装成会计潜入了申京某个蜂窝煤厂,解救了十几个被奴役的智障工人。结果这个工厂是某个议院某个议员的产业,孙为公差点被打死。
虽然犯罪者被惩治,被奴役的人得到解救,但孙为公却因为那件事耽误了学业,又因为得罪了权贵,因此不被允许毕业。
但是他的事情被司法部苏日安过问,最终为皇帝所知,孙为公不仅得到了皇帝的接见,还被称赞为本朝最有良心的记者。
孙为公这次去江宁,是进入百王府街采访。
江宁百王府解是民间的称呼,帝国建立之后,优待了前朝的勋贵,大部分勋贵在江宁得到了李明勋御赐的府邸,可以按照旧爵位得到待遇,但并不能继承下去。同时也失去了离开江宁城的自由。
而三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勋贵大多已经故去,他们的后裔却仍然不被允许离开江宁,孙为公就是去了解这件事的。只不过工作进行了一半,就接到了不归奴告御状的消息,因此草草结束,乘火车回来。
徐恩利是孙为公的同学兼好友,只不过徐恩利与孙为公不同,他出身富贵之家。徐家在朱明一朝就开办书局,在帝国建立后,更是筹办了报社,在传媒界也是响当当的家族。
三十二岁的徐恩利已经进入了家族的公司工作,这一次主动来接孙为公,既有正事也有私事。
二人在东站下了车,在火车站旁的饭馆请了两个老水手吃了一顿饺子,听完了捕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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