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三月琐事(2/3)
>老太太继续回忆:”哎呀,怎么可能,我就是在哪里见过你。”“您肯定认错人了。”
“不会认错,别看我老,可是我记性很好的。”
亨利一哂笑:“您肯定认错了。”
老太太看着他直发怵,突然让他想起了春姐,也是一个这样的老太太,特别执拗。
“我想起来了,就是年前的时候,我身边也坐了一个小姑娘,哭得有点伤心,她长得跟你很像,看你有点年纪了,是不是她的爸爸啊?”老太太突然叫嚷道。
亨利被老太太的一惊一乍给吓了一跳:“我是有一个女儿,可我女儿很少哭的,她很乖。”
老太太撇嘴笑道:“你女儿多大了?会在你面前哭?我越看越觉得你们长得很像,她是不是也在中国?”
亨利点头答是,好奇地问:“我女儿长着一双黑眼睛,您那天看到的也是吗?”
“是不是黑眼睛我没注意,可长得很白,中文啊说得非常好。见她哭得很伤心,我还给她递了面巾纸呢?就是觉得很可怜,一个外国人在中国不容易,哭都还只能来教堂。”老太太回忆道。
亨利突然觉得,老太太说的这个小姑娘就是莉莉安。
“您知道她为什么哭吗?”亨利问。
“我不知道啦。”老太太答。
这让亨利若有所思,片刻就和老太太道谢并告了别。
自住进司徒老宅后,他开始了“故地重游”的模式,年轻时去过的那些地方,现在都已经被遗忘了,妈妈回忆里的那些细微末节都没有任何帮助。
可他似乎也忽略了女儿,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
很多时候,我们在面对无法得知结果的问题时,往往都喜欢以逃避来对待,就像你去逃避了,那么结果是什么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也有一些心里想着逃避,可也架不住好奇心和矛盾的心理,想去揣测,或者是告诫自己;“我就看一眼结果就好,绝不多关心。”这种理性与感性之间的对弈就像是一场自己和另一个自己的博弈,对错的决定权其实都是自己。
亨利作为一个拥有西方思维又具备东方人特点的结合体,是矛盾的。
就比如,女儿和儿子都已经大了,那么接下来的路还是他们自己去面对吧!
晚间,上班族们都已经回家,莉莉安、雷蒙德、司徒赟还有周思律聚在一起聊天。这可能是司徒老宅年轻人最多的一次,春姐果然是最高兴的那一个。
三个年轻养眼的男青年,这是最容易满足少女心泛滥的春姐。
周思律见过两次雷蒙德,一次是在加拿大,一次是在美国,两个人都是自来熟的性格,还没到几天就已经打成了一片,俨然已经忘记和司徒赟抬杠了,整天没事就拉着雷蒙德去外面玩,这种玩还特别有隐蔽性,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周思律绝对是其间的一股奇葩。
雷蒙德刚住进老宅时,有次周思律为了彰显身为“主人”的热情,非要拉着他去感受广州城的魅力,可最终是魅力没看到,被一帮子粉丝围堵在厕所不敢出来。当时,雷蒙德搞不清状况,事后才问司徒赟:“为什么思律会被人围堵在厕所里?”
司徒赟讽刺道:“因为舅舅是明星啊!”还特意用中文强调了“明星”两字。
雷蒙德不明白“明星”的具体含义,用英文好奇又问:“什么明星?电影明星?”
司徒赟点头又摇头:“也不全然。”弄得雷蒙德更加迷惑。
“你是欺负外国人听不懂中文?请说明白点。”
司徒赟却回了一句差点把雷蒙德也气得跳脚的话:“那就把中文学好了再来问我。”
结果,还是雷蒙德去问了周思律。
人周爷就实诚多了,拉着雷蒙德就开始了自己怎么从事演艺生涯,再到怎么成为“大众偶像”的心路历程,简直没把雷蒙德感动坏了,当晚就找出了周思律的电影来看。
所以,自那次以后,两个人在一起聊天,必定会聊到周思律的“演绎生涯”上去。
比如今日,雷蒙德特别具有“影迷”的好奇心理问周思律:“那部《远山》是你的第一部电影?演得也太好了吧!我能感觉到你在演戏时的悲哀,就好像你原本就经历过主角的痛苦,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思律立即拿腔拿调地瞟一眼对面的司徒赟,故作姿态地回答雷蒙德:“那就是演技。”
可司徒赟“呲”地笑了一声,还没等雷蒙德再询问就回答了他:“舅舅那年拍戏时刚好得了痔疮,肯定痛苦得很…”说完,转头还挑衅地问:“舅舅,是吧。”
周思律的火气瞬时又被点燃:“司徒赟希,你是不是又想找抽啊?”
“舅舅,怎么又生气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司徒赟漫不经心地问。
“事实你妹,我什么得痔疮了?你别在影迷面前诋毁我。”顺势还跟雷蒙德解释道:“你别听他瞎说,我那就是纯粹地演技,我能感受到主角的悲哀,是因为我把自己的情感带到了角色里去揣摩了。”
“那你当时是带了什么情感?”雷蒙德问。
适时地司徒赟又接话答道:”舅舅那年得痔疮,他女朋友要跟他分手,所以舅舅一蹶不振了。”说完,还同情地看了眼周思律,彷佛是在说;“舅舅真可怜。”
“司徒赟希,你是不是非要跟我抬杠?”周思律憋不住,朝司徒赟吼了过来。把一旁的雷蒙德和莉莉安吓了一跳,两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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