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太平洋号(3)(2/2)
倒是穿着一件已经泛黄的衬衣,修理着短发,可能是因为没有打理的原因,发丝没有精神地趴在头顶,呈中分状。又见其五官立体,眼睛深邃,皮肤泛白,身量虽高,但却有些瘦,整个外表有些狼狈,好在精神状况看起来不错,背也挺地很直。“跟我讲讲广州的情况吧!”爱莎转移了话题问道。
“请问,爱莎小姐,今日是何年月?”伍子洵未作答,却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爱莎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告知了他:“今天是一九零零年的十二月二十九日,这艘船是二个月前从香港出发地,目的地应该是旧金山,怎么了?”她有些好奇。
“原来我已离开两月之久?可这茫茫未知路还要行多久啊?”伍子洵倏地感叹道。
“你是怎么上船的?还记得吗?”爱莎好奇地问道。
“应是记得,又怎会忘记呢?”言完,伤感之色无语言表,他把头转向辽阔的海面,只呆呆地望着。
“能告诉我吗?”爱莎又好奇地问道。
伍子洵转了过来,仍是不答她话。
“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爱莎记者的好奇精神总是无时无刻散发着。
“伍长海是我的名字,子洵是我的表字可今后…我还能拥有它们吗?”他有些麻木地答道。
低落的情绪似乎感染到了爱莎,她望着侧头的伍子洵发愣,这趟未知地航行里,还有多少事等着这个年轻的男孩呢?她并不知道。
两人的对话,最后结束在一场莫名地低落情绪里,谁也没了问答的心情。
于是,草草散场。
伍子洵躺在床板上回忆着白天的那场无关痛痒的对话,便忆起了十月的广州,空气里有无比清爽的味道,带着些素馨的香味,飘进了河道上,也飘到了街道的每一处犄角里,掩盖了血液里的腥臭。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像在感受着什么?
案头上的灯光昏昏暗暗照着,似有一缕夹带香气的青烟飘过,绕向闭眼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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