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道可道，非常道 2(1/2)

“可以一试？”子不语噗嗤一声笑了，他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你还远远不够格，既然你那么喜欢争，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

说罢，子不语撕烂那张蓝色收鬼符，将关在里面的婉儿放了出来。婉儿在半空中转了一圈之后，看见胡明晨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她连忙向他飞去，完全忘了她周围的环境。

“想走？”

鬼王冷漠伸手，阴气覆盖在上面，凝成一只鬼爪，抓向婉儿。

“滚！”

婉儿怒喝一声，身上炸出红色光耀，将鬼王的鬼爪阻挡在外。她从地上想要抱起胡明晨，但是她的手穿过他的胸膛，什么也抓不住。

“恩”

胡明晨似乎感受到什么，恩了一声之后，缓缓睁开了眼。双目中的红色，已经消散了，一双褐色的眼睛带有一丝的疲倦。

“是是你吗？”

胡明晨颤抖着伸出手，很小心很小心地按在上官婉儿脸上，但是他的手，没有摸到婉儿的脸，手中什么都握不到。

“这你千年间，没有轮回吗？”

他看着她，语气尽可能的不颤抖，她看着他，眸子里全是柔情，她虚幻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脸上，没有说话，但是眼里的温柔已经将她所有的话都说完了。

千载轮回，不曾投胎为人，一世又一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他从婴儿长大成人，从少年到垂暮，每一世陪他经历他的点点滴滴，即便他不记得其他世的烦琐事，她都一一记在心里，这是她可以消遣心中难受的唯一办法。

她没有出现过他眼前，即便他娶妻生子，即便她心中难忍相思，她也没有出现。她们之间的爱意，仅靠那根轮回之后斩断的红线一直延续。那根象征他们爱情的红线已经断了，可她对他，未曾变心。

“你为什么，不轮回？”

“妾身轮回了，便不再记得夫君。妾身宁可忍受千载孤寂，也不愿忘记夫君一刻。”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空灵，却让他感受到了不可逾越的鸿沟，她不再是他的妻子，他们的缘分本就在道晨那一世就结束了。可是她没有放弃跟随他，哪怕错失轮回，哪怕游荡在天地中成为孤魂野鬼，她亦无怨无悔。

“傻啊你！”

他闭上眼，一行清泪顺着眼角，划过脏兮兮的脸颊，轻轻滴落在地上。

“妾身愿为夫君傻下去。”她靠近他，将身子蜷缩在他怀中，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膛前，闭上眼，露出幸福的笑容，“夫君的怀抱，依旧是那么的温暖。”

“你愿意，这个胸膛永远属于你。”

他虚抱眼前的佳人，他们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仿佛他们能彼此触摸到彼此。两人相互依偎，周围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此刻的他们，只想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我可不能让你坏了他们的好事，道晨可是我的一个筹码哦。”

子不语微微一笑，单手一拉，居然让鬼王愣在原地，动弹不得！鬼王浑身一抖，空洞的双眼第一次闪烁恐惧的光芒，他眼前的这个人，那么轻松地控制住他！如果想要杀他，岂不是挥一挥手的事？

“千载不轮回，只为伴君生。如此至情，应该会有鬼泪吧。”

“为了神祗，我可以在地藏王身边苦修三世，现在神祗就在眼前，我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鬼王的双目渐渐染上一层疯狂，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阴气开始燃烧起来，他准备拼死一搏！

子不语注意力根本没有在鬼王身上，他在想什么时候能取到鬼泪，一愣神，被鬼王打了个措手不及，让鬼王从他指间溜了出去！

“不好！”

子不语脸色一变，这个异变他没有料到！

“去死吧！”

鬼王怒吼一声，身上泛起滔天阴气，冲向那对苦情人。

“道可道，非常道！”

子不语双手行诀，身上闪烁起一道青色光芒，直刺鬼王！鬼王不顾身后的攻击，将所有的阴气凝聚成一只巨爪，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之前没有攻破婉儿的阴气，是因为那个古怪的年轻人出手阻挡，但是现在，凝聚了他全部的阴气，他就不信不能打碎这阴气屏障！

没有任何的花架，鬼王的巨爪就像撕碎纸张一般，轻易将婉儿的阴气撕得粉碎，直取婉儿面门！

“不好！”

胡明晨心中大乱，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之前他完全透支了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夫君，愿我们还有来世”

突然间，婉儿回过头，对着胡明晨微微一笑，下一刻，一股阴气抽在胡明晨身上，硬生生将胡明晨打飞出去。

“不！！！！”

胡明晨眼前一黑，只觉身体里有什么碎了，整个世界都已经失去了色彩。他没看见，鬼王的爪子刺透婉儿的胸膛，鬼王不是人，他能对婉儿造成实质的伤害，婉儿没有看鬼王，她扭头，看着倒地的胡明晨，露出一个她认为最美的笑容，双眼弯成月牙，一滴水珠从她眼中落下，滴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嘴唇一张一合，用尽全力，说出了最后一句：

“夫君，原谅妾身不能继续陪在你身边了”

话未说完，婉儿的魂魄炸成碎片，散作漫天光点，渐渐消散在空中，这便是真正的魂飞魄散。而鬼王的手里，捏着一个光团，这是灵媒之体才会拥有的：琉璃心。

“哈哈哈哈！此番，朕必成神！”

鬼王仰天大笑，突然间笑声戛然而止，一道青光从他嘴中吐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