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混元一气(1/2)

玄甄一笑，淡然道：“可事实就是如此，我不过是凝气境。”

圆满之境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打记事起，在三绝谷中，便一直是修炼着师尊口传的混元一气功，不断地凝实气海，足足十数年。

直到一个月前，他方觉自身体内气海有了些饱和之感。而在那同时，他又能感觉到，自身九窍，十二正经，甚至是交错于十二正经中的奇经八脉都有一股张裂之感。

他自知自己从未有对这些部位进行过元气灌输或者冲击，但是那种张裂感却是那么真实，感觉就好像是浴火重生一般，实为奇妙。

也就是在他禀报自己修炼进度之时，不知为何，师尊竟然让他进入尘世历练，并指明要他进入逍遥门，并不可暴露师承何处。

第一点与第三点他倒还明了，不过为什么要指明他进入逍遥门，兴许到日后方才知晓用意吧。

心有所念，玄甄苦笑，道：“那，方兄，可还要继续么？”

“哼……”方缺一咬牙，脚踏碎步，迅速接近前者：“来！继续！”

腿部聚力，只见方缺刹那间连踢数腿，欲要压制玄甄。

玄甄无奈一笑，以柔劲卸掉方缺的腿力后，一股黑白交融的混沌之气自掌中凝聚，随后在后者频繁猛烈的进攻下一掌拍在其胸口处。

噗……

一抹血迹自方缺嘴角处溅出，黏在脸颊处，他的面庞升起苍白之色，痛苦地皱起眉头，捂着胸口后退。

方缺吐出嘴中的血，脚下一挪，便又要冲上前去。

站在一旁的段衡浓眉一皱，喝道：“住手！”

方缺止住动作，看过去：“我没有认输。”

“你没认输，但你已经输了。”段衡冷哼一声，道：“这小家伙已经留手了，若不然，我估计他能一掌叫你毙命。”

方缺忍着怒意，瞪向玄甄。

“段峰主夸大了，小子可并无那等实力。”见到那对怒目，玄甄苦笑不已，推脱道：“不过，方兄，你已经受伤了。再战的话，实为不妥。”

“你为何要留手？先前那般交手，是你故意戏耍我不成？”

想到之前自己一番出手，似乎与面前之人打得有来有回，但现在却被一掌杀伤，又加上段衡的话，他的脸面，简直难以忍受。

“愚下并无戏耍方兄的意思，若是惹了方兄不快，实为抱歉。”玄甄无奈作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待下次交手，我定当全力施为。”

方缺听得蹙眉，总觉哪里不对劲，方才踩着台阶道：“算了，是我技不如人，告辞。”

说罢，他寒着脸回头，一跃下台，甚至未往已是目瞪口呆得刘沛那去，径直离去了。

玄甄见状，亦想跟着下台，却是被段衡叫住：“嘿，你赢了，还要往哪儿去？”

苦着脸回过头，玄甄胡说道：“回峰主，愚下经过方才一战，只觉头晕目眩，身体疲累，特此放弃守擂，不行吗？”

“你……”听到这话，段衡气结，又有些无言反驳，怒道：“快滚吧，别让老子看到你。”

下台前，玄甄想了想还是回过身子，诚敬地作揖道：“多谢峰主，愚下告辞。”

段峰面色煞白：“……”

……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何冲避开比武人流，等到了远处一点便捧腹大笑起来，“秀啊师弟，你最后竟然还跟段峰主作揖，你敢说自己不是纯心气他吗？”

玄甄面无表情：“愚下实无那层意思，师兄多想了。”

何冲递出自己满怀质疑得鄙夷表情，凑脸到其面前。

“师兄，你又来了。”玄甄厌弃地挪开这张嘲讽脸，顺带着擦了擦手。

“唉，师弟，你……”何冲欲言又止，最后换作拍拍其肩膀以示意思：“算了，好自为之。噗嗤……呃……”

玄甄秀眉冷跳，沉默地抹去脸上的几丝无色水啧：“……”

师兄，你这一笑，是认真的么……

“咳咳，师弟，这个……”何冲尴尬一笑，支吾说着：“你明白吧……师兄不是故意的，你没在意吧？”

“呵呵，没事。”玄甄皮笑肉不笑地，咬牙道：“日后休得再提此事，不然师兄也可尝尝这滋味，见你有没有事便知。”

何冲拂袖干咳：“咳咳……”

“不过话说回来，师弟其实并不用下台啊，即便你不需要那通过比斗得到正式弟子身份，但十连胜之后也少不了褒奖的。”

玄甄淡笑：“师兄应知我不喜此类争斗。”

何冲耸肩，不以为然道：“诶，这不算争斗，只是为自己的前程考虑而已啊。还有一事……”

话一顿，何冲审视起玄甄来，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说道：“我记得你说自己只是凝气境？”

闻言，玄甄苦笑：“何师兄也这么在意此事吗？”

何冲白眼一递，理所当然道：“肯定在意啊，你之前变装的事我可还记得一清二楚。那谢生可是通脉境的云阳弟子，通脉之数应当犹在我之上，你竟能随意挡下他的招式，此刻却又说自己只是凝气境，我怎能不在意？啧啧，师弟，那时候的你很冷艳很酷嘛？”

何冲说得尽兴，玄甄听得尴尬，后者有气无力道：“师兄只把那事当做我的秘法不就是了？”

“秘法？”何冲嘴角一扬，邪笑：“我早就觉得你有来历，快说说，你师承何人啊？”

玄甄还以神秘的一笑，下一刻又是阴着脸道：“抱歉，师门有令，恕愚下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