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徒之心（十二）(1/2)

在经过十几日的低温高压状态，镜花水月总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了个清楚，也终于确定了青冥对沈渊的感情，一面有些担忧的同时，一面在心底为青冥点了三根蜡，原本以为养的媳妇儿，结果最后发现养成了儿子……。

青冥拿着酒坛直接干，空气中到处都是烈酒的味道，龙倾臣完全不在状态的翻白眼，“把你当父亲还不好，都不用生了，要是我不知道多高兴，当场就能把渊儿带上我龙族族谱。”

“……。”不想和智障说话。

镜花水月齐齐无力扶额，这是还嫌人不够郁闷火上浇油吗，而且大人您还是个少年模样呢，多过两年渊儿看起来都该比您大了，还想当爹……。

“可尊者，您真的放心小渊这么一个人吗？”镜花问道。

“他有自保之力。”

“自保和担不担心是两回事。”

青冥没有反驳，微醺的眼看向窗外，树上的喜鹊成双成对在阁楼中穿梭出入，杨柳枝也相互勾连出缠绵的意味，不时路过的彩蝶双飞，连夏蝉叽喳起来也是此起彼和，你应我答，越美的画面便越衬出他的凄凉，担心，怎么不担心，可有用吗，他教得会渊儿所有的东西，可教不得怎么让他爱他。

“都冷静一下吧。”青冥闭眼轻声道，“渊儿大了，总要放手，再等等，等他长大……。”等他长大，我再回到他身边。

感情的事终究不是旁的人能多言的，镜花与水月可以说是过来人，却也无法多加置喙，只能叹气的看着这对师徒各自别扭了两年。

沈渊一个人在外游历，去的最多的还是当初他师尊也去过的秘境与遗迹，沿途听了不少关于青冥的事，也听了不少人咬牙切齿的哭诉，当初这位尊者是怎么带着一条龙霸道的将东西洗劫一空，所有人都只能把这捡漏的想法碰运气，想不开去抱团打劫的人全被反杀，最后除了一身衣裳什么都不剩下。

只是听着，他都能想象得出，师尊是如何潇洒的微一勾唇，看着堵在面前的人群，顷刻间便将人掀了一地。

九玄教的追捕也是一天都没落下，派出的人实力也越发强了，不过大概是并未将他放在眼中，那些追捕之人也不过是那小少爷能调动的势力，倒还应付得来，有些麻烦的是悬赏令，但即便被逼到最后，沈渊也只是拼死相敌，当初青冥给他的含了一丝神识的符篆被完好的收在空间一角。

这两年沈渊只有过年才会回到峰上，也不久留，师徒两人不约而同的避开对方，青冥闭关的时候沈渊便在石门外躬行一礼，再回到房间里看着回雪上那几颗闪耀的白月晶睹物思人，不在闭关的时候，一个躲到年节的街市，将当初一起走过的路再走一遍，放过的河灯再燃一次，另一个则坐在屋顶，手边是甄满的梨雪，看着群峰皑皑，一片白色。

青冥目光放到门口的方向，“又走了？”

“走不走有区别？反正你们俩也不见面。”龙倾臣手里抱着一只今冬刚从山里抓的小猫，龙爪子快将头顶的毛毛给撸秃了，惹得人家喵喵直叫。明明两个都想见，也不知道绷着干什么，大过年的也不安生，龙倾臣心里直犯嘀咕。

同样有着这种想法的还有水月和镜花，大家能不能坐下来好好吃个饭……，总要缺一个看着多扎心的。

“尊者。”镜花仰头看着在屋顶上吹冷风的人，提醒道，“小渊刚满了十六。”

“嗯，我知道，所以呢？”

“所以现在开始不算早恋了。”水月迅速接话，目光坚定的看着青冥，所以您快去，镜花默默将想要说的战帖的期限是明年咽了回去，跟着赞同的点了点头，“妹妹说的不错。”

“是吗？”年满二十方才弱冠，就是放到之前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也要十八成年，不过汉代十六便能娶妻生子，原来这世界按的这个标准。

所以这糟了两年心的原因是渊儿喜欢上了谁大人不同意？要他他也不同意，自家孩子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让人拐走了，绝对不行！话说回来，这次小渊儿回来居然比他高……，龙倾臣一个人带着猫郁闷得缩到角落种蘑菇去了。

既然这样的话……，青冥指尖敲打着梨木桌面，那便走吧。

“他去了哪儿？”

镜花水月齐齐松了口气，总算肯去了，不过去了哪儿，……“不知道。”

心里下了决定，青冥便觉得轻快不少，只能躲不能见的日子可比有人陪着难捱多了，心情不错的离开，朝身后留下一句，“要你们有何用……。”

镜花水月：“……。”明明刚才才出完主意，现在唯一的利用价值都没有了是吗╥﹏╥。

……

两层简陋的小茶馆里总是聚集了各种各样的人，在一起谈天说地，不论认不认识，坐到一处说说各自一路走来的见闻，聊得到一处便开始互称上了大哥老弟，一边说得唾沫横飞，一边拍的桌子哐啷作响，让人怀疑这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木桌会不会就此散架，中间穿插着小二上茶的吆喝，嘈杂鼎沸，似乎在这向来以争抢掠夺为主之地，除了万丈豪情也能生出两分真心来。

沈渊坐在二楼单独的小隔间内，从下面杂乱的声音中提取些重要信息，这地方对他很重要，他沈家的悲剧和这一片看似苍凉的大漠可脱不开干系。

“那京平沈家还记得吧，听闻当初沈琢便是在这儿得到一颗凤凰蛋，这才招致灭门之祸。”

“要我说那苍山派也真不是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