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3)

这句话说完折颜便留心看着墨渊的反应，果然见他虽面上无波，手上却攥的死紧，眼中亦有泪光。

“好在她这七万年闭门不出青丘，不是守着你便是潜心修炼，虽还未飞升上神，却也非七万年前可比，又有玉清昆仑扇在手，终是把那擎苍重新封印在了东皇钟内。

只是，她自己也没讨得了好。她被擎苍反封印了容貌、记忆、法力，化作一个凡人落在了东荒俊疾山，在那里她遇到了下凡消灭赤炎金猊兽的太子夜华，被取名素素，夜华骗她自己没有婚约，与她在俊疾山成了亲。

后来长海鲛人族叛乱，夜华前去平叛，受了重伤。素素被天宫发现带上了天宫，原本要被处死，却被肚里的孩儿救了一命，暂且留在天宫养胎……”

“砰！”耳边酒瓶破碎的声音打断了折颜沉浸在往事的思绪，抬眼一看，墨渊手中的酒瓶已被他捏碎，眼中的暗色毫无遮掩。

无奈的摇摇头，折颜劝道：“你先冷静点，听我说完！你这样，后面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了。”

“你说吧，我听着。”

“那天宫的人都是什么德行你也知道，尤其那天君一家，皆是自视甚高之辈，对素素这个凡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素素在天宫受尽了冷落和欺凌，连夜华也甚少去看她。但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素素也都忍了。

那天君有一个天妃，是素锦族的遗孤，自小养在天宫，喜欢夜华。看素素自然是百般不顺眼，骗了素素去诛仙台，却自己纵身跃下，恰好被赶来的夜华救了，却也伤了一双眼睛。素素便被诬陷推素锦天妃下诛仙台，被判将自己的眼睛赔给素锦。

之后，素锦又在素素的安胎药里做了手脚，害的素素落了胎，素素心灰意冷，便跳了诛仙台，落在了我的桃林。

诛仙台的戾气劈开了她的封印，也造成了她的满身伤痕，我发现她的时候，一身素白的衣裳都被染成了红色，将养了一个月，才算恢复。而她也算因祸得福，成了上神。”

“十七的……眼睛……是谁挖的？如今可是在那素锦天妃眼眶里？”

折颜转头看了一眼，墨渊那浑身的戾气都快要实质化了，面上阴沉如墨，双目赤红，仿佛下一刻就要祭出轩辕剑来。

“是夜华。是夜华亲手剜了素素的眼睛，赔给了素锦。而那素锦，如今也不是天妃了，已被天君赐给了夜华做侧妃。

这个事情我倒是知道的，当初素素跳下诛仙台，夜华随后也跳了下去，虽被及时救起，却被重伤了元神，那素锦献上了本族圣物结魄灯帮他补好了元神。”

“我说，那夜华当真是你的同胞亲弟弟？那夜华自出生起就得到了天君的十分重视，自小培养，平日看着也是稳重正直的样子，再加上那与你有□□分相似的容貌和元神，若非如此，我和狐帝也不会答应这桩婚事。谁料他竟会对小五做出如此狠心绝情的事情？老实说，这些事若非我听小五亲口讲述，还真不敢相信……”

折颜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剑鸣，轩辕剑已握在墨渊手中，只见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提着剑就要往外冲，折颜赶紧拦下：“墨渊，冷静！你现在这是要做什么？去九重天？报仇？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夜华……皓德……欺人太甚！

原来我不在的这七万年，小十七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还要我冷静？再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何还不去替她报仇，讨回公道？还有那婚事，明知不妥，怎还不快退了？难道要看着她嫁进天宫受苦？”

“冤枉啊！我们何尝不想去帮她讨回公道、夺回眼睛，顺变把婚事退了？这不是因为你的事耽误了嘛！”

“因为我？对了我体内为何会有十七的修为？”

“当初我们听到此事，真真和狐帝差点就直接杀上天宫去找那天君算账了，是小五她说待她养好了伤，就和我们一起上天宫讨回公道，退了婚事！

只是后来发现了你有要醒的征兆，就顾不上这事了！

当时不知道你的元神在哪，小五为了让你早点醒来，天南海北的到处去寻找你的元神，在凡间就奔波了二十来年，后来却在玉清昆仑扇的指引下找到了你的元神在西海，只是虚弱得很，若要你自己修复只怕还得几百上千年，小五等不及。

于是我亲自去找那太子夜华借了结魄灯，还差点没借来，要不是搬出了你的名号，就得采用非常之法了。小五亲自在叠雍那里守候了三个日夜，才算帮你结好了元神，之后又和我一起去了东海瀛洲取神芝草，在那里还被那玄女刺了一剑，回来一口气没歇就跑回了昆仑虚，将大半修为炼成丹药给你服下。你才能这么快醒来。”

折颜看看墨渊，摇头叹气。这一对师徒啊，一个闷着不说，一个不通风月，互相甘为对方掏心挖肺，甚至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偏偏就这么耗着。真叫人头疼。

“如今你醒来了，可想好了以后要怎么对待小五？可想清楚你对她究竟是师徒之情还是儿女之情？

我可告诉你，小五她自小和男孩子一起长大，你这昆仑虚上从师父到徒子徒孙又都是光棍，这丫头压根就少了那根通晓风月的筋。你若是要等她自己领会，那可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看看她作为司音时候的离境，再联想素素时候的夜华，你该明白她的秉性。

再说了，如今你也醒了，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