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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无肢者说(1/2)

“这个嘛。恐怕我就不得而知了。”黎铭面露为难之色,望着前方公寓侧楼,摇了摇头道:“毕竟那墙体之上如此巨大的几个字,竟都不能指明你。这……”

“黎铭!!”夏妍气得直跺脚,她抬头上望,透过林荫掩映,不远处公寓侧楼上三个巨大的烫金字体掩映在一片葱茏的翠绿中,深深的刺激了夏妍的眼瞳。“园丁村。”

“嗯,没错。我叫黎铭,这次你没有叫错。”

“……”

园丁村是一个封闭式的公寓小区,只有一道正门设置在翡翠西路左侧的一条支路口。此时的铁门只开了一半,旁边有保安室。安保人员是个上了年纪从学校里退休的教职工,此时正听着收音机昏昏欲睡。

夏妍推着黎铭上前,敲了敲玻璃窗,准备和老大爷打声招呼,顺带打听一下这位“冬瓜老师”住哪儿。结果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老人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老人家戳了戳老花镜,从面前的一个记录本上翻了好一会儿,才指着那本子道:“胡贵棋,三单元,2-21。”然后挥了挥手,示意放行。像学生来找老师的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发生。

更何况这是在学校里边,能出个什么事儿。就算再不济遭了偷儿,那不还有盯着吗?所以,刘大爷对于这每天人进人出的,也还就真的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坐那儿只是个嘘头。偶尔会像今天这样,帮某个学生查查哪个老师的住址,显然他并不知道也压根儿不会想到夏妍会是警察。

进了园丁村,一条颇为幽深的小路从门口通向小区内部,又分叉成好几条,分别通往几栋单元楼前。

也不是说路很幽深,是整个小区的环境都颇为幽深。小区里种了很多的树,也围了不少花坛,花坛里的植被也颇是茂盛。

最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侧身面相外部的三单元侧楼上,爬满了的爬山虎,清幽翠绿一整面墙体。也正是因为这如此茂盛的爬山虎遮掩,所以夏妍她看到的墙体上只有“园丁村”三个字,还有一个稍小一点的阿拉伯数字“2”,却是早已被爬山虎的藤蔓枝叶所掩盖。

根据刘大爷提供的住址信息,夏妍两人没多久就找到了胡贵棋家门口。其实也就是爬满爬山虎的那栋楼,建筑工程和教学楼那边差不多,因为兼顾着地势因素,一楼其实有点像地下室的性质。

所以这2-21,其实就是地平面对过去的那一层楼。也对,像这样手脚尽失,行为活动极其不便的人,你还指想着他有事没事儿上楼下楼四处奔波吗?所以,学校对于这些还是有所考虑的,至少在安排他住宿的这一点上。

夏妍礼貌的敲了敲门,道:“胡老师您在家吗?”

“门没锁。”里边传来一个比较尖细的男性嗓音。“自己进来。”

夏妍闻言和黎铭对视一眼,黎铭轻轻点头,表示无妨。夏妍亦轻轻点头回应,随即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旋,“咔嗒”门应声而开,夏妍遂推着黎铭缓缓走入。

黎铭不着痕迹的向四处打量,这客厅里的陈设极其简单。黎铭乍看之下,目力所及也就几张凳子,连正式的桌子都没有一张。

进门左方向墙角有一台饮水机,装桶里还剩下有小半桶水。饮水机旁有一张轮椅,看样子能有八成新。客厅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张老旧的大床,胡贵棋就躺在那床上,望着夏妍两人缓缓走近。

窗帘拉拢到只留了一条不超过三指宽的缝隙,窗户拉开的也不多。此时偏向正午的阳光从缝隙里照进来,只能照到胡贵棋的大腿上,前提是他有腿的话。明明是五月初始里的天气,他竟然只穿了件旧白背心,被子搭在胸口以下。

床侧放着齐床高的四方小桌,小桌上放着和一部老旧的老年机。还有用保温桶放着水和流食,都分别插着很长的饮料管。

正对床着的那面墙上,嵌着这个家里为数不多的一台电器,也是为数不多的一样能管点钱的东西,三十英寸液晶电视,电视里正好是广告时间。

所谓的一览无余,家徒四壁也不过如此了吧!

“胡老师,您好!”夏妍依旧礼貌的问好。

“你们不是来送饭的。”胡贵棋看了几眼坐轮椅的黎铭,紧接着又盯向夏妍。“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呢。”

“是这样的,胡老师。我们是有几个问题想向您咨询一下,您看可以抽时间帮我们解答一下困惑吗?”夏妍被这个手脚全无,体型肥硕的老师盯的有些不自在。

“你问吧。”

“那我们就不多废话了,我就直接问了。”夏妍巴不得这样直接点好,快些问了快些离开。不知怎么的,她就觉得那个老师他的眼神怪怪的,盯着她说不出的不舒服。“前天晚上桃李园5发生了一起命案,老师您知道了吗?”

“命案!什么命案?”胡贵棋长满横肉的脸上,一双小眼睛里的瞳孔猛的放大。

“就是前天晚上五四晚会的时候,一个学生在寝室里被杀害。”黎铭接过话题继续说到,他一字一句,时刻注意着胡贵棋的表情变化。“凶手,以极其残忍的手法将其杀害,并摘走了死者的一部分……脏器!”

“你想干什么?”胡贵棋肥硕圆滚的身躯竟然在瑟瑟发抖,他在强自镇定。或者说,他在压抑着什么。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想请教一下老师您,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吗?”黎铭语气渐渐加重,他像个野兽一样,目光死死的盯着胡贵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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