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红烧肉和炒时蔬(2/2)

她是会做菜的，可她从来不知道菜可以做出这样的味道。那红色的汤汁就不说了，就说其他几样时蔬，没有被蒸得软烂，而是保留了蔬菜的脆和水分。蒜末的香味伴着蔬菜自身的清香，嚼在嘴中的时候，一下就让人上瘾了。

春娘终于知道为什么杏娘会一口接一口的狼吞虎咽了，因为她也是这样，想停都有些停不下来，只想一口口地吃下去。

就这样，不一会儿，两个小丫头居然就把一个蒸饼给吃完了。

杏娘忍不住舔了舔手指头，她觉得上面还残留了一些汤汁。而春娘则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侍女和王妃一同用午食，已经不大和规矩，她居然还这么快就用完了整整一个蒸饼！

这实在……不像话。

可阮诉云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她不仅不介意，还替两人将第二块蒸饼也准备好了。这一回，她将红烧肉用匕首切碎了，而后铺到蒸饼上。

切开的五花肉，沾着红色的汤汁，层次分明的肉条泛着油润的光泽。阮诉云又在上面铺上了薄薄的一层莴苣丝，绝不抢过底下红烧肉的风头。

“来，再试试这样。”

春娘心里一直在提醒自己，吃一个已经是逾矩了，再吃一个的话……

可眼前这个蒸饼上铺的那一层红艳艳的五花肉，实在太过吸引人了，春娘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杏娘又是毫不犹豫地拿起蒸饼就吃，这一回，她甚至还忍不住发出了惊呼。

“唔！好吃！夫人，比刚才还要更好吃！”

听到“比刚才还要更好吃”这句话，春娘的口涎已经布满了口腔。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拿起蒸饼，春娘这回也不再拘谨，而是大大地咬了一口。

浓郁而软烂的红烧肉一下子就充满了整个口腔，桂皮和八角的香气消除了豚肉的腥，却保留了豚肉的香。恰到好处的甜份不会让人察觉，却提升了豚肉的鲜，让豚肉吃起来醇厚可口，回味无穷。而上面的莴苣丝又脆又清爽，嘴里仅有的一点腻也被莴苣给消除了。

一顿午食，两个侍女吃下了四个蒸饼子，直吃的肚子溜圆，几乎走不动道。

阮诉云觉得好笑，让两个丫头休息了一会儿，便吩咐她们活动起来，好消食。

“把桌案撤了，把厨房收拾干净，然后随我一起去侍弄花草。”

“是，夫人！”

吃过好吃的，杏娘干起活来精神极了，对厨房更是特别细心，到处都收拾得妥妥帖帖的——这可是夫人给她们做好东西吃的地方！

阮诉云拿着剪子修理花枝，心里还是在想着花泪的问题。

“花泪花泪，到底什么是花泪？”

“夫人，你说什么？花泪？花泪是什么？”

听到杏娘的话，阮诉云才发现自己思虑太深，一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既然说出来了，不如就跟两个丫头讨论一下吧。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集思广益说不定真能解了这个谜呢？

阮诉云这么想着，便解释道：“你们说，花会流泪么？花流的泪，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