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神眼老杨(2/3)

辛愿：“老哥，你永远不用再捡瓶子了。我能帮你，我陪你去。”

老杨：“然后呢？”

辛愿：“山木冢不是关在监狱吗，既然日本警察问不出来，我们来问。”

老杨：“我们怎么问？”

辛愿看着老杨，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辛愿：“我们这有世界上最棒的审讯官。”

老杨瞬间明白过来，看了看窗外院子里的范敏。

辛愿：“我会设法安排她和山木冢会面，她问啥对方就会说啥。”

老杨笑了起来，身上颓废之气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从墙角提过来一瓶没有开封的酒，咬掉瓶盖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辛愿。

辛愿接过来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大口。

老杨：“老弟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尽力。”

小院外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一架小型直升机降落在了院子里。

辛愿：“到我那里聊吧。”

直升机升上高空，消失在夜色中。

二十分钟后，老杨到了巨蛋，等候在此的巨蛋首席医疗官叶楠带着观察团队对老杨进行了全面的测试和检查，发现老杨的那只独眼类似于一个无穷倍数的摄像头，对准一个方向能够瞬间无限推进聚焦，所谓千里之外毛发毕见。但正因如此，神眼对光线的要求也高，在黑夜中就大打折扣。辛愿尝试给老杨戴上夜视镜，但老杨戴上之后，独眼的异能就消失了，变得和普通人差不多。而且老杨的神眼神奇之处不仅在于看得远，还在于视野广阔，能透视，就像一个扫描仪在地面扫过，所有内容尽收眼底，大脑能迅速筛选过滤，找到想要找到的目标。

一通检查完，天已放亮，辛愿和老杨都不想耽搁，立即开始寻找辛炽。

旭日初升，辛愿和叶楠并肩站在巨蛋最高层的办公室窗前看着外面。辛愿想起自己和辛炽最会一次的见面，当初辛炽如此意气风发，从这个窗户里跳出去迎着太阳飞去，谁能想到，从此便一去不返。

叶楠有点微微颤抖，虽然明知儿子已经牺牲，但即将亲眼看到遗体的冲击，还是令叶楠有些难以承受。辛愿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肩膀，叶楠靠在辛愿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辛愿：“老杨，开始吧。”

老杨走到了窗前。他已经看过了辛炽的照片，明确了搜寻目标。此刻，他穿着一身干净的中式服装站在窗边。这身衣服是辛愿的，老杨穿上正合适，这套衣服配上修剪过的花白头发和长须，让昨晚这个邋遢的拾荒老汉，变成了一个颇有艺术气质的时尚大爷。

老杨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力，然后睁开了眼睛朝西望去。他的那只独眼变得明亮异常，又有些深不可测。辛愿看了一眼老杨的眼睛，竟然觉得明晃晃很耀眼，就像看着太阳，辛愿赶紧挪开了眼睛，眼前依然金星飞舞。

老杨开始微微转动脖子，辛愿知道老杨的目光已经开始进行扫描观察。扫描区域是根据蓝谷之战后找到的现场遗迹，经过大量严格测算推算出来的，目标区域最大限度缩小，但也有一千平方公里的范围。

老杨闭上了眼睛。辛愿和叶楠有点紧张地看着他，叶楠紧紧地抓住了辛愿的手。

老杨睁开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

叶楠：“老杨，看到了吗？”

老杨点点头。

叶楠激动起来，声音颤抖。

叶楠：“他在哪？”

老杨有点茫然。

辛愿：“你看到了什么？”

老杨：“我看见你们的儿子躺在一片竹林上面，旁边还躺着一个。都在动。”

辛愿大惊。

辛愿：“在动？你看清楚了？”

老杨：“应该是竹子在动。”

叶楠：“不一定，为什么不能是我儿子在动。”

老杨：“你儿子只剩下半个身子，手脚都没了。

叶楠突然热血上涌，几乎晕了过去，辛愿紧紧地扶住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辛愿：“冷静，至少我们知道了儿子的下落。”

叶楠流下了眼泪，然后狠狠地擦干了。

叶楠：“我要亲手杀了万无引力。”

辛愿：“行，我们一起。”

老杨十分后悔，这么惨的场景，不该说给死者的母亲听。

老杨：“抱歉，我以为你们知道。”

辛愿：“没事，我们知道，只是你确认了。我儿子旁边那个人什么样？”

老杨：“身材很魁梧，但脑袋没了。”

辛愿：“应该是突击队长王烈。竹林具体位置在哪？”

老杨无奈地摇摇头。

老杨：“我不知道，我只看到这片竹林特别大，无边无际，像大海一样。

辛愿明白了老杨千里眼的局限。他能看到目标，但不能生成具体方位。

叶楠：“那个方向的林海，应该只有九寨沟了。”

辛愿：“这事很奇怪，谁把他们的尸体放在竹林里，老杨，你再看看。”

老杨重新往那边望去，突然道。

老杨：“下雨了，这暴雨说下就下啊。”

叶楠脱口而出。

叶楠：“炽儿要淋到了。”

即使儿子已经死了，叶楠还是担心他被淋到，这是一个母亲本能的反应。但说完叶楠就意识到，淋雨其实已经不算什么了。她只是难过儿子不仅惨死，还要曝尸荒野。

叶楠：“辛愿，我要把儿子接回来。”

辛愿：“我知道，我马上安排。”

老杨突然露出了惊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