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谁解罗衣(1/2)
这年昆仑山上的雪下得很大,足足下了两个多月还未见有停下来的迹象,这么天寒地冻的天气玉虚宫前却整整齐齐地站满了玉虚观的弟子,原因只为一个:玉虚真人门下的女弟子画眉怀孕了。“怀孕”这在玉虚宫中是绝对不可以有的事情,因为玉虚真人是严令禁止门下弟子私相授受的,更不用说珠胎暗结了。
大冷的雪天,雪花夹杂着寒风铺天盖地地不停落着,画眉赤着双足跪在宫门外的台阶上,单薄的衣衫被风吹起,露出襟下微微凸起的腹部,玉虚真人高高地坐在檐下,一双凤眼冷冷地望着她,半响才开口问道:“那男人是谁?”
画眉一直低着头默默地哭泣,听闻宫主质问,她颤巍巍地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地说道:“画眉知道触犯了宫规,只求一死,求宫主仁慈,让我先把孩子生下来。”
玉虚真人闻言柳眉一竖,怒喝道:“我问你那男人是谁?你自求一死,难不成让我帮你养孩子!”
画眉咬着牙不说,只一个劲地给玉虚真人嗑头,明显是动了真情,一心想要维护自己所爱的男人。
玉虚真人的眉头越皱越深,她抬手指着画眉吩咐道:“把她绑起来,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说为止。”
言毕便有两名弟子走了出来,将画眉拖起反剪着手绑在一边的柱子上,然后便有人手持竹笞向画眉身上抽去。这之前玉虚宫中所有的弟子都被招到了宫门前听审,一个一个见状都低着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没人敢发出声响。竹笞打在画眉身体上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那竹笞随意抽着,并不忌讳画眉隆起的肚子,没多久画眉的裙下便浸出血来,眼看着那腹中还未成形的胎儿是没了,画眉发出了一声悲鸣,凄惨地叫道:“我的孩子……”
青鸾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画眉那白色的衣裙下面红了一片,两条腿不停地颤抖着,可行刑的弟子依旧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抽去,好几下都打在腹部,青鸾莫名地打了一个寒战,眼睛看向凤仪。凤仪如其它弟子一般默默地低着头,眼睛看着脚面,面上平静得没有一丝表情。青鸾有次夜半从外面回宫时路过画眉的屋后,曾经看见过凤仪偷偷摸摸地从画眉的窗户爬出来,难道那个男人是凤仪?青鸾心中疑问。
画眉死了,带着她未出世的孩子永远闭上了眼睛,这个在众人眼里美丽却弱不经风的女子,至死也没有说出与自己偷情的男人是谁。玉虚真人郁烦地揉了下额头,站起身来慢慢向众弟子走去,最后停在凤仪的面前。
看着那停留在自己面前的彩凤霓裙,凤仪面上的平静终是绷不住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低着头,抖颤地唤道:“师……师父……”
“啪”的一记耳光扇过,玉虚真人一脚将凤仪踢倒在地,骂道:“有胆子上床却没胆子承认!”
“师父,饶命呀!是她勾引我的,弟子,弟子原是不愿的!”凤仪急忙指着画眉的尸体辩解道。
“我不管你们谁勾引谁,敢违了我的禁令,都得死!”玉虚真人五指一张虚灵宝剑便握在手中,众人只看见流光上下飞舞了一道,凤仪的双手双脚便被挑断了筋脉,瘫软在地。“丢出去喂狼。”玉虚真人缓缓地说道,然后收了虚灵剑转身向宫中走去,凤仪如一件被人遗弃的破烂般被拖了下去。
那个曾经在青鸾心底温文尔雅的高大形象瞬间坍塌了,青鸾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暗恋了这么一个猥琐的男人好多年。
玉虚宫的寝宫后面直接连着玉虚真人的浴宫,整个宫殿以琉璃为顶,玛瑙、松石为墙,殿内正中用上好的羊脂白玉砌起一个若大的水池,中间凿有泉眼,引地下温泉而出,水流汩汩,池面上腾着迷离白色的水雾,而水中则飘满了艳丽鲜嫩的玫瑰花瓣,白日里的事情让玉虚真人十分不悦,她闭着双目,静静地躺在温池之中,享受着温泉水的舒缓,思绪渐已飘远……
“伽楠哥哥,你等等我,我的脚崴了。”玉罗衣坐在地上向前面行走如飞的男子娇唤道。
那男子闻言回转过身来,腰一弯,伸手将罗衣抱起,佯装生气地说道:“你这丫头,叫你莫要跟,你非要来。”
“伽楠哥哥偏心,心里只有姐姐没有罗衣。”玉罗衣嗔道,伽楠闻言笑了笑,眼中多了一些温柔,也不再言语,抱着罗衣飞快向山下纵去。下山的路好生颠簸,玉罗衣伸出玉臂,紧紧地揽住了伽楠的脖子,她将头贴在伽楠的胸前,淡淡的男子气息在鼻尖萦绕,罗衣开始还清纯稚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翳。
罗衣和彩衣是玉虚真人的女儿,两人是双胞胎姐妹,相貌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却是大相径庭,一个温柔似水,一个娇横古怪,而枷楠则是玉虚真人最小的徒弟,三人年龄相仿从小一起长大,成年后,三个人之间的情感渐渐暧昧起来,罗衣和彩衣姐妹俩都喜欢上了年青有为的枷楠,而伽楠却仅对彩衣情有独衷,对罗衣更多的只是兄妹之情。
“彩衣……”一次酒醉后,伽楠错将妹妹当成了姐姐,他把玉罗衣揽在了怀中。
“我喜欢你。”伽楠在玉罗衣耳边低喃,轻轻地在玉罗衣的唇上啄了一下,玉罗衣睁着一双水雾氤氲的大眼睛望着伽楠,这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整个人象飘浮在彩云之上。
修行界与暗夜的一场大战让玉虚真人受到很重的创伤,弥留之际他把伽楠和彩衣招了进去,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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