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嫌隙(1/2)
时木南带着朝曦从无人的侧门直接上到二楼一间卧室内。
关上门,他就不淡定了。
“你一个人跑到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万一我没有及时赶到,后果是什么?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杀得朝曦措手不及。
发生这样的事,她也很慌张,她也很害怕。
后果?
她也不敢想,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掉,松懈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我……我……害怕……”
时木南望着眼前的朝曦,从相识到相恋,再到重逢,她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强势,大胆的,何曾这般示弱过?
归根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
时木南狠狠抱住哭成泪人的朝曦:“对不起,我不是凶你,我只是太担心,太担心了……”
后果是什么,时木南根本不敢想。
周司杰的伎俩,他清楚得很。
那杯被朝曦拒绝的鸡尾酒里一定被他不怀好意掺了点东西,事过之后,扔下点钱,玩一段时间失踪,谁也奈何不了他。
那个混蛋,应该再多揍他几拳。
时木南知道的,朝曦并不知,她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但她更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里,垂下的双手慢慢升至半空,她犹豫着,最后还是抱住了他,即算他的心中对她不再有爱,即算他的身边早已站着另外一个女人,她也无法抗拒他的温暖与怀抱。
因为她能贪婪的,也只有这片刻的幸福。
时木南本是带着一厢情愿的心思送出这个拥抱,没想到她默许了,更令他意外的是,她伸出的手,让自己的一厢情愿终于成就了两情相悦的美好。
心跳加速的他轻轻将怀中人推开两指,双手捧着那张哭花的小脏脸,温柔的替她擦拭着泪痕。
他的温柔,恰是她所需要;
她的温顺,同是他所希望。
他慢慢勾下头,贴上她柔软娇艳的双唇,轻轻吻着。
朝曦颤栗了一下,时隔八年,他的吻有点陌生,但记忆是个可怕的东西,只要是被它锁住的东西,一旦碰到对的开锁人,再久远的东西都能在刹那间被唤醒,就如被她尘封了八年的情感。
朝曦的手紧紧扣住时木南的腰,双唇微启。这个举动让时木南备受鼓舞,生疏的吻技,找到了熟悉的命门,吻得有点忘情,也让朝曦微微有点喘,透过双唇入侵至口腔、胸腔的这股气息,又让她欲罢不能,她只能将这个喘转换成小小的呻吟,愉悦的承受着。
情欲一点就燃的两个人,对彼此的渴望越来越迫不及待,如果不是门外传来秦可不厚道的咳嗽声,只怕这生米早就成了熟饭。
静等二十来分钟后,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朝曦换了一条淡黄色长裙,小v领,宽边无袖,掐腰大摆,比之那条水蓝色的长裙,另有一番风情。
“我也不想打扰你们的好事,但老卓已将你带着舞伴参加酒会的事情,宣传得人尽皆知,你们不去跳一曲,只怕天理难容。”
朝曦脸一红。
什么叫打扰你们的好事?不用说得这么明白吧。
时木南也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倒不急,似有默认之心,很绅士的弯起左手,朝曦羞答答挽上。
她知道这个臂弯是春妮的,今天站在他旁边的也应该是春妮,但她此刻已经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她的贪婪正扩散至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让她只能在心底默默劝慰:再给我一支舞的时间,就好。
从不跳舞的时木南主动邀请舞伴,嘉宾们纷纷好奇这位能驱动时总步入舞池的佳人是何方神圣。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这小清新的模样虽然惹人怜,但能时总身边还是春妮小姐那般艳丽的人才合适。”
“艳丽有什么样?时总的舞伴终归不是她,这让她的脸面往哪搁呀?”
“未婚妻也不是妻,多少男人有了妻,还不照样挽着别的女人吃喝玩乐,我也没见哪个妻哭着闹着抹脖子上吊的。”
“场面上的事,怎么做都不过分,只要不带回家就行。”
“就是,如果连这点心胸都没有,倒也不配给这样的男人当妻。”
富丽堂皇的大厅,议论与目光齐飞,时木南执起朝曦的手,翩翩起舞,他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一般,眼里只有她,给予她的每一注目光都带着最柔和的符号,任谁看,都能看出他对这个女人的深情。
若放在往日,朝曦总有人言可畏的恐慌,但因为有他,她便不一样了,将手托付于他的那刻,就像把自己交托给他一般神圣,跟着他的节奏,起起落落,无畏周遭异样而复杂的目光,她的神经只因他眉头的一皱一舒而牵动。
有那么一刻,朝曦自私的相信他们之间没有失散的八年,好似他们没有错过那次教堂之约,她在日落时分里,终于等到了满头大汗的他。她哭着冲他发脾气,他不停的做着解释,在泪水与歉意中,和好如此,并如愿步入婚姻的殿堂。不过两年时光,他们便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她说过,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要给他取名:楠。
因为楠,就是木南。
小楠……
低沉一声,泪水湿了她的眼。
一个孩子,一个名字,让她彻底清醒了。
她知道他们错过的不仅仅是八年,还有那道再难回去的隔阂。
“怎么哭了?”
一曲终罢,时木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