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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姓潇名月,字细冉。与母亲不同的是,我的手绢一直都只绣金桂。这些随便问问将军府里的老人和丫鬟便可知道,表姐你怎会这么糊涂?怎么就没打听清楚呢!”“这……”樊芙慌了,哑口无言,眼神先是看向林炎姝,似是责怪她怎么也没弄清楚,后又看向樊氏和老夫人,尤其是在碰到老夫人不悦冷肃的目光时,她真的心慌发抖起来。
林炎冉缓步轻移,走到樊芙贴身丫鬟香末面前,沉声问道:“你说你是亲眼看见我杀死那猫儿。我问你,我当时表情如何,掐的是哪个部位?那猫儿可有挣扎,可有尖叫?掐死猫儿后将猫儿丢在哪里?为何我身上找不到猫毛而你的手袖上却沾有猫毛和血渍?!”
林炎冉一声问得比一声急,到最后几乎是凌厉冷酷的质问了。
丫鬟香末本是林炎姝身边的二等丫鬟,临时充作樊芙的贴身丫头,她从始至终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早在林炎冉说那帕子是她母亲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败露,吓得哆嗦。
这会儿被林炎冉声声质问,早吓得腿软失了魂,“噗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的遮掩道:“奴,奴婢……奴婢没瞧清楚,当时在你身后,又有一丛花蒲挡着,奴婢,奴婢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夫人,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老夫人开恩,饶命啊……”
“你!”樊芙没想到这丫鬟如此不中用,这么快就求饶告罪,气得站起来,指着她浑身发抖,却大声叱骂道:“不是你跑过来说你亲眼见到大小姐杀了猫,还让我出面帮姝儿表妹说好话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什么都不知道啦!”
林炎冉轻笑一声,道:“我知道,表姐不过是好心想帮衬大妹,可这般污蔑栽赃于我,又是为何?炎冉自问跟表姐无冤无仇,你这安的是什么居心?”
林炎冉这话摆明了就是说樊芙挑拨是非,离间她们三姐妹的关系!
“谁,谁污蔑你了,我只是就事论事。”樊芙心慌意乱,求助的看向樊氏。
樊氏当做没看到她的求救眼神,完全当做自己毫不知情的样子,让樊芙心里越发嫉恨林炎冉,都是她,若不是她为难姑姑,自己现在怎么会落得这般境地,当着将军府这么多主子奴婢的面,真是丢尽了脸面。
“好一个就事论事!”不待林炎冉出声,门口传来一声稚嫩却颇具威慑的话:“林家家事什么时候由外人论道长短啦?!”
将军府长子林炎霆只手背在身后,颇有大人模样信步走进来,首先冲老夫人一礼:“孙儿炎霆给祖母请安!”
乔氏一见儿子回来了,漂亮的脸蛋笑成一朵儿花,连忙站起来上前问道:“霆哥儿回来了,今儿怎么这么早下学?”
“今儿先生有些事,便只上了早课就放学了,父亲命我先回来一趟,晚些时候还要带我去军营走走。”林炎霆喊了句“娘”,回答话的时候分寸拿捏得很好,并不十分亲近,也不十分淡漠。
唐氏一见宝贝疙瘩,立即来了精神,将之前的不愉快一扫而光,冲他招招手,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走近前说话。
“炎霆见过大姐、二姐。”林炎霆冲屋里的两位姐姐一礼之后,这才走到老夫人身边,陪着说话。
樊芙之前的话被他这么一打岔,完全被众人抛诸脑后去了,林炎霆讽刺她是外人在先,现在又没人理她,她讨了个大大的没趣,暗自皱了鼻子,将手中手绢拧成疙瘩!
林炎冉从回府后,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唯一的弟弟,刚才见他进门时走路的模样虎虎生风,竟有些少年将军的架势了呢。
林炎霆生的白白净净,五官像极了乔氏,凤眸丹唇,挺鼻阔耳,原本是漂亮秀气的长相,硬是生了一对浓黑似墨的眉,一看便知是随了林钧,不仅不突兀,反倒显得十分英武非凡。
因着从小习武的原因,身板比同龄的孩子看着结实,身量也颇高,一袭湖水蓝织银丝翠竹的长袍穿在他身上,犹如青松玉竹,修长笔挺,若不是知道他才十二岁,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玉树临风的少年郎了。
林炎霆已经进了学堂,又年岁渐长,不能经常在后院走动,难得今日下学早,得空来给祖母请安,遇上一家人都在。其实他在外面有一会儿了,原本打算等姨娘和姐姐们都散了再进去,却在听到一个陌生女人在找由头挑事,这才没忍住进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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