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青梅竹马(2/3)
他愿意,可他,怎么可能放下。文帝听着那浅浅的抽泣,他是爱她的,真的,只是爱的没有她那么深。
“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刚开始我每天看着你送我的簪子,想着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期待着你会来看看我,会不嫌弃我的身份和我在一起,我就这么等着期待着过了第一个十年,后来老相爷去了,我特别高兴,想着你即使不能给我名分,我也不在乎,只要你愿意要我,可是你没有,老相爷的灵堂之上你一句老夫人让我不敢再看,不敢再想,因为我一想到就忍不住的恨意,觉得自己是这天下最蠢的人,这十几年来我没有一天睡得安稳,每一天活着都是煎熬。”
白若凤的眼眶发红,她死死的咬着牙逼自己的情绪不能崩溃了,她真的是恨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支撑她这么多年走下来。
她慢慢伸出手抚摸着满头的白发,眼泪再次滑落,打湿那满是皱纹的脸庞,她幽幽开口继续说道:“这一头的白发,这满脸的皱纹,陪着我熬过每一个不能安睡的夜,那些不能安睡的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在此时在作什么?陪在你身边的是哪宫的女人?我恨你,更嫉妒能陪在你身边的她们。我真恨你,可我自己知道,我恨是因为我真的爱你,爱了一辈子。”
可你却从来没把如此爱你的我放在心上,你知道,这一头的白发,这满脸的皱纹都是因为你。
文帝看着情绪激动起来的白若凤,眼睛也微微发红,他扭过头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转过头对白若凤道:“离开吧,我会让人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离开?白若凤抚摸着满头的白发,笑着:“离开?往哪里去?我想去的地方?我想去的地方一直都是你身边,你能把我送去吗?”
文帝沉默,白若凤笑了:“既然不能就收起你那可笑的怜悯心,我不需要。”
她擦掉脸上的泪看着他,语气忽然变得很平和:“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能来看我。”
文帝看着忽然平静下来的她,心中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白若凤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精致的桃花簪,她的手轻轻的抚摸过簪子道:“你还记得吗?就是这支簪子,是你砍了你最爱的那棵桃树的枝桠,花了一夜做给我的,你说桃花最配我,出嫁那天我特别害怕,我便把这支簪子握在手里,我当时在想,如果你来抢亲,我一定毫不犹豫的跟你走,不管是丢弃身份、富贵陪你天涯海角,还是留下来和太子一决高下,刀山火海我都陪你闯,可是这一等,我这一辈子都没等到。”
文帝看着她手中的簪子,那是他这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次亲自动手做的簪子,按着他们喜欢的桃花刻的。
送给她的时候还被她嘲笑,说真是丑,她嘴上这么说,可自从收下这个簪子她就每天都戴在头上,每天都带戴着。
白若凤拿着那支簪子,笑了笑,一抬手在文帝的注视下将那根簪子插进了颈动脉,鲜红的血喷涌而出,立刻染红了她身上白色的棉衣囚服,扎眼的让文帝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等她再反应过来,他已经踢开门将她抱在怀里。
牢头听见了动静忙带着一个狱卒跑了过来,一看到这种场景愣在了当场,直到听见文帝撕心裂肺的怒吼:“快去,叫太医。”
牢头忙回神让狱卒快去找大夫来,自己则走到一边守着,这个犯人的身份特殊,这黑衣人来的时候拿的是大理寺的牌子,一看就是个厉害的主,有些事情他们这些人物还是少知道的好。
文帝的手沾满了她的血,忍不住的开始发抖,眼泪溢出眼角,他喊了两句:“凤,凤。”
白若凤的神情坦然,嘴角带着笑意,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伸出手想去擦掉他眼角的泪痕,却发现胳膊根本不听指挥,她咧嘴笑笑,罢了,就这样吧。
她活着,是煎熬,熬,你能明白那有多痛苦?
文帝沾满血迹的右手抚上她的脸颊,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她,他知道这一次她真的要离开了,他心中酸楚,深深的感觉到了无力,抱着她的身子跌坐在冰冷的地面。
“凤,我是真的爱你。”他喃喃自语一般的开口:“从就是。真的。”
皇家的孩子从三岁就要开始识字,五岁便要去学堂,皇家的学堂自然不是一般的学堂可比拟的,且不说请的老师都是最好的,并且学习的东西也是不同的,先皇为了笼络朝臣的心,有些得宠大臣的孩子也有幸能跟着学习,齐国虽尚文但并不讲究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谬论,所以当时学堂也有不少的女孩。
从有记忆开始,自己的身边就有个跟班一样的她,他的母亲并不受宠死的又早,陪在他身边的嬷嬷就告诉,这个跟班的父亲是父皇身边最受重视的大臣,和她走的近一点,跟班的父亲就会多在父皇面前提到他,的他很少见到父皇,便想着和她亲近能见到父皇也就乐意带着她玩了,就这样他们慢慢的长大,虽然父皇还是不喜欢他,可他和这个跟班的感情却日益加深。
年少时,他因为在宫中受尽冷眼,比起从在蜜罐里长大的她心思要深沉不少。她是大学士白詹唯一的孩子,受溺爱也是应该的,所以养的很是天真。
那时她爱他身上少年老成的沉稳,而他,爱着她活泼的天真。可是,他们终究抵不过时间带给人的改变。
她抬着眼睛注视着他,此时因颈动脉流血过多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甚至连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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